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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明灿的路灯只到人膝的高度,此刻无声在方圆一米拢成晕黄的实体光圈。安静,寂寥,仿佛所有的喧嚣都聚合在灯红酒绿处,只给外面余留宁和。 如此静静地独处着,就好像他和容舒望已经消磨了所有不合的棱角,成为了共白首的老夫夫。 这样真好。 闻时野沉浸在难得的好氛围中,挑眉看过去时,忽闻青年的呼吸很是急促。 闻时野觉得不对劲,用手背贴贴容舒望的脸颊,却被青年guntang的热度灼到:“舒望,你怎么了?脸好烫!” “烫么?”容舒望脑子昏沉,他摸摸自己的脸,却碰到了闻时野不曾收回的手。 容舒望动作都迟缓了起来,白瓷一样的脸现在又红又灼,甚至他呼吸的频率都加快了好些,这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舒望。 闻时野第一反应是有人给他下药了。 “我送你去医院!” “啊……” 不等容舒望反应,闻时野已经将他拦腰抱起。 一路上,男人的步调飞快,语气也很急:“难受得厉害么?除了脸烫还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身子疲乏么?四肢绵软无力?浑身燥热?” 容舒望整个人不算清醒,耳朵也嗡嗡地闹着,只觉得在这个时候问话不停的闻时野很烦,他怎么会有那么多不良症状了。 他摸摸后颈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微醺里产生了幻觉。他竟然觉得后颈有些难忍的酸麻。 但他…… 不是已经没有腺体了么。 -------------------- 作者有话要说: 闻时野:老婆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啊! 容舒望脑子热到快坏掉了:没事,好像就发情了…… 感谢营养液:时光若不老我们就不散 5瓶; 有多多评论嘛~贴贴~ 第34章 ================== 闻时野的车开得很快, 就差压着交通法的最高时速行驶。 他给好友李致明打电话的,李致明那边电话没人接,随即在岔路口把车开往最大的医院。 “怎么样了?难不难受啊?” 闻时野因为高速驾车暂时无法开设自动驾驶, 只能一边手动开车,一边担心地关注容舒望的情况,容舒望上了车就一言不发,头靠在车窗上,脸红耳朵红, 整个人就像被热水滚过一样。 “没事了。”容舒望多少也有些缓了过来。 刚才在酒店长椅上他陡然间热血沸腾,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现在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人还是有些不太清醒, 单手摸着后颈,心里只觉越发不妙,后面的酸麻越来越明显了,这样的感觉上一次还是出现在他发情期的时候。 但这不合理, 他的腺体都没有了,怎么还会发情…… 车开了已经有十分钟了,外面车流很少, 容舒望只能看着车窗外的灯影飞速向后掠过, 眼皮子渐渐沉了下去, 半掀半合之间,车窗外灯火斑斓,就像在为他的梦编织一场迷离大道。 但梦到自己腺体还在。 梦里闻到的信息素的味道很重,不是他的, 而是闻时野的, 茶味四溢,带着锋芒毕露的硝烟气息。 容舒望微微并拢腿。 他现在觉得很空虚, 空到急切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填满。 而在这个时候,他也诚实得可怕。 他伸出绵软的胳膊,搭在男人扶着方向盘的胳膊上,因为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忽视男人骤然一抖的身体。 闻时野看着他落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舒望,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容舒望目中带着倦怠,眸光潋滟:“想要。” 他想要继续喝酒。 轰的一声,闻时野的脑海里炸起了烟花。 方向盘都被他握裂了,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想要…… 想要什么? 舒望这是被人下药了吧,现在是想要他的身体!? 明明不是头一回要做这种事情,闻时野还是紧张地无以复加。 他降缓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的滞留区。 咳嗽了几声,他单手扯开有些发紧的领带,这才侧过身子,正视容舒望。 “舒望,你现在还清醒吗?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为了不干扰青年,闻时野收拢了自己所有的信息素。 但容舒望却因为少了某种熟悉的气味保护,而越发暴躁。 “我很清醒。”末了,容舒望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中药了?” 闻时野点点头:“嗯。” 这症状也太像了。 所以他现在很紧张。 容舒望不愿意去医院的话,他待会是送容舒望回公寓,还是回他自己的别墅?容舒望公寓会不会太小了? 但容舒望现在的腺体能支持么。 容舒望不知道闻时野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他此刻只觉焦躁,后颈的燥热让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如果用两个字形容他现在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那就是失控。 容舒望揉揉原本打理妥当的头发,平时格外注意细节的人现在将所有的体面抛出脑后:“我没有被下药,我想回去喝酒,还有,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闻时野:…… 喝酒是必然不能喝的,但信息素管够。 容舒望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比之前浓烈数倍的信息素将他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