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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O互换人生了! 第204节

    低低的话音响在耳边,温热的气流扫过那一小片皮肤:

    “看起来你还没拿出足够的诚意,抱歉,我要惩罚你了。”

    沙弗莱所表达出的意思让陈念愣住了,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猛然咬住。

    手指揪住衣角,浑身上下尽数紧绷,双瞳收缩,就算正微张着嘴,也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只是剧烈的疼痛并未发生。

    沙弗莱咬着后颈的小块皮肤,他能感受到omega的腺体就隐藏在下面,那是诱人信息素散发的源头。

    陈念似乎陷入了无法拒绝的致命陷阱之中,然而事实上,沙弗莱给了他机会,短短三秒钟,已经足够发出惊慌失措的喊声,然后将alpha猛地推开了。

    但陈念没有。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于是注定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犬齿刺破皮肤时,疼痛顺着神经刺进大脑,那是很陌生的痛感,出现在omega每天都会被颈环严密保护着的部位。

    alpha信息素注入其中,好不容易因抑制剂平复下去的温度再度飙升,轻而易举就雀跃欢呼。

    全身细胞都在颤动着,迎接这不含酒精的佳酿。

    早熟的巴诺米洛,融合玫瑰葡萄与麝香葡萄的特殊风味,被一同放置在稻草席子上,经受秋初的阳光曝晒,再挤压出汁水,澄清后进入橡木桶发酵,来年夏季加入少许牛血和蛋清,封存起来,直至多年之后重见天日,成为最上等的雪莉酒,散发着轻快甜爽的滋味。

    葡萄,稻草,阳光,橡木,白兰地,以及时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现在,他整个人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了。

    陈念被困在沙弗莱胸膛和床头之间,他修长的颈正被咬住,迫不得已地歪着脑袋,omega眉头紧紧蹙着,但那表情很难说是痛苦,反而更像是压抑着即将迸射出躯壳的狂欢。

    沙弗莱摸索着,将陈念的手握在掌中,让更多温度得以传递。

    直到,他慢慢松开omega的脖颈。

    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味道,这是沙弗莱第一次标记,他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好像没出大问题。

    沙弗莱不知道标记会让陈念作何感受,但他作为alpha,突然有种灵魂被牵动的奇妙感觉。

    就仿佛,他和陈念的心意有些部分,因为这个标记连接在一起了。

    临时标记能够持续一个月,况且随时能够通过补充信息素保持浓度,将时间不断延续下去。

    沙弗莱希望能给陈念一些安全感,至少让他不必再患得患失。

    陈念迟疑地抬起手,难以置信地碰了碰后颈上新鲜的牙印。

    沙弗莱给了他一个标记,在两人刚闹过矛盾,还没确定是不是已经和好的时候。

    沙弗莱捧起陈念的脸,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我无法对你的恐惧感同身受,但之后的生活只会越过越好,况且,我不会抛下你的。”

    第133章 【营养液6.2w加更】

    陈词和傅天河坐在温暖的服务器机房,听着隆隆的运行声响,吃过午饭。

    傅天河研究着被拆卸下来的电池和硬盘,这里面到底存着什么重要的数据,才会专门被破坏掉呢?

    他又想到了建筑外部顶罩被破开的缺口,以及竖梯断掉的那一节,就连方便上下山的缆车都遭到损坏。

    究竟是谁在如此大费周章?这套服务器机组到现在还在工作,如果它真的十分重要,就算遭遇了意外肯定也会不断有人前来维修,为何现在看起来又像是被废弃了?

    傅天河想不明白,不过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没必要把所有都弄得一清二楚。

    好奇心害死猫,过度去探究真相并不是件好事,安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陈词吃饱喝足,四处转悠着,他同样也好奇为什么会在这里建设服务器机组,它们每天应该会消耗数不清的电量吧,电又从哪里来呢?

    没听说过附近有大型的发电厂,还是说为了这套服务器有专门组建的发电设备?

    陈词四处搜寻着,兴许是防止精神力干扰设备运行,服务器机组周围和小岛腔体内部一样,都用了能够阻隔精神力的原石镶嵌,只有靠得很近,才能有微弱的精神力探寻进去。

    但他仍在某处角落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非常轻微的味道,隐藏在雪松的冷冽清香和空腔的沉闷之中,被omega的鼻子敏锐察觉到。

    陈词停住脚步,面前的小门应该是维修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他伸手将其推开,在墙壁上摸索,迅速从合适的位置找到开关。

    然而灯已经坏了,只有机房的光线从身后透进来,勉强照亮。

    陈词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

    房间不大,摆放着桌子和床,还有双开门的木质衣柜。

    陈词径直走到衣柜跟前,他轻轻抽了抽鼻子,又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盯着那道细细的黑色门缝,道:“傅天河,过来看一下。”

    “嗯?”傅天河抬头,他站起身,来到陈词旁边,注意到一直被少年紧盯的柜子,“怎么了吗?”

    陈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傅天河用力嗅了嗅,他看向陈词,试探着问:“发霉了?”

    “……算了。”

    陈词伸出胳膊,示意傅天河后退一些,旋即直截了当地拉开柜门。

    看到柜子里那具风干人形的瞬间,傅天河原地起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尖叫声中,陈词仍旧淡定,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他举着手电筒,将光线对准尸体面部。

    尸体属于一个成年男性alpha,他个头不算太高,所以能被整个塞进衣柜里,在稍微远离机组的临时休息室中,气温没有那么高,且十分干燥,故而尸体呈现出风干状态。

    他穿着厚实的登山服,脖子和头颅歪向一边,有被重重击打过的痕迹,柜子内壁留有干涸的血,应该是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陈词毫不避讳地将手伸进尸体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些简单的随身物品:用了半包的纸巾,手套,还有一只小小的护手霜。

    但找遍了全身上下,都没能发现终端的踪迹,他的通讯设备被凶手拿走了。

    如果陈词猜的不错,这人应该是数据中心的程序员,负责服务器的日常维护和修理。

    有人从背后偷袭,用重物击打他的头部致其死亡,然后将尸体塞进了柜子里。

    陈词不是很懂医学,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尸体风干多久才能形成,但应该有段时间了。

    很明显,服务器的损伤也由同一凶手制造。

    蓝水滴从柜子侧旁冒出,它试探着探头看了一眼,旋即畏惧地消失,躲进了陈词的口袋里。

    傅天河也缓过来了,他一个这么高这么壮的alpha,竟然还没有九月胆子大,实在也太丢人了吧!

    可是真的很恐怖哎!打开柜子,却发现有个风干的尸体正直勾勾地盯着你,简直就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等一下,”傅天河突然压低声音,他紧张地四处看着,身体贴近陈词,方便在意外发生之时立即做出保护,“那个凶手……不会还在这里吧?”

    “应该不至于。”陈词迈步走进衣柜,方便做更进一步的搜索。

    傅天河看到这副景象简直毛骨悚然,就连陈词口袋里的蓝水滴都立刻逃窜而出,扑进傅天河怀里。

    所有能证明男人身份的物件都被拿走了,他孤零零地靠在狭小黑暗的衣柜中,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夜。

    陈词拍摄了一些照片,用作证据保存,才对紧张的傅天河道:“走吧,我们回去。”

    傅天河最后看了尸体几眼,还蛮唏嘘的,他们没办法把尸体背出去,就只能让这位可怜的哥们继续躺在衣柜里了。

    两人攀登着竖梯原路返回,碰到中间那股截断时傅天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生怕会谁偷偷过来把余下的部分也切断。

    好在担忧并未发生,他们顺利地回到地面。

    回程的途中又飘起了小雪,上来一趟不容易,陈词格外仔细地将建筑外部又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其他线索,才和傅天河动身。

    绝大多数时候下山都比上山困难得多,特别是在道路蜿蜒曲折,且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雪山上。

    安全起见,他们走得非常慢,等终于到达山脚,已经是日薄西山。

    大聪明早早出门迎接,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吠叫着狂奔而来。

    它扑在陈念身上,两只前爪不断踩着,尾巴螺旋桨般甩动,又转向傅天河,热切地拥抱另一位主人。

    傅天河摸摸大聪明的脑袋,陈词正望着天边,火红的夕阳缓慢坠入海平面,将深蓝色的海洋映成绚丽的橙红,如同一碗被煮熟了的巨大汤池,陈词突然饿了。

    他们在小屋前席地而坐,共同欣赏这每一天都会出现的瑰丽景象。

    陈词的手环突然震动一声。

    他低头看去,是沙弗莱发来的消息,说他刚刚接到白塔的紧急通知,后天可能需要陈词去做身体检查。

    哦,身体检查。

    惊心动魄的旅程让陈词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事。

    陈词:【怎么突然要的这么急?】

    沙弗莱:【白塔那边说探查到外漏,保险起见,需要囤积一些。】

    陈词在皇宫待了近一周,之后又乘船流落到探测平台,在小岛应对希拉,如今又在青藏高原上住了挺久,满打满算也有四十七八天了。

    沙弗莱:【明天方便回来吗,会有飞行器过去接你。】

    陈词:【方便。】

    陈词和沙弗莱约定好时间和地点,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海平面上,傅天河站起身,有点饿了:“走吧,进屋吃饭。”

    浓沉夜色中只有小屋的窗透出光亮,成为雪山脚下唯一的温馨,两人也都累了,早早地躺下休息。

    “明天我可能就要回去了。”陈词对傅天河道。

    “明天?”傅天河一愣,“怎么这么着急?”

    陈词:“临时有一点要紧的事得处理,我朋友会开飞行器来接,你也跟着一块儿回去吧。”

    傅天河沉默一瞬,轻声道:“好啊。”

    陈词自动将沉默理解成了还没玩够,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才踏上了这片广袤陆地,度过旅程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光。

    陈词:“如果不出意外,一周之后我会继续旅行的,还是去三水。”

    傅天河安静听着,眼底无法忽略的痒正在窜动,如同一条细虫拼了命地想要钻进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