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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前还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的她,此刻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好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知道,您和您的未婚妻一定是真心相爱,才会喜结连理,所以对于明天夫人无法到场的事,我表示非常遗憾。”既然有求于人,隋知非常坦荡地拍了一连串彩虹屁。 谢徊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极为短促,似乎不太想多浪费时间。 隋知不再犹豫,言简意赅道:“既然如此,我觉得,您是否考虑明天换个新娘?”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他神色淡然,没看出惊讶,但也没显得多满意,隋知顿了顿又补充:“我的意思就是,先把婚礼举行了,等您的新娘回来了,再换回来,俗话说得好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话刚一说出去,隋知就顿觉自己没发挥好,最后一句话,显得好像她在教谢徊做事,实在不应该加。 谢徊像是确实被她说烦了,揉了下眉心。隋知在纠结不安中,只听他淡声说:“合适的新娘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 还挺听劝。 今晚的宾客大概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开始陆续有人离场。 虽然接下来的提议隋知自己都觉得荒唐,但眼下已经不是扭捏的时候,她做好了被当成疯子的准备,诚恳道:“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明天的婚宴不得不取消,所以,您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听起来……” 噗通。噗通。 谢徊好像是手握生死簿的阎王,接下来的每个字,都能定下她的生死。从没做过这样出格事的隋知紧张到短暂耳鸣,身子不自觉地贴紧冰凉的罗马柱。 “好像不错?”他饶有兴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欲罢不能 已经想好道歉说辞的隋知倒抽了一口凉气,硬生生把那句下意识的“你确定吗”咽回去。 他要是因为头脑不清醒做下了这个决定,那干脆就别清醒了。 他们谈话的地方是站在大堂中间,散场的宾客都不用刻意找,长了双眼睛就能看见。 出于一些狐假虎威的想法,隋知并没有避嫌。 谢徊更问心无愧,神色坦然:“今晚跟我走?” 隋知:“……” 本来单纯的结婚关系,被他这么一说,涩情成分就超标了。 隋知拨开散下来的头发,顺手揉了揉耳朵:“那……” 在她说话的时候,谢徊稍抬下颌BBZL ,左手手掌压在右手白皙的指尖上,冲着二楼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处理完他的事,用眼神示意隋知继续说。 隋知觉得他目中无人得有些过分,但是毕竟有求于人家,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仍旧好声好气地说:“我能先去跟我家人说一下吗?” 谢徊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漠然转身。 - 再回到宴会厅,金碧辉煌的灯光下,只剩下寥寥几人,神态各异。 毫不意外,赵谨还是没来。 赵父表情极为难堪:“嫂子,我……唉!” 隋文瑛脸色也差,又不好冲着赵父发火,扭过头瞪着隋韶娴:“隋知呢?你养的好女儿呢?光我丢人,你们躲屁股后面是吧?!” 李南松攥着妻子的手,刚开口劝:“妈……” “你也有责任!”隋文瑛不留情面地打断。 这些人中,只有赵母面不改色,还有闲心呷了口茶:“哎,这不是隋知吗?” 刚发过火的隋文瑛回头,怒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隋知。 当初同意婚约时,她们二人的对话,是在场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隋知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姥姥别担心,我有办法。”她安慰似的扬了扬唇,又低头看向父母:“爸,妈,我有事先走,晚点跟你们说清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这个她不喜欢的地方和环境,脚步轻巧的像欢快的像只小喜鹊。 谢徊的车还停在酒店门口,隋知哒哒哒下了楼梯,犹豫了一下,拽开副驾驶的车门。 “卧槽!”对上他助理惊恐的双眼时,隋知脱口而出,察觉失礼后她迅速道歉,把副驾驶的门关上。 华灯初上,隋知踌躇在明亮的夜色里,很小步很小步地蹭到后排,举起爪子,跟里面那位打了个招呼,讪讪开门。 幽暗的后座,只有冥冥月光勉强带来清冷的光,车里安静的像移动的棺椁,令人无端局促。 隋知难受得打了个闷嗝。 刚才实在是冲动,现在才觉得,就这么跟一个还不算认识的陌生人回家,太危险了。 可他又确实是,在那样的处境之下,唯一一个可以救她的人,她不能惹他,至少在婚礼完成之前,都不能。 命运拿捏在别人手里的不安,使隋知不自觉叹了口气。 她的声音很轻,但谢徊还是被打扰到了似的,睁开眼睛,小幅度侧过脸。 “您好。”看见他动作的隋知紧张到后背僵直,正襟危坐,脱口而出,“那个,我叫隋知,是您明天的妻子。” …… 想破脑子,也想不到比这更离谱的自我介绍。 隋知无语地望着车顶,提前做好了被扔下车的准备。 “姓隋?”谢徊慢条斯理地解了袖口扣子,像是对这个话题有点兴趣,“不姓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