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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咦了一声,走过去张望一下:“真的?怎地有火光?好像有人?好像还有灯笼?” 凌昭负手沉默了片刻,问:“对面的人在干什么?” 南烛不确定地瞎猜:“……烤地瓜?” 丫头婆子嘴馋了,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烤地瓜吃,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还有别的可能性,南烛是个机灵鬼,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说。怕触了主人的霉头,想含混过去。 凌昭凝视了片刻,却十分肯定地说:“有人在私祭。” 凌昭自己说了,南烛便道:“我去看看?” 府里正经的主人想祭谁都不必遮掩,正正经经请高僧来做法事都是可以的。 会私祭的,自然都不是正经主人。或者丫鬟婆子,或者寄居的亲戚。不管哪个,未得主人家允许,在人家家里干这个,多少都会招些不快。 但其实也不是大事。让小厮过去呵斥走便是了。 但凌昭却轻声说:“打上灯笼,我过去看看。” 南烛有点吃惊。但凌昭下了指示,他便立刻去打灯笼去了。 走在夜色里,凌昭抬头看看墨蓝色的星空。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来亲自看看。 仿佛这一天的阴云都是为着夜里这一点火光铺垫。总还是父亲那些文字在影响他,总觉得彩云蔽月,水波清冷,对岸该有一段哀思……和一个与这哀思相称的人。 他想去看看。 其实也可能就是,睡不着,又太闲了。 ☆、第 11 章 第11章 月光清冷,水光泛着凉意,火光却易让人陷入回忆。 娘亲走的时候林嘉已经很懂事了,至今还记得那时候的惶然之感。从此就彻底是无父也无母的孤女。 拭去眼角的泪,林嘉将最后一叠纸钱也填进去,看着火焰忽地旺了一下,转头叫小丫头去水边打水。 小丫头提着灯笼,拎着竹筒往水边去。 林嘉回过头来,双手合十,默默祷祝。 便在此时,安静的夜里忽传来枯枝踩断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地清晰,也惊悚。林嘉一个激灵,霍然回头。 大晚上的,梅林竟来了人。 身形矮的那个提着灯笼,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高的。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实不该有人的。夜幕,水边,香烛……这些凑在一起再加上看不清的人影,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谁?”林嘉颤声问。 对面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有些诧异:“是林姑娘?” 这个声音最近太熟悉了,每日清晨都要打交道的,可知是人不是鬼,林嘉舒了口气起身:“南烛小哥?” 但南烛怎么这个时间到这里来了?林嘉随即僵住。 南烛打着灯笼,隐约能照出他的脸。但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人,身形颀长,看不清面庞,只被微弱的光勾勒出清隽的轮廓。 但除了凌九郎还能是谁呢。 林嘉紧张地看了眼地上的香烛贡品和没烧完的纸钱,怯声问:“可是……九公子?” 南烛没再说话,微微侧身让开,他身后的那个人影开口了:“在祭谁?” 那声音低沉冷清,果然是那位凌九郎。 私祭被主人家捉个正着。林嘉垂下头:“今天是我娘亲的忌日。” 那个冷清的声音却问:“那是你的丫鬟?” 林嘉转头看去。远处有一盏灯笼停在那里,自然是小丫头打了水回来却发现有人来了,吓得不敢过来了。 她道:“是我姨母身边的。” 月色冷而朦胧。 月下的少女眉眼映着火光,一分紧张,两分怯怯,三分惶然,有一种无凭无依的单薄。年纪还小,还称不上人间绝色,但绝对是对得起这一分月色了。 只远处吓呆了不敢上前的小丫头,丝毫的护主之心也没有,让人心中生出不喜。 但她一个失怙孤女,还能怎样?给她片瓦遮风避雨,给她衣食不至流离失所,凌府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这一刻,凌昭觉得“娇弱”两个字似也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或者该说是,这种无所倚仗的单薄感终究和那些炊金馔玉养大的造作的娇弱是不一样的,凌昭觉得可以给予一分宽容。 “少失怙恃……”他轻声呢喃,似有似无地叹息,“待会记得将火灭干净。” 林嘉肩膀都松了下来。 这是第二次感受到凌九郎的善意了。 她感激地福身:“多谢九公子宽宥。” 月色下那个看不清脸的影子好像点了点头,似乎又看了她一会儿,翩然转身而去。衣袂拂动,仙人似的,和她好像隔了人间。 南烛看了她一眼,追上去给凌昭打灯笼。 他们走了,林嘉才真的放松下来。小丫头也巴巴地跑过来,害怕地问:“那是谁啊?” “是四房的九公子。”林嘉低声说,“别声张,小心把火灭了。” 两个人把火烛都灭了,又小心把坑填平了,掩盖了焚烧的痕迹,匆匆往小院去。 路上林嘉跟小丫头说:“就不要跟姨母说了,省得她又提心吊胆。” 因凌府的人若要怪罪,自然不会去怪罪林嘉一个孤女,自然是要怪罪到杜姨娘头上。 小丫头答应了,又说:“那就是咱们的探花郎呢,可惜我没看清脸。姑娘,你不是见过九公子?他生得是不是特别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