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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O互换人生了! 第182节

    两人躺到防潮垫上,低声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反正我没什么好怕的,普通人活上几辈子,也不见得有我这一阵经历的事情刺激。”傅天河轻声道,“睡吧,养好精神,等到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词嗯了一声,说起来明天就是他们遇见奥萝拉的第三天了。

    海皇以奥萝拉的身份和他们共同生活在孤岛上,显然是一种慢节奏的狩猎,而她对傅天河的额外关注,又总让陈词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他们已经不再是手无寸铁,有了专门针对希拉弱点而研制的反击手段。

    两个人类去面对海皇,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最终的结果如何,又有谁能说定呢?

    第120章

    陈念刚一进入电幻神国,就听到轰鸣的炮火混杂在喧闹的dj舞曲中,海面不断炸起十几米高的水浪,火光隐现浮殍遍野,好一副新年快乐的景象。

    游戏里的大家个个都是人才,意识到人工制造出来的噪音能够形成音障,阻隔希拉的歌声,玩家纷纷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有人打碟有人奏乐,有人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荼毒着所有人的耳朵和心灵。

    不少人端着武器,随着躁动的鼓点扭动身体,边跳边冲向前线战场,就连枪声都试图卡点,简直就是大型精神病发现场。

    陈念要是海皇,一看到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类要攻击自己,都得心梗。

    陈念迅速戴上隔音耳机,保护自己脆弱的精神不至于衰弱,旁边沙弗莱素来高冷的表情,更是有点绷不住。

    噪音实在太强,说话根本没法被对方听到,陈念就在私聊中揶揄沙弗莱。

    【私聊】mono:别这副表情啊副会长大人,昨天晚上你差不多也是这样,当时我还开了录像系统,等哪天把视频导出来再回味一下,好好保存,留作纪念。

    【私聊】崩撤卖溜:…………

    对沙弗莱来说,站在卡车顶上打碟倒没什么,他可不是什么老古板,谁不想体验一次dj的乐趣呢?

    但希望视频中不会出现他差点被胸肌夹死的画面,沙弗莱不太想回忆当初窒息的强人锁男。

    公会频道内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如今战况,经过大家一整天艰苦卓绝的努力,海皇希拉的血量成功降到了一半。

    舰队在海面上形成包围圈,空中无数飞行器监视着海皇动向,海滨属于原初生物们的尸体已经足以铺成一条腥臭味道的路。

    声呐船开足马力提供着噪音,形成足以保护玩家和其他设备的强力音障。

    人类的高科技产品得以使用,希拉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对电子设备的干扰和人心的控制,如今杀手锏被破解,面对各种导弹和激光武器,它缺少足够的反制技能,简直就像活靶子。

    海皇见势不妙,打算就此开溜,但玩家怎么可能就让它得逞,主线任务的目标可是将其击败,没有人想要承担新版本就此关闭的严重后果。

    又深又长的电网被拉起,噼啪作响的高压电流足以击杀闯入附近海域的任何生物,而鱼雷又封锁了更深的地方,彻底将希拉围困在原地。

    牺牲不可避免,但在任务成功的曙光面前,无论是人员的伤亡还是军备的损毁,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陈念看到菜格欧正在带队战斗,立刻和沙弗莱一起加入其中。

    菜格欧心里憋着股气,当初他可是被系统冒充把奥萝拉领给mono的倒霉蛋,如今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可不得狠狠下手。

    沙弗莱驾驶着飞行器,来到百米高的空中,雷达图里精准出现目标位置,陈念控制着武器系统,发射激光制导炸弹。

    炸弹准确无误地命中,面板上的血条应声下降,飞溅的水花轰然落下,逐渐清晰的视野中,陈念看到原本充当着海皇王座的巨大海星又断了一根足须,断足漂浮在海面上,引得许多原初生物争抢吞食。

    来不及庆祝,陈念便瞥见一只飞鱼从侧方刺来,他瞳孔一缩,喊道:“小心——”

    沙弗莱立即调转方向,飞行器急速扭转,飞鱼几乎是擦着尾翼而过,陈念瞄准,发射,在空中将飞鱼击中,爆炸发生,但只有余波让飞行器出现少许颠簸。

    无需言语,便能打出最默契的配合。

    虽是在游戏中,但这种同心爱之人并肩战斗的感觉也实在太爽快了。

    沙弗莱今早接受诊断,确定并无大碍,就离开医院,回到皇宫修养,这下很多行程都被取消了,他可以安心泡在电幻神国中,完成击败希拉的主线任务。

    直觉告诉沙弗莱,这是比任何公务都重要的关键。

    .

    陈词睁开双眼。

    今晚他好像也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只是相较于之前的两次,这一回梦境不算太清晰,也没有让他获知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词伸手向旁边一摸,摸到了空空如也的防滑垫。

    原本躺在他身边的alpha不见踪影,防滑垫上甚至都散去了体温。

    就连琥珀木香的信息素都很寡淡,几乎闻不到。

    陈词迅速用精神力探过四周,都没有发现傅天河的踪影。

    他看向另一边,大聪明很安静地趴在那里,傅天河应该是自行出去的,否则大聪明肯定会叫嚷。

    后颈处的标记也很正常,生理课上说,如果alpha出现问题,omega是能通过标记感知到的。

    陈词走出洞口耐心等待,顺便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饭。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他的精神领域中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傅天河从山上下来,他走得非常快,饶是正处于凉爽的清晨,也热出了一头的汗。

    发现陈词的身影,傅天河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我去做了下检修。”没等陈词问起,傅天河便主动道,“不太放心,就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地方,这下是彻底没问题了。”

    傅天河抬手闻了闻自己,一股子机油和汗渍的味道,他怕陈词会担心,回来得匆忙,没顾得上清理。

    “不行,我得先去洗个澡。”

    陈词跟着傅天河去到溪边,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傅天河:“十一点钟吧,拿上手电筒,路也不难走。”

    陈念算了下时间,昨晚他和傅天河回到山洞又聊到九点多才睡的,这样看来,傅天河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

    陈词:“你不困吗?”

    “还好,之前工作的时候两三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也就这几天比较紧急,如果我们能安全度过去,有的是时间睡觉。”傅天河脱掉外套,挂在树枝上,回头看向陈词,眼含笑意,“我要脱裤子了哦。”

    陈词转过身去回避,他背对着溪边,听到傅天河撩起水清洗身体的声响。

    在他印象中,傅天河永远都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alpha似乎不知疲倦,觉也很少,这是正常人会有的状态吗?

    陈词知道有一些人天生睡眠就少,但傅天河每天的活动量如此之大,真的不会累吗?

    傅天河洗过澡,身上终于不再有机油的味道,他重新穿上衣服,甩甩脑袋,发梢上的水珠向着四周飞出,溅在陈词脸上。

    凉凉的。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让他们摆脱海皇希拉,离开这座海中孤岛的时机。

    陈词正要和傅天河继续商议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便感知到某个不欢迎的存在,步入了他的精神领域。

    陈词立刻噤声,向傅天河打了个手势。

    傅天河会意,不再和陈词谈论任何有关奥萝拉的话题,两人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一边吃陈词弄好的早饭。

    没过多久,传来草叶被拨动的声响,黑皮银发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奥萝拉的嗓音轻快:“早上好,两位恩人在吃饭吗?”

    “对,我们正打算吃完再过去找你呢。”

    “一个人实在太无聊,我就在附近转转,没想到也找到两位恩人住着的地方了。”奥萝拉的视线掠过陈词,最终停在了傅天河身上。

    她胸口的事业线里还夹着那根傅天河送给她的红色羽翎。

    傅天河选择性无视掉:“你吃了吗?要不要一块吃点?”

    奥萝拉摇头:“今天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就先不吃了,等会什么时候饿了再好好吃一顿。”

    傅天河随口一问:“肚子不舒服,是吃坏东西了吗?”

    奥萝拉羞涩地笑了下:“女孩子每个月都会这样,不碍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暧昧起来。

    傅天河的大脑有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奥萝拉说的是例假吗?可是她一只海皇连人都不是,哪里来的例假啊?!

    他哦了一声,只能尴尬道:“那多喝热水。”

    和昨天相比,奥萝拉看向傅天河的眼神更加赤裸,如果说昨晚还可以用怀春少女来形容,那么今天已经成了不加掩饰的热切了。

    纵使是傅天河这样的社交牛逼症,面对这样的注视也不免毛骨悚然。

    仿佛有着吸引原初生物体质的不是九月,而是他。

    陈词加速吃完早饭,将餐具收起来,就听到奥萝拉道:“对啦,我给两位大哥唱首歌听吧,这几天多亏了你们我才没死掉,我没什么能用作感谢的,希望恩人们别嫌弃。”

    “唱歌”一词瞬间敲响了陈词和傅天河心中的警铃,他们昨晚睡前才做过演练,却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突然。

    傅天河眼眸暗了暗,仍旧笑道:“好啊,不过我们到一个更宽敞点的地方吧,正好我也自己做了点小乐器,看看能不能给你打个伴奏。”

    三个人走出树林,来到靠近海岸的地方,周围的遮挡一下子少了许多,天空澄澈,海浪拍打着浅滩,他们席地而坐,不远处就是当初发现奥萝拉的礁石滩。

    “先听听我这个东西吧。”傅天河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做的陶笛。

    他含住吸管口,双手捏着药瓶,手指放在开口上,吹响了第一个音。

    这完全不能算是一首曲子。

    《梦中的婚礼》被吹成了《梦中的葬礼》,其中不少离谱到天上去的走音更是折磨着耳膜,奥萝拉娇美的笑意就这样生生僵在了脸上。

    好的音乐能让耳朵怀孕,那么差的音乐就能够让耳朵流产,并且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傅天河独自陶醉,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制造着噪音,完全没发现气氛已然悄无声息地变化许多。

    陈词坐在一旁,冷眼观察着奥萝拉所有反应,她嘴巴严丝合缝的闭着,但从那突然哽起的脖颈,还有腹部的收缩,能够明显看出她在强忍着干呕。

    果然是有用的。

    听众度过了生命中最漫长的两分钟,傅天河才终于吹完,他松开吸管,笑道:“还不错吧?来,你要唱什么,我给你伴奏。”

    “不、不用了。”奥萝拉说的勉强。

    傅天河还在不依不饶:“多个伴奏应该会比独唱好听一点吧——”

    他还没说完,手中的药瓶陶笛就被一把夺走了。

    “我说,不用了。”奥萝拉的声音彻底冷了下去。

    傅天河一愣,意外于奥萝拉怎么突然生气,还在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