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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临近晚餐的时间,来便利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江郁可今天是不是命犯桃花,站在店门口等傅黎商都能碰上好几个人找他要微信。 傅黎商看见他的时候江郁可正好皱着眉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一般人听到这种相当于拒绝的话早就识相地走了,可江郁可似乎非常对这个男人的胃口。男人像是被鬼迷了心窍,非但不走,竟然还振振有词:“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一直说自己在等人,可是我看你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找你。” 本来江郁可心情就不太好,听到男人的话硬生生气笑了。他抬头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傅黎商的身影,没好气地开口:“不好意思我爱人来接我了,再见。” 男人转头,正巧和傅黎商对上视线。傅黎商自然地伸手牵住江郁可,连多余的目光都懒得分给第三者。 傅黎商的车停在公司外面,回去的路上江郁可一直闷闷不乐的。上了车以后傅黎商去捏他的下巴,迫使人转过头来:“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江郁可拍掉他的手,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傅黎商趁机扒拉了两下他的衣领和袖口,看上面的淤痕淡了很多才放下心。 “你见到我妈了?” “嗯。” 傅黎商看他的侧脸:“我妈说什么了?” 江郁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那怎么这么不开心?” 江郁可强行压住见到任影蓉的焦躁与恐慌,又摇头:“没,就是有点累。” 傅黎商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江郁可,就像我不在意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你也不能在意我的父母。” 这话听起来非常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傅黎商的身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他的不安又被轻易地看穿,江郁可在那一瞬间恼恨傅黎商对他的了解,终于偏过头去看他。傅黎商不慌不忙地迎上他的目光,叹了口气,用很温柔的腔调命令他:“你只要在意我就够了,知道吗?” “别人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喜不喜欢我。” 江郁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傅黎商看他的眼神专注而灼热,他像是受不住似的避了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自从重逢以后他们说“喜欢与爱”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仿佛是在填补三年间缺失的那些“喜欢和爱”。傅黎商不愿意在奇奇怪怪的问题上再去增加猜疑、不信任、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他的江郁可是来之不易的珍宝,他实在是舍不得让这些无关紧要的因素去困扰他。 “江郁可。”他喊他,两厢对视,傅黎商突然笑道,“我在哄你,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笑一笑?” “爱人”是一个听起来就包含爱意的词,几分钟前的那声爱人,傅黎商其实是听见了。江郁可收拾好杂乱的心绪,漂亮的杏眼弯了弯,昳丽的眉眼瞬间生动了起来。 第19章 “我现在没空。” 贺铭灏的那些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开的波澜把任影蓉搅得每天心事重重。 她自然是惊喜的,虽然她与江郁可的第一面非常匆忙,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郁可并不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是冲着傅家的家产来的。 这样也就大大减少傅黎商被玩弄感情的概率。 但听贺铭灏所说的,自己儿子没有被玩弄,但在这段感情里处在了劣势方。任影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去sao扰傅黎商,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傅黎商也没否认,任影蓉便趁势要求他把人带回家给她看看,傅黎商二话不说拒绝了。 “我又不会欺负他!” “太早了,见面了反而不好。” 听听这话,什么时候父母变成阻碍孩子谈恋爱的绊脚石了?可好歹是有对象了,晚上任影蓉躺在被窝里唉声叹气,傅行知搂着自己老婆宽慰她:“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真确定下来以后会带来给我们看看的。” “我就是担心......”任影蓉忧心忡忡地说,“我听小贺的意思是你儿子特别喜欢人家,万一他直接带着人去领证了怎么办?!” 傅行知好笑地看着她:“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领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去就去?” “是吗......” “当然了。” 知子莫若母,任影蓉一不小心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傅行知又跟她聊了好多,终于用旅游、包包、衣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托老板的营销,甜品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来这里买甜品的多半都是大学生,好多男大学生看见江郁可都会忍不住跟他多聊几句。 一天下来江郁可说的最多的不是多少钱,而是“不加微信”和“我今年二十八岁”。 老板笑得花枝乱颤,去揉江郁可的脸夸他长得嫩;江郁可刚刚拒绝了一个188的大一男大学生,他叹了口气,暗想着自己以前打工的时候也没这么吸引人啊? “哎呀,那个男孩子走的时候看起来好伤心哦。” “老板。”江郁可只好把话再重复了一遍,“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那意思是你十八的话就会答应人家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哦——你可以不解释这个,你可以解释那个每天来接你上下班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