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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师,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不好笑的。”月茶刚才是真的担心傅司厌的身体情况。 “我没开玩笑。” 然而, 傅司厌回答得也很认真,认真的简直像是在讨论一个学术问题似的,根本看不出来丝毫玩笑的意思。 月茶忍住了想要吐槽傅司厌的心情, 然后问道。 “傅老师, 你知道什么是相思病吗?” “知道。” 傅司厌垂眸看着少年, 字句清晰的回答。 “相思病指的是两个人在分开之后, 一个人强烈的思念另一个人的情绪。” “英国心理学家弗兰克·托里斯博士认为, 相思病与精神病存在共性, 可以导致癫狂、抑郁、狂躁、妄想等症状, 严重者甚至会毙命。”① 月茶:“…………” 傅老师, 你真的可以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的。 也不知道是谁让傅司厌害了相思病,月茶心底涌起一些奇怪的酸酸涩涩的感觉, 但他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安慰傅司厌。 “傅老师, 既然你确定自己想念那个人, 那就去见吧, 我这边没有关系的, 我们可以悄悄离婚, 等时机合适的时候, 再告诉爷爷。” 月茶认为自己已经算是通情达理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司厌在听完他这话以后,薄唇一抿,眼皮子往下一搭,却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电影快要开始了,去看电影吧。” 傅司厌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拉着月茶快步往前走去。 傅司厌确实是生气了,一听到月茶提起“离婚”这两个字,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简直跟他的相思病一样,让人烦躁又无奈。 一开始傅司厌想月茶的时候,他还没把这当回事,照样是像平时那样,该做什么做什么,整个人活得无欲无求,毫无生气。 但是很快,傅司厌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会在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发现自己碗里的饭被拨的一团糟,但他自己却一口都没吃。 然后他又发现他倒开水的时候,一直把烧沸腾的水往自己手上淋,但他却毫无知觉。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开始做梦了,梦里他有一片花园,他每天都去给花园里的花浇水,但是他浇着浇着,就发现花盆里的花全都长成了月茶的样子。 傅司厌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在拍完戏之后,就连夜坐飞机赶到了晏城去找月茶。 只是可惜,那天晚上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傅司厌奇怪的症状虽然在见到月茶之后就好了很多,但他还没来得及确认清楚,他就又回到剧组拍戏了。 但发现了一个问题却一直拖着不解决向来都不是傅司厌的行事风格。 于是在今天下午拍完戏之后,他就又来找月茶了。 他想要确认清楚,自己的身体和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与月茶又有什么关系。 他很顺利的见到了月茶,然后留了下来,光明正大的盯着少年看,在与月茶接触的时间里,他反复的确认了很多次,然后终于慎重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得病了,得的还是治不了的相思病。 之所以说这病已经治不了了,是因为傅司厌发现,就算他见到月茶了,心里却仍旧还是不满足,他还是很想月茶,心里想,身体想,哪里都想。 他想要获取到更多的东西。 见到少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就想把人抱进怀里不松手,见到少年唇边沾染上了艳红的辣椒油,他就想倾身过去舔掉。 还有更过分的想法,那便是,他想让少年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眼睛里也只能看得见自己。 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让傅司厌感到格外的陌生。 毕竟,他从来没有过想要的东西。 他甚至开始认真的考虑他和月茶的寿命问题,他可以活很久很久不死,可是月茶就算长命百岁顶了天也只能活一百年。 等到一百年后,月茶离世了,他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傅司厌那种淡化许多的厌世感就又回来了,甚至感觉月茶离世后的世界比以前那个无聊的世界更加让人生无可恋、 “您好,观影需要买票,三十元一张,请问您需要几张?” 露天影院门口售票员的声音把傅司厌散乱的思绪唤回来,他拿出手机,付款买了两张电影票以及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便和月茶一起进了场。 头顶是零星闪过几抹星光的夜空,入场的游客们都坐在院子里排列好的木制小板凳上,或端坐着,或倚着身旁亲近的人,观看着前方大屏幕上的画面。 影院播放的都是正版片源,出乎月茶意料之外的是,今晚影院播放的片子,竟然是傅司厌进入演艺圈以后拍的第一部 电影作品《骄阳》,出演这部电影的时候,傅司厌才十七岁,大荧幕上的少年没有如今男人身上的成熟稳重,更像是似火的骄阳,青春帅气。 月茶看看大荧幕,又看看身旁一脸冷淡的男人,突然有点好奇,年少时候的傅司厌,是像电影里那般充满青春活力,还是像现在这般,整个人都静得像一潭死水? “傅老师。” 月茶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臂,然后问道。 “你有年少时候的照片吗?” 担心男人弄错,月茶又补充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