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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mama看着他:“林川怎么了?” 夏恒:“……” “果然是林川那孩子?”傅mama叹口气,“别绕弯子了,阿姨心理素质没那么差。” 夏恒无奈:“林川出了点意外,昏迷了。” 傅mama瞬间白了脸色,她低下头,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手有些颤抖:“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老板怕你们担心,不让我说。”夏恒两头难做人,忍不住抬手看了看时间,提醒道,“会议快结束了。” 傅mama连忙放下水杯站起身:“好了我知道了,临走前我还想听一句实话,林川他……能不能醒过来?” 夏恒被她问得头皮发麻,好好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愣是没办法组织语言。 傅mama一颗心开始往下沉,眼眶瞬间红了:“万一林川……” “不会的。”夏恒迅速打断她的话,“他情况很古怪,专家会诊好几次,可根本查不出什么问题,他现在除了没办法苏醒,身体机能基本都在正常水平,甚至还很健康,护理得当的话,不会有那种万一。” 傅mama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慌乱在脸上无所遁形。 夏恒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即便醒不过来,也不会……至少这么吊着,也是希望。” “你们都瞒着傅铭了?” “是,我跟专家提前沟通过了,不管怎样要给他希望,专家其实心里很没底,但都还是一口咬定能醒过来。” 外面渐渐有细微的嘈杂声响起,应该是会议结束了,傅mama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别说我来过。” “我知道,阿姨放心。”夏恒将她送出门,目送她走进电梯,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多久,傅铭从会议室回来,进门时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杯,脚步一顿:“谁来过?” 夏恒惊了个好歹,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狠狠抽一巴掌:真是大意了! “哦,那是我给自己倒的。”夏恒表现得还算镇定,“临时放在那儿忘收了。” 傅铭眼神立刻冷下来,瞳孔深处尽是怀疑,他盯着夏恒,沉声重复刚才的问题:“谁来过?” 这个点来拜访,不可能是客户,能直接到这一层让夏恒招待的,也不可能是随便什么猫三狗四之辈,傅铭本就疑心病重,稍微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把思维扩散到十万八千里去。 夏恒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情急之下脑子里灵光一现,忙道:“怕你不高兴才没说实话,刚刚是邵溪过来了。” 傅铭皱眉:“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来问问热搜是不是我们撤的。”夏恒一脸不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特地为这种事跑一趟,我说你在开会,他坐一会儿就走了。” 把邵溪搬出来应该是最安全的,那孩子最近言行举止不太正常,做什么无法理解的事都说得过去,而傅铭又对邵溪疑神疑鬼,不动声色地也不知道在试探什么,反正傅铭应该不会主动去向邵溪求证这件事,就算求证了,邵溪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似乎也符合他最近的状态。 事实证明夏恒赌对了,傅铭果然放弃怀疑,点点头:“收拾一下,该下班了。” 夏恒松口气,趁他进办公室的时候飞快地掏出手机给前台发消息,找了个比较令人信服的借口,忽悠前台配合自己应对傅铭可能出现的盘问,至于监控……没出什么大事,老板还不至于那么闲。 没多久,两人收拾好东西下楼,幸运的是,傅铭并没有跟前台核对这件事。 从公司大楼里出来时,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等着了,夏恒还有点工作上的事要汇报,就跟傅铭一起坐进后座。 车开到一半路程时,该说的说完了,夏恒收起电脑,扭头看向外面快速划过的路灯,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心里一阵轻松。 傅铭忽然开口:“邵溪哪天进组?” 夏恒还没彻底放松的心弦瞬间崩紧,差点没被他吓个好歹,忙定定神说:“这个我不清楚,你要想知道的话,我给你打听打听?” 傅铭点头:“嗯。” 夏恒没忍住八卦之心:“邵溪他到底怎么了?你最近对他态度很奇怪啊,他招惹你了?” 傅铭脸色不大好:“我怀疑他对林川有什么不好的动机。” “啊?这怎么说?”夏恒惊讶了,“那天晚上他发酒疯把林川推倒是不对,一看就知道他对林川意见很大,但要说有多深的心机有多大的阴谋,应该还不至于吧?” 傅铭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递到他面前:“这是林川的账号。” “啊……难怪你让我查定位,他盗了林川的账号……”夏恒不解,“就这样?” “他知道林川的信息,能模仿林川的语气回微信,还有装失忆的倾向。” 夏恒琢磨道:“他好像对林川意见很大,但都是明着来的,要说有阴谋,还不如猜董家呢,不过董家跟我们业务没什么冲突,应该也不至于。” “不是针对我。”傅铭说,“那天我在摄影棚盯了他半天,他全程坦然,如果是针对我,他至少会表现出一点心虚。” 夏恒龇牙嘶了口气:“他最近确实不正常,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 傅铭:“……” 司机突然车速慢下来,夏恒抬头看去,见前面路上有个人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司机几次想超过去,都被那醉鬼风sao的走位逼得再次刹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