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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枭看着躺着雁南飞手心里的钥匙,斟酌一下,说道:“很重要的东西,收好,等我。” 话音落下,不等雁南飞反应过来,季承枭像之前一样,自顾自的走出去了好远,高大帅气的背影在薰衣草花海里渐渐消失不见。 “我靠,怎么老是丢我一个人。”雁南飞看着季承枭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抱怨了几句。低头盯着手里的皮绳项链看了一会,手指一弯,想把他装进口袋里,手刚放进去一半又拿了出来,打开扣子挂在脖子上,然后拉开衣领当宝贝似的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放心的拍了一下。 刚才季承枭说了,让他往左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间水泥房子,然后要他躲进去。 季承枭走的是右边,相反的方向自然就是雁南飞要走的左边。 雁南飞把皮绳项链戴上以后就沿着左边的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起初他还有点紧张的观察着附近的风吹草动,防止有猎杀者靠近,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他也就放下心悠哉悠哉的欣赏起路边的风景。 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说实话挺无聊的,出了雁南飞自己的脚步声以外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无聊至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去引开猎杀者的季承枭,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 季承枭这边的情况比雁南飞那边要差得多了,他对面正排站着三个脸上戴着黑色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猎杀者,六只眼睛同时盯着他。 手已经抽出了腰后的银色弯刀,反握在手上,淡漠的眼睛里杀气十足。 “束手就擒,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站在中间的那个猎杀者开口了,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就像那种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头子一样,语调又慢声音又哑。 面对这句不足为惧的警告,季承枭冷哼一声,表情不屑一顾的说:“别浪费时间,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不知死活!”猎杀者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鞭子,缠绕在手上,狠狠往地上一甩,立刻发出一声猎响,仿佛风都被他抽成两边了。 三个人很快就撕打在一起,季承枭身形敏捷的躲过猎杀者抽过来的鞭子,手上的弯刀被他舞得银光闪烁,刀光剑影间,那个为首的猎杀者防备不急,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没有鲜红色的血流出来,只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若有若无的从伤口处弥漫开来。 季承枭乘胜追击,很快就找到了这几个猎杀者的弱点,对症**,大胜敌军。 “考生533是吧?你走不了了。”被打得节节败退的猎杀者捂着往外不停冒黑气的胸口恶狠狠的对季承枭放下狠话,发誓一点要把这个第一个能把他们猎杀者打得这么惨的考生留在死亡星上,永世不得超生! 季承枭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面三个手下败将,握着弯刀的手青筋暴起,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虽然表面上看着是他占上风,实际上他也没有比对面好到哪里去,手臂不小心被抽了一鞭,使鞭子的那个猎杀者用了狠劲,要不是关键时候他反应过来,估计被抽中的手臂整条都得废掉。 “有本事就来杀我。”季承枭也毫不示弱,丝毫不惧的回怼回去。 “走!”为首的猎杀者大喝一声,随后斗篷一挥,带着另外两个人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猎杀者刚走,季承枭整个人立马半跪在地,刀尖插在地上,撑着颤颤巍巍的身子。 喉咙一甜,顿时喷出了一口鲜红色的血。 * “哪有什么水泥房?”雁南飞已经走了半天了,还是没看到季承枭说的那间水泥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雁南飞总觉得附近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但是他停下来仔细找了一圈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有往前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间孤零零坐落在小路旁的水泥房子,一扇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雁南飞一脚踏了进去,房子里昏暗一片,连一扇气窗都没有,又是建在背光处,因此外面的光线根本就照不进来,即使外面阳光明媚,屋里还是有一种特别阴暗潮湿的感觉。 雁南飞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后的墙壁坐到地上,祈祷着季承枭能早点找过来和他会师。 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一直安静无声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吓得雁南飞立马绷直身子,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怎么会有喘气声?难道说这间屋里还躲着一个人? 雁南飞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坐太久突然站起来导致头有点晕,他摇了摇头,把那股头晕感甩掉,紧张的盯着眼前的黑暗。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等对方先有动作再做打算。 “咔嚓!” 一片死寂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树枝折断的声音,在这个尤为紧张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雁南飞整个身子呈直线绷紧,更加紧张的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出。 “淮哥你们在哪啊?救命啊……” 雁南飞:“?”他好像听到了海啸的声音? “海啸?是你吗?”雁南飞不确定的开口问了一声。 希望是他。 声音落下,房子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过了一会,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