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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策抓住手把随着公交车摇晃,说:“我打算开个健身馆,不过和然哥一样,首先要考上体院。” “你们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啊。”沈放仰头靠着椅背,看着公交车顶上的小窗在振动,小声说:“原来混日子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爱的纪念》或者叫《童年的回忆》,都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名曲,朋友们可以去听一听,你一定会很熟悉的,在英语听力的间隙,上下课铃,航班到达后的广播等等地方,都有他的影子(。)】 第36章 “真的很想把人弄哭啊。” ==================================天光乍破,晨曦从云层里流出光辉,清脆的鸟叫伴随着夹杂水汽的凉风,吹散了谢惊寒的燥热。 他黑色的T恤湿了大片,黑亮的短发闪着晶莹的汗珠,谢惊寒手背搭在眼睛上,平复自己的呼吸和躁动。 清晨的风冰冷湿润,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气,没有梦里那股绵密的夜来香。 谢惊寒的手指落在了黑色的床单上,白皙的指尖泛着薄薄的一层红,他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扬手,脱下了汗水打湿的T恤。 背脊健美,线条流畅而紧致,带着成年男人的荷尔蒙和一点介于少年人的青涩和柔韧;谢惊寒光着上半身,将被套和床单全换了个干净,连着脱下了的T恤,一齐放入了洗衣机。 他买的洗衣液和柔顺剂都是无味的,但不知为何,谢惊寒将指尖凑到鼻尖,轻轻闻了下,总觉得那股夜来香还如梦里那般缠绵在他的肌肤里。谢惊寒撑着洗衣机,微微弓下了腰,脖颈到耳际一片的guntang,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干净的衣裤,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的冰与凉驱散了所有旖旎的心思,谢惊寒穿上干净的夏季校服,播放了二倍速英语听力磨耳朵,将冰箱里昨晚做的草莓慕斯蛋糕拿出包装好,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还早,于是慢悠悠地去了书房。 书房的架子上放着昨天沈放丢在此处的棕色小熊,谢惊寒看了一眼,抽出了张A4纸,又从黄色的书皮里拿出了张物理卷,随手从笔筒里取出笔,也不坐下,将卷子放于书桌面上,懒散地站着,笔尖轻点卷面,做题清醒大脑。 一旁棕色的小熊笑得一脸没心没肺,谢惊寒总集中不了注意力,半响后他叹了口气,抓住小熊的耳朵抱在怀里,泄愤似地对着小熊狠狠地揉捏了把,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才拿起笔将题目写完。 租的房子到学校只用十分钟,谢惊寒书包单肩挂着,戴着耳机走进学校,巨大梧桐树簇拥的小路里落下隐隐绰绰的光斑,谢惊寒刚准备拿出手机,却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沈放猛地跳上了他的背,少年人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颈,谢惊寒早有准备地握住了对方挂在他腰侧的腿,防止沈放掉下去。 沈放很爱穿短袖和短裤,跳到他背上时小腿肚和谢惊寒手相贴,白生生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沈放笑着在他耳边说话,那股若有若无的夜来香环绕在他鼻尖,谢惊寒一僵,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绯色的梦,抱住沈放腿弯的手不禁就松了力道。 沈放顺势从他背上跳下来,接过谢惊寒手里的袋子,满怀期待地说:“今天是什么?” “慕斯蛋糕耶!”沈放收好包装,和他并肩走上一教的台阶,却见谢惊寒正将手指尖凑到鼻端闻,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沈放有些疑问地看着他:“寒哥,你在闻什么?” 谢惊寒看向他,沈放的头发已经长达了耳际,削弱了板寸时那种锋利的俊俏感,会更柔和一些,而在他梦里,他还见过这张脸哭泣时的模样。 沈放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不知为何谢惊寒看了他半响后突然红了耳朵,几步就往上走,还开始欲盖弥彰地找话题:“怎么就你一个人,薛策他们呢?” 沈放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上了他:“给他们女朋友买早餐去了。” 谢惊寒的耳朵热度已经在慢慢下来了,他一口气上了五楼,沈放跟在他后面,心想谢惊寒今天怎么了?不,沈放看着前方Alpha的身影,这一段时间谢惊寒变得都好怪,特别是从首都回来后。 沈放走到位置上坐下,看了眼谢惊寒,还是平常冷静的模样,他拿出谢惊寒带给他的早餐,正吃着,身旁的谢惊寒就将一张A4纸递给了他。 沈放接过,熟练地拿出了笔,这是谢惊寒给他布置的作业,从上次两人约定一起考首都后,谢惊寒就对他的学业格外上心;沈放一手用勺吃着蛋糕,一边将英语单词默写在纸上。 写好后沈放递过去,不用谢惊寒说,他自己就伸进谢惊寒的桌箱,拿出了对方的文件夹,抽出了谢惊寒给他编写的物理题。 谢惊寒接过A4纸,批改沈放默写的单词。 合作默契,全程无声,薛策和岑欣然走进来被他们这丝滑的cao作弄得一愣一愣的。 谢惊寒回来得晚,已经错过了将近一个半月的课程,下星期考期中;午休时沈放趴着睡觉,突然想起什么,偏过脸去,说:“寒哥,期中考试你有没有信心拿第一?” 谢惊寒正老神在在地看着书,闻言看了他一脸,语气温和地问:“你想要我拿第一吗?” 沈放懒洋洋地蹭了蹭枕着的抱枕,说:“没有啊,那不是你的事吗?”他笑了笑,说:“我想要你就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