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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呀?” “我要辞职。” 菲姐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我要辞职。”江郁可把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家里出了点事,不能再继续上班了。” “好好的怎么就辞职了?!”菲姐的语气顿时焦急起来,“出什么事了啊?!小可你跟我说!菲姐一定帮你!” 这就是江郁可为什么最后才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两人在电话里掰扯了很久,菲姐终于相信江郁可是真的没有碰到麻烦,只是因为家里突然的变故要跟爸妈一起去别的城市。 “菲姐不说啦!”江郁可话里尽量带着笑,装作有好事发生的样子,“我要上车啦!” 他们的通话刚结束,傅黎商的电话便打到了菲姐的手机上。男人询问她关于江郁可的事情,菲姐脱口而出:“傅总,小可辞职了。” 傅黎商眼皮一跳:“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他说他要跟爸妈一起别的城市。” 四周的空气突然被收缩,挤压,进不到肺里。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而后“嘟——”的一声,通话就这么被切断了。 - 傅黎商在五个小时以后找到了江郁可,期间他动用关系,让他帮忙查江郁可去了哪里。 贺铭灏一听到江郁可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江郁可?!哪个江郁可?!” “江郁可出现了?!” “嗯。” 贺铭灏一听他的语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跟傅黎商认识这么多年,瞬间就感觉出傅黎商的状态很不对劲。 “傅黎商......”他甚至能察觉到自己握手机的手有些不稳,“......你打算干吗?” “我要见他。” 彼时江郁可刚下大巴车,车坐了太久,他疲惫不堪。上车前他把拔出了卡槽里的电话卡,眼下他拿着行李慢吞吞地走到出口,然而他一抬眼,就跟不远处的男人撞上了视线。 逃是下意识的反应,江郁可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傅黎商也会出现在这里。他脚步迟疑的一瞬间,男人就走到了他面前。 钳制在手腕上的力量好像要把自己的手骨捏断,江郁可连说疼的权利都被扼杀。傅黎商拽着他,直接把他拖上了车,他被摔到了车厢后座,然后车门落上锁。 现在是晚上七点,夜晚刚刚开始有热闹的迹象。这是一个沿海城市,吹来的风都是咸的。 黑色SUV停在了路边,仅有的光线是从外面的路灯照进来的。行李被丢开,头皮一阵疼痛,傅黎商粗暴地抓住了他的头发,江郁可被迫仰起了头。 气氛僵滞森冷,他对上了男人发红的眼睛,阴沉沉的,带着狠。 傅黎商掐住他的脖颈,把他摁在车座上,一低头咬住了江郁可的嘴唇。这并不算一个吻,他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怒火,疼痛的呜咽都被含在了唇间。空气越来越稀薄,他被掐住了喉咙,快要无法呼吸。 在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手,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傅黎商却再度咬住他的唇瓣,他掌控着他所有的呼吸,吝啬地把氧气渡给他。 所有微不足道的反抗都被镇压,江郁可疼得一直发抖,傅黎商咬他的嘴唇,下巴,脖颈,像是一只恶极的凶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男人盯着他,瞳孔黑得可怕,冷峻分明的侧脸浸在了微弱的光线里。他哑着嗓音,贴着他的唇瓣,给他出了一个选择题。 他别无选择,在意识回笼之际,江郁可已经半跪在了他的面前。 后车座并不狭窄,但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困难。傅黎商注视着江郁可难受地蹙起眉,漂亮的眉眼染上情绪,这像是一场博弈,明明傅黎商才是赢家,可是先低头的又是他自己。 他深深吸了口气,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才隐隐有冷却的迹象。 月光照不进这条偏僻的街道,他想起贺铭灏在电话里说他怎么变得越来越偏执。 江郁可似乎真的很想跟他一刀两断,在快要结束之际傅黎商猛地皱眉,江郁可睁开眼睛,湿漉漉的杏眼定定地望着他。 他到底是没让江郁可得逞,他掐住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感受他带给他的痛苦与欢愉。江郁可干净昳丽的脸被他弄脏,傅黎商红着眼把人拉起来,发狠似地吻住他。 微苦伴随着腥咸游离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傅黎商撕咬着他的唇瓣,仿佛真的要吃人,一口一口,撕扯着骨rou往肚子里咽。江郁可吃不住疼,尝到了逐渐浓郁的血腥味。 他听到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穷途困境的恶兽。 他说江郁可,你能不能不要再躲了? 喉咙很疼,江郁可难受地咳嗽了两声。他回答不了他,只是顺着他的力道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胡乱蹭掉了溢出来的眼泪。 第7章 “跟我结婚吧。” 贺铭灏对江郁可的认知全部来源于傅黎商。 傅黎商是傅家的太子,傅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傅黎商就被放在了心尖上养。一般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被养得嚣张跋扈,傅黎商还好,没被养成二世祖,但是想要的也一定要去得到。 第一次从傅黎商口中得知江郁可这么个人的时候,两人正好上大二。有一天傅黎商喊他一起去买奶茶,贺铭灏觉得稀奇,傅黎商从来不喝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