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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南说:“我不想放开。” 林舒冷笑,“那你想做什么?” 陈观南低头看着她的手腕,不经意地用指腹摩擦几下,没说话。林舒的电话在此时响起,来电的是一个朋友,“舒姐,今晚有乐队演出,要不要来玩啊?” 林舒有点兴趣,问:“几点?” 那个朋友说:“反正你来晚了可就没了,我来接你。” 林舒说好,给了对方陈观南这个房子的地址。手机还没有挂断,陈观南一抬手,就把林舒的手机截取过来。 她刚刚打的是微信语音,没有备注,只有一个微信昵称。 陈观南判断不出是哪个人。 林舒很不高兴,这是在查她的手机么?凭什么? “喂,你想干什么?” 陈观南反问:“你要去干什么?” 林舒把手机抢过来,故意气她,“去玩,和年轻弟弟。” 陈观南脸色稍显不悦,他知道是谁了,那个综艺的编导。三十岁也叫年轻?除了长了一张嫩生生的脸有什么好的?能给她幸福吗,能照顾好她这个爱玩的女人吗,连她低血糖都不知道吧。 陈观南在此前嵌住林舒的肩膀,低声压抑地说:“别去。” 林舒觉得可笑:“你管我啊?以为自己还是我的丈夫么?我现在可是单身。” 陈观南默了默,跟林舒说:“你想从别人那里获取什么?陪伴?亲密关系?” 林舒惊了,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的事,我都可以陪你做。”陈观南说:“一直以来,都是我陪你的。” 林舒确定陈观南真的疯了,在听到他说:“那个姓胡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几个女朋友,还跟他约会?” “你有毛病啊?胡瑞文是我朋友。”林舒无语说:“谁跟你说我和他约会了,你几岁的人了这种事不查清楚?” 她推开陈观南,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陈观南到底还是掉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圈套,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林舒喜欢什么样的,但人心,品味都是会变的。 他也怕林舒真的选了别人。 他说:“不要出去,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 那个朋友打电话来的时候,林舒半个身体趴在床上,玄青色的床单只盖到她的腰部,肩膀露在外面,纤细的手臂如同一根苗天,耷拉在床边,随着喘息的动作颤抖。 陈观南只穿了裤子,上身没穿,他坐在她身边给她揉捏着小腿。 手机在客厅里不合时宜地响着,她不想接。可朋友打了一遍不通,又打第二遍。 实在没办法,她用脚尖踢了踢陈观南,“电话。” 男人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林舒想,老男人了体力还这么好,果然比年轻的时候会整花活。 他贴心地把电话接通,贴在她耳边。顺便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 那动作非常痒,林舒跟朋友道歉:“我今天不过去了。有点事。” 她的声音细而抖,像捻起来的玻璃丝,朋友也没生气,笑着说:“舒姐你这不厚道啊,有新乐子不分享。” 林舒淡淡叹气:“是啊 ,跟男人约会,你要分享么?” 她一边回话一边看着陈观南,他的手指已经从她的小腿移到她的脚踝,小心观察着是否有被他伤到。 第89章 朋友在电话里笑了几声, 兴奋地说:“恭喜你舒姐,看来真找到新乐子了。” 林舒说:“谢谢,以后再出来玩。” “那我就回去了, 晚安。”朋友爽快地挂上了电话。 林舒握着电话的手落回床单上,陈观南把她的手机拿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而后附身下来,逐一亲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缓缓吃着奶油蛋糕, 以及诱人樱桃。 他的嘴唇软而凉,林舒扬起头, 像19世纪西方油画里的尊贵妇人般懒洋洋的姿态, 享受这场短暂又迤逦的盛大亲密。 陈观南亲到她的嘴角停下来, 问:“我是你的新乐趣吗。” 林舒眼皮没睁开,笑得很蛊惑,“短暂的回头草而已。” 陈观南又问:“多短?” 林舒从床单上坐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继续说:“一顿。” 林舒的头发又长又亮, 染成棕栗色, 三十几岁的女人比二十几岁更有魅力也更会把控男人。林舒自己都觉得,二十出头的自己眼里对陈观南的爱掩盖了一切,很难有出彩的东西。 陈观南的手绕到她后脑,看似在帮她整理头发, 待头发顺滑之后他一个动作将所有的发丝后扯,她的头也顺势仰了仰, 忽然变成被动的姿态, 只能仰视他。 林舒感觉到后脑勺发出疼痛的信号, 却仍倔强地说, “不是在问我么,实话听不得?” 今晚的这一场是理智者被逼无奈的crush,陈观南不可能持续发疯,像年轻人那样凭感觉诉说爱恨情仇,他的感情不可能单一而纯粹,总是要考虑到可实现的问题。 他的眼神总是冷的捂不化,“一顿就够了吗?” 林舒笑:“说什么以后,你要走了。” 陈观南说:“我会回来。” “谁还会等你?”林舒觉得这种对峙非常好笑,他们只是把离婚时没打的分手炮完成了而已。她放肆地笑了一阵之后有觉得凄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