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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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箫摇了摇头,“不好说,等我回去见过她才能得知她到底是何意。” “等等,”姜如倾捋了捋思绪,“你说,她当时知道你在凤渺宫?!” 言下之意就是,俊书知道裴文箫藏在浴桶里? 裴文箫笑道:“白鹭从小跟着我父亲习武,听力犹为出色,有几个人声还能辨不出来?” 姜如倾嘟哝道:“可你那时藏在浴桶里也没出声啊……” 她突然想到,俊书刚进来搜捕时,他的脑袋正陷在她的玉圆之间,她觉得呼吸不畅,往下按了按他的脑袋,就有咕噜咕噜的水泡往上冒…… 姜如倾窘迫,“她不会连水泡声都听得见吧。” 裴文箫弯了弯唇,不置可否。 姜如倾羞红了脸,挥着粉拳敲打着他,“难怪你当时都不着急,是不是早就料到俊书不会抓你了?那你还往浴桶里钻……” 裴文略一扬唇,握住她的皓腕,失笑道:“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夫人将我拉进去的?” 还添上一句:“那么迫不及待,我都没做好准备。” 姜如倾的红酡更添新霞,她捂住脸,转身就往回走:“不理你了,我今晚就回晋阳去。” 裴文箫忙拉住她,修指搂过她的侧腰,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不闹笑了,哥哥带你去坐船好不好?” 幽眸渐邃,姜如倾的双颊愈发得烫,可她到底是没抵得住他蛊惑的自称。 姜如倾被他牵着往运河上走,岸边的马副将已等候多时,见到裴文箫,忙跑上前:“将军,一切就绪。” 姜如倾看所有的船只都停在漕河上,她疑惑问道:“今夜只有我们俩坐船?” 马副将这才注意到边上的小娘子,和裴将军还十指紧扣,思绪还未理清之时,发现这姑娘长得怎和舟公子有九分相似…… 姜如倾眉眼弯弯,从袖中掏出荷包:“马副将,你有那么一大家子要养,手也要上药,一个月没有俸禄哪能行?” 这就是舟公子!马副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舟公子竟是女扮男装,裴大人不是断袖啊,如此仙姿佚貌,难怪怕磕了撞了,饿了凉了。 他这被罚,确实是罪有应得。 马副将看了眼鼓鼓囊囊的荷包,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多谢夫人好意,将军教过我们不拿非分之财。” 姜如倾一把塞进他的手里:“这哪是非分之财,算我给你家小儿的满月钱了。” 毕竟她那时还误会过马夫人是裴文箫的外室……心里过意不去。 马副将拿着沉甸甸的荷包局促不安,瞅了瞅裴文箫,后者听那声“夫人”很是熨帖,眼眉一挑:“夫人让你拿着就拿着吧。” 马副将这才将荷包稳妥收好,笑道:“那我替小儿谢过夫人了。大人今晚包场,待会的烟花雨,您可要瞧好了。” 原来在帐外两人的嘀嘀咕咕,竟是为了送给她一场烟花雨! 裴文箫牵着姜如倾的手坐在船头,小舟随水波流荡,姜如倾已是翘首以盼。 她虽在齐宫见过不少的烟花雨,但没有一场是为她而放,皇子公主的生辰,都会有不少的声势,放烟花雨是必选节目,唯有她的,是悄寂无声。 她在凤渺宫趴窗看的时候,也不曾想过漫天的烟花也有为她绽放之时。 烟花升空,又如满天流星坠地,姜如倾看得痴了,她心底的每一寸也在绽放四溢的烟火,噼啦啪啦地炸开,如同她对他的喜欢,在胸腔里四处逃窜。 世人皆说,放烟花之时,许愿最灵。 但姜如倾却不想许愿了,她眸底都是笑意,因为有他,已是如愿以偿。 裴文萧也看得痴了。 但看得不是烟花,而是万千烟火下的她,眸色潋滟,澄澈透净。 待烟花坠落之际,男人眸色深沉,将她一把拉进船舱。 “你干嘛……”姜如倾略有埋怨,“这斥巨资的烟花雨还没结束呢。” 绿绦带漫解,裙裾被他不费吹灰之力褪了去,簇簇烟火在空中绽放,光影从船窗透近,可以看到她瓷白的玉肌。 姜如倾感到丝丝沁凉,知道他想干嘛,忙握住他温热的手,急道:“裴文箫,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五……” 他突然期身过来,轻啄了下她的唇,声色低缓,“桌上的那次不算。” 那男人是惯会讲理的,最后混着劝哄,烟火之下的小舟在漕河上晃晃悠悠,摇过一夜的光阴。 姜如倾阖眼之际还在想,用舌怎么能不算…… 作者有话说: 倾倾:我来的这两天,裴大人未免也太努力了。 裴大人:夫人过誉。 ……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呀~ 第63章 、相随 姜如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军营, 只感觉迷迷糊糊中有人将她抱紧了,尔后就被放入软绵的衾被中。 翌日,她是被士兵们气吞山河的训练声给震醒的, 她又重新穿上了男袍,起身看向窗外, 天刚擦亮。 掀起帐幔, 隔着熹微的天望了过去, 在不远处的高台上, 那人披坚执锐,凛凛铠甲, 一身挺括立于天地之间。 目光如炬,他稍抬了抬手, 姜如倾琢磨那是指挥的动作吧,应是猜得不错,高台下又传来整齐划一的喝声。 披风飘扬, 姜如倾的心砰砰直跳,这就是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镇国将军啊。 灿灿金光从云层中透出, 打在他身上,珠流璧转,坚毅又飒爽, 姜如倾站在原地怔怔地看了好久。 那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原本刚韧的目光马上变得柔和, 漆眸清亮, 似是还笑了下, 姜如倾的脸腾地就红了。 明明认识了两世, 可他向她投来一眼,还是会让她不受控地心动。 那人向她招了招手,姜如倾一愣,用手指了自己:“我过去?” 明明隔的不算近,但裴文箫似是能听到她的自语,眸底的笑意更深,点点头。 姜如倾忐忑地走上高台,微风轻拂,吹动她的发丝飞扬,她今日未盘绾髻,而是用了根素簪半束发,留了些青丝垂落下来,为了遮挡颈上新添的红印。 裴文箫走近,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举止轻柔,惹得高台下一阵起哄。 昨夜裴大人放得那场盛大的烟花雨,他们看到了,也看到了将军深夜抱得美人入了主帐,自是明白了舟公子女扮男装的事,才明白原来将军并非断袖,百炼钢也躲不开绕指柔。 裴文箫没回避他们的起哄,牵起姜如倾的手,朗声介绍道:“姜如倾,齐国五公主,我镇国公的夫人。” 一字一词皆神气十足,志骄意满。 姜如倾第一次领会声若洪钟是何意,他胸.腔内的空鸣,连她的脚下都在震颤。 高台下的目光灼灼,姜如倾觉得面对这么多人牵手有些不雅,想抽出手,谁知那人却握得更紧。 马副将在底下高呼:“夫人好!”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声浪:“夫人好!” 姜如倾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眼前的场景,阳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洒了层金箔,撼天动地地呼喊:“夫人好!” 响彻云霄。 她的心被这坦率的热情烫了个洞,直至全身忍不住颤栗,她反握住裴文箫的手掌,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坚定地望向将士们。 众人停了下来,知她有话要说。 衣袂飞舞,姜如倾琅琅道:“我知道你们敬我是因为敬裴大人,我想告诉诸位,我待裴将军的心定和众将士待他一样,至死不渝。” 她的声色虽是微颤,但字字清晰,铿锵有力,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达对他的爱意,不遗余力。 眸色藏着万千星辰,竟令人动容。 裴文箫站在她身侧,偏头看向她,如画的眉目却满是坚韧与无畏,他心一动,说道:“生死相随,至死不渝。”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更像是一种誓言,有着坚不可摧的力量。 众人在底下高呼:“生死相随,至死不渝!” 裂石穿云,在声震他们对将军的忠心。 就是这样一个寻常又饥肠辘辘的清晨,因为心中都有各自想守护的人,为了所愿而勇敢奔赴,变得又不那么寻常。 待用过早膳,姜如倾就要回晋阳了。 裴文箫牵了“绝尘”过来,这是一匹通身乌黑,四蹄皆白的宝马,也是他多年的坐骑,一骑绝尘,跑得飞快。 裴文箫拍了拍它的脑袋:“听话。” 那马似是听懂了,大眼看向姜如倾,眨了眨,后者笑了笑,也拿手顺了顺它黑缎般的毛发。 裴文箫也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也要听话,好好吃饭,乖乖睡觉。” 他竟然用她说过的话来规训她,姜如倾杏眸一嗔:“我乖得很,倒是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她知道,他其实想让她留下来,但她怕耽误他处理军务,就自请今日和马副将一起回晋阳。 裴文箫将她抱上马背:“我将九月二十三的事安排妥当,过两日就回来了。” 九月二十三,秋狩,谁狩谁,谁能猎了谁,尚未可知,虽然那是一场毋庸置疑的屠戮,但却也是不得不打的硬仗。 姜如倾点点头,坐在马背上,让她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替他拢了拢衣领:“裴大人安心,我会在家等你回来。” 裴文箫眸色一深,单掌握住她在前襟的小手,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墨发,将她的后颈往下倾倾一耸,他的吻轻而易举地落在她的唇上。 明明那么霸道,但落在唇齿间,尽是柔软。 周围的将士们纷纷挪开眼神,看天看地,看树上停了几只麻雀,看喜蛛织了几张网。 “绝尘”无辜地低下了头,吃着脚边的草。 姜如倾不知喜蛛织了几张网,她只知道裴文箫正用情.愫网着她,他的修指勾着她的后颈,姜如倾的呼吸一滞,被他撬开贝齿,往内探去,忘我而热烈。 她握着缰绳的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感觉姜如倾快要从马背上落下,裴文箫轻吮了她的下唇,方缓缓离开,手从后颈落下,扶了扶她的腰,低语问道:“要不要休息下?” 这还没走呢,就休息? 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