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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江先生了,那我先去换衣服。”江景迟停住,黎里走进房间,向江景迟道谢。 “行,那我在客厅等你。”江景迟爽朗一笑,转身离开了。 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江景迟那两条大长腿和裸露的胸膛还在他的脑海里来来回回。 “天哪,黎里黎里,下回做事带脑子好吗?”坐在床上,黎里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怪不得尺寸大那么多,那居然是江景迟洗完澡准备穿的睡袍,自己要不要穿的这么顺手啊!怪不得江景迟那么久之后还是只围了一件浴巾,居然是自己抢了他的衣服吗?! 不过那什么,江总的身材还真是不错,腹肌很明显但是并不狰狞恐怖,恰到好处,因为浴巾挡着不能看的很清楚,不过没有八块,至少也有六块吧。啧啧啧,日理万机的大总裁也很注重身材管理啊。 还有虽然江景迟自从出来之后就没有再提过房间的事情,但是他依然泛红的手腕却提醒着他刚才并不是错觉。那个房间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他看那摆在床头桌子的照片真的很眼熟,大概是他想多了,也许照片里的人就是那位正主。这样看来江景迟找到他确实是找对人了,因为真的很像啊…… 不管江景迟的歉意是不是装的都不重要,至少他现在大致确定了自己的这张脸确实很有些价值,那就好好使用好了。 现在就先换件衣服吧,一想到自己穿了江景迟的衣服,还开着这么大的衣领在他面前晃了这么久,黎里就有些不自在,他不会以为自己在勾引他吧。 虽然他确实有过主动“好好工作”来展现自己价值的想法,但他怎么会在老板提出工作要求之前自作主张啊。 说是房间其实更应该归类于套间,除了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大概足够他进行很多个周期的圆周运动的豪华大床,继续往里,专门的衣帽间映入眼帘。 不得不说江景迟的助理确实考虑的很周到,各大奢侈品牌当季新品一应俱全,运动服装,常服,宴会用的礼服,饰品等等一应俱全。 黎里从中挑选了件看起来最朴素的睡袍,不过衣服侧边的logo还是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了它的价格不菲。 至于换下的这件黑色睡袍,黎里下意识咬着唇思索片刻,决定询问一下原主。 “江先生,这件睡袍我是洗过之后再给您,还是?”黎里拿着它走进客厅时,江景迟已经换上衣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不用。”江景迟接过睡袍随意放在一旁,又顺势用另一只手将黎里拽进了自己怀里。 不用就是不用洗。眼前一花,转了半圈的黎里有些迷糊,脑子里自行将显而易见的没什么意义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嗖的一下坐到江景迟旁边的沙发上。 看着眼前像兔子一样受惊的人,江景迟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小朋友,怎么蹿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随随便便就穿成情侣装。” 听着江景迟的打趣,黎里好不容易褪去颜色的耳朵一下子又红了,这片诱人的火烧云甚至蔓延到了黎里的脸颊上。 小朋友,什么小朋友,金主和打工人之间能用这么,这么那什么的称呼吗?小学阶段之后就再也没被叫过小朋友的黎里内心嗷嗷大叫。 江景迟嘴巴里夸张的的“那么远”,其实不过是半步之遥的沙发,哪能算得上远,只不过黎里的动作确实称得上是反应过度。 黎里抬起头看了眼江景迟的衣服,还真是巧,虽然颜色与款式都不完全相同,但是打眼一看却莫名互补,估计看到的人都会默认这是一套情侣装。 还真是奇了怪了,黎里想,这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缘分。 江景迟倒也没给他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拍了拍身侧,示意黎里坐过去。 这倒是也没必要扭扭捏捏,黎里跨了半步,坐在了江景迟身边,然后颇有些尴尬地开口:“江总,我们现在是就在这坐着吗?” 但凡此时此刻的黎里智商还有一丁点在线,都不会问出这种毫无营养的迷惑问题。显然,经过一系列小小冲击的纯情大学生黎里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江景迟倒也没让黎里冷场,只是眼睛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你这么紧张,先喝点红酒缓缓”,他拿起开瓶器打开了桌上那瓶酒的木塞,类似凋谢玫瑰香气的酒香顺着酒液的倒出在四周扩散,“对了,成年了吗?能喝酒?”上调的尾音仿佛直言不讳地传达这江景迟的戏谑。 酒都已经倒了,现在还来问是不是太晚了。再说,没成年你能不知道,不是你找人和我签的合约,那酒就放在茶几上,不是你早拿好了的?这句“成年了吗?”和方才的“小朋友”一样,让黎里又羞又恼。 “嗯,已经成年了,江总,我已经二十了。”虽然问题的答案显然,但是自觉寄人篱下的黎里还是乖巧的点头,认认真真地给出了回答。 “嗯嗯,那就好。”这边江景迟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就好像确认喝酒这件事可行是件终于让人放心的大事。 黎里对于江总的恶趣味只能报之一笑,接过了酒杯。 罗曼尼·康帝。除去之前的迷迷糊糊,回归正常状态的黎里在江景迟倒酒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