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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很感激,便要躺回到床榻上,高焕说:“你还真要叔嫂同榻睡一夜?”他瞥了一眼熟睡的崔钰,眉心微皱,道:“他也有十二岁了。” 恰好周宾送床榻进来,周宾离开后,高焕说:“睡那张。” 林姷点了点头,又费力的想要起来。 高焕冷冷的看着她,蓦的,低头将她抱了过去。 林姷有些排斥,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他的手臂非常有力,他的喉结凸起,五官深刻,轮廓分明,他和林业深,和赵漾一样,他们都是成年的男人。 她不知怎么就将他和赵漾他们分为了一类,并下意识的排斥他的触碰。 高焕起初却并没有多想,直到他弯下腰把她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他离她很近,她的嘴唇离他不过几寸远,她的呼吸轻浅,她的身上带着芬芳的香味,他还没有将手臂从她的腰间彻底抽出去,她的胸脯微微起伏,几乎要触到他的胸口。 他想起了她的身体,他看见过,那时她还只有十四。 他垂了垂眼帘,彼此的呼吸相互交错。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而后他轻轻地吻了上去。 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去吻她的嘴唇,她的耳垂,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喷薄而出的欲.望。 他需要她的身体,他承认自己的无耻,从那夜他第一次看见她赤.裸的身体后,她的身体便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是恨她,但那又怎样,此刻发生的一切无关乎情爱,而是出自于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每个人会有肮脏的念头,都需要发泄,就连他也不例外。 直到他看见她那双冰冷的,麻木的眼睛。 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更没有反抗,麻木的令人匪夷。 就像当年林业深伏在她身上时一样。 他原本燥热的跳动的心脏一阵痛苦的痉挛。 她的衣裳已经被他扯乱了,露出洁白的肩膀,里裳也散开了,她正看着他,她的眼睛非常冰冷。 他从她身上起来,他用手给她系衣带,可是他不会,他给她系的一团糟。 他的手臂微微僵硬,而后他松开了她,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非常抱歉不能按时更新,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我每天回到家累的脑袋里像是一堆浆糊,根本写不出来东西。 第42章 变心 高焕走出了帐子,这个时候夜里的风还有些凉。 他差一点就犯了错。 他其实也清楚,即便他真的碰了她,哪又能怎样?她欠他的,用性命来还都不过分,更何况只是满足他的欲.望。 可是他受不了,他不想自己变成林业深那样的人。 他和林姷一样,他们都痛恨着那些畜生。 这个时候,周宾走了过来,他刚刚清点完粮草,对高焕道:“怎么样?有头绪了吗?明日再行一日路就要逼近豫州了。” 高焕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如水的平静,他立刻的清理了头脑,说:“杨毅在豫州城外设下了埋伏,豫州城外已经埋伏了重兵。” “重兵?”周宾疑惑地说:“晋军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了,怎么还能有重兵。” 高焕说:“有一支晋军秘密的从陈州迂回南下。”他冷笑了一下,道:“这只晋军的领将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剽悍凶猛。” 高焕看着周宾,道:“而且这个人你还见过,是个旧人。” “我见过?” 高焕望着铁釜里燃烧的火焰,道:“樊申” 周宾不只见过樊申,还听闻过樊申的战绩,那可是个战必胜攻必克的家伙,只是樊申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晋国的官宦们对他颇有微词,不予重用,否则晋国多少也能守住几座城池,何至于财得这样惨。 周宾脸色不太好,他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多,一听樊申,周宾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说:“那该如何办?我们不能违抗军命。”他忍不住啐道:“这个刘琮!分明就是让我们来送死!” 高焕叹道:“倒也不见得。”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函给周宾说:“黑胡儿的信,你看看。” 周宾看着,高焕道:“豫州令是刘琮的人不假,而且还是刘琮的心腹,这次是杨毅背着豫州令私下与樊申联络的。” 周宾看过了信,还给了高焕,道:“也就是说晋国的朝廷并没有给樊申和杨毅连兵的权利,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所为?”他有些不解,道:“他们这是违抗晋国的军令,私下用兵,这等同谋逆,是枭首的死罪,他们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高焕淡淡地重复,蓦的垂下眼帘笑了笑,他说:“杨毅,樊申,他们都是晋国的名将,却因为性格刚烈耿直而被朝廷放弃,被众臣排挤,如今晋国下令撤退,豫州令与匈奴勾结,他们二人却宁可承担谋逆的罪名也要连兵对抗我们,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 高焕抬起眼帘,他看着周宾,叹道:“他们二人是为了豫州十数万的百姓啊。” 高焕说:“明知是螳臂当车也要拼死一搏,为了城中十数万百姓,甘愿腹背受敌,这样的名将之风,真令人敬佩。” 周宾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该怎么办?还要打吗?” “打”高焕毫不犹豫,眼眸微沉,又道:“此仗若败,死的将会是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