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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没有进,而且她还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都不记得。 穆萑芦光是想到这些事情就脑壳发疼,眼角余光瞥到付羽璀还十分有精气神跟自己继续念叨这件事情。 赶忙抓住人的弱点,反将一军。 “你跟程旭这段时间不是在一起录制节目吗?相处得咋样?”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付羽璀:…… 得,现在是开始互相伤害了是吧。 …… 等楚沛慈回家的时候,穆萑芦已经将冰箱里面冷冻的饭菜弄好,坐在桌子旁边等他。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各怀心思。 穆萑芦想的是如何装聋作哑,将她想要买公司这件事情支点钱出来,混过去。 而楚沛慈想的则是自己答应梁焕东的那个工作,穆萑芦会不会同意。 双方都憋着一口气在饭桌上吃饭,大半天,桌子上一盘菜都没有动。 “梁焕东给我找了个清闲的事。以后周六周天我可能要出去。”楚沛慈琢磨着,觉得自己这样子说太过于笼统,又赶忙道:“是帮一个孩子考军校。” “应该比较轻松,下午五点就差不多能够回来了。” “哦,好。”穆萑芦微怔,脑子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件事情。 毕竟楚沛慈要去上班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稍微惊讶后,穆萑芦朝人点点头,“行啊,要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好。” 一顿饭吃完,穆萑芦也没有纠结出来要如何开口。 洗完澡,穆萑芦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面飞舞。 查询的内容都是—— 短时间内,如何跟人借到一大笔钱? 如何绕过婚姻局,用钱买公司,而不被配偶知晓? 财产都转移到配偶名下,要怎么样才能够悄无声息地使用自己的前资产? …… 毫无疑问,答案都只有一个——“这日子可太刑了!” 琢磨来琢磨去,穆萑芦直接开摆。 既然问题解决不了,那不如解决自己。 从源头解决掉。 “啊啊啊!”穆萑芦散着头发,捧着手机在床铺上来回滚了好几下,头压着柔软的床铺滚得舒坦,刚停下,睁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男人站在床边。 毛巾松软地搭在楚沛慈的头上,大概是刚从浴室里面出来,眼眸带着一层浅薄的湿润。 楚沛慈弯腰看向穆萑芦,正巧跟人的视线相碰。 楚沛慈亲眼看着alpha白皙的面颊从羞红转向更深的颜色,艳丽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不知所措。 一刹那,alpha好像连自己的手脚都没办法控制住,左右摆放,怎么都不对劲,忙地从床上面翻身坐起。 甚至因为中途起身太过于着急,重心不稳,整个人朝着床边缘滚去。 要不是楚沛慈眼疾手快,扯着人的睡衣领子将她给拉扯回来,还真的说不准穆萑芦的脑袋上会不会出现一个大包。 “在床上也不老实?”楚沛慈擦了两下头发,无奈道:“滚两圈是能让你睡得更香?” “还是你特有的睡前运动?” 穆萑芦抱着枕头缩在床边,听到睡前运动二字,忽地想起什么,赶忙将自己的手机解锁,自动跳转到备忘录。 上面的时间赫然还差两分钟就要让楚沛慈吃药了。 “你该吃药了。”穆萑芦好似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自己迅速逃离尴尬的方法,一骨碌地从床上面翻转起来,从外面倒好水跟药。 格外殷勤。 “……” 不对劲,非常得不对劲。 楚沛慈轻敛眼眸,视线将穆萑芦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始终觉得面前的人跟自己前些日子相处过的都穆萑芦不是同一个。 “没发烧?” “没。” “那你做什么这么献殷勤?之前不是还跟我闹吗?” 穆萑芦理直气壮,“药都开好了,难不成还能不吃?” 楚沛慈也没躲,含着水将药丸服用下去。 但他颈项后的信息素屏蔽仪并没有摘掉,最后还是穆萑芦主动帮人将颈项上的屏蔽仪器摘下来。 信息素屏蔽仪刚摘下,清淡的栀子香味就在整个房间里面缓缓慢慢地飘散起来。 一直飘散到穆萑芦的鼻翼前。 空气中omega的信息素浓度并不高,要真论,穆萑芦觉得这都不够一瓶香水来得刺激。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就像是被稀释过数倍,清淡得不行。 穆萑芦将那个屏蔽仪洗干净,用纸巾擦干,放在柜子里。 没有要用的打算。 躺到床上面,穆萑芦发现清淡的栀子香比浓郁更加诱人。 她整个人的脑海里面能够想到的都是鼻翼尖挥散不去的清淡香味。 好似伸手一揽,便是一大束一大束盛开的栀子花。 穆萑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乖巧地将手放在腹部,一动不动。 “你要是真的想要开哪个公司,也不是不行。” 楚沛慈不用问,也知道穆萑芦焦虑来焦虑去是为了什么。 穆萑芦可能没有认真地看过婚姻法,但是楚沛慈研究过,所以昨天他才会有恃无恐。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穆萑芦直视着天花板,慢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