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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穆凡又开始宣扬她的“游戏人间”理论。 江漓梨笑着没有反驳,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穆凡耸肩:“那你别问我,我是不婚主义者。” “小羽呢?” “我也不知道啊,没计划过,不过,我有个更有意思的问题,你们说,我们三个里谁会最先结婚?” 这个问题并不难,江漓梨立即说:“我赌是你。” 庄小羽笑眯眯地说:“亲爱的,你确定吗?那可不一定哦。” “不,我确定,我就赌你。” “那好吧,我不能赌自己,赌穆凡铁定会输,看来我只好赌你了。” 江漓梨心想你赌我不照样输,面上却什么也没说,笑着转向穆凡:“大师姐你呢,你赌谁?” “我赌你啊。” “你认真的?”江漓梨吃了一惊,“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啊。” 穆凡微微笑着,对她说:“不要紧,迟早会有的,我对你很有信心。” 信心?从哪儿建立的? 梁静茹现在不仅仅给勇气了,还给自信了吗? 江漓梨觉得穆凡今天格外不对劲,说话就像个世外高人似的,云山雾罩的,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听着又很意味深长,令人摸不着头脑。 她想不通关窍,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补多了,只好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同庄小羽商量起赌什么彩头来,庄小羽说赌输的请吃饭。 没想到穆凡听了,大手一挥:“就一顿饭也太寒碜了,整点别的,刺激点的。” “那……那三顿饭?” “我说庄小羽同志,你能不能出息点,别净整些饭饭饭的,你是饭桶吗?” “那你说要赌什么嘛。” 庄小羽的脸垮了下来,特别委屈。 穆凡眼珠一转:“输了的在婚礼上学狗叫,怎么样?” 江漓梨瞪大眼睛,抓住杯子的手指一紧:“不是吧?你要赌这么大?” “怎么,”穆凡斜睨她一眼,“你怕了?” 怕? 搞笑,她是听到这个字眼了吗? 江漓梨端着水杯,从鼻孔里嗤了一声:“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怕?输的又不是我。” “也不会是我。” 庄小羽赶紧说,生怕自己迟点表态就输了半招,一锤定音:“行,我们就赌这个了。” “那行,都不许反悔啊,我去起草一份合同。” 穆凡喜气洋洋地找纸和笔去了,江漓梨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积极,因为没人赌她,打赌只在她和庄小羽之间进行,她就相当于一个看戏的,哪里会不开心呢,这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心理。 江漓梨突然有点后悔起来,扯着庄小羽的袖子说:“哎,你不会为了打赢赌约,故意拖着不和肖旷结婚吧?” 庄小羽扯起嘴角,一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的讥诮表情。 “我才不会,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江漓梨一想也是,哪里会有人这么神经,为了一个赌不结婚,退一万步讲,就算庄小羽肯干,肖旷也不肯干。 她这边刚放心了些,没想到庄小羽又疑心起来了,眼神戒备地盯着她:“你不会也跟我来拖延计这一套吧?” “那我肯定不会,”江漓梨大度地说,“你放一百二十二个心,只要遇上合适的人,我立刻拖着他去民政局登记。” 当然,前提是“遇上合适的人”,鬼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呢,江漓梨数了数自己单身的年头,似乎从一生下来就开始了呢。 她对打赢这个赌很有信心。 庄小羽则是在心里发誓,在江漓梨结婚之前,她绝对不结,她才不会在婚礼上学狗叫,这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成了面子问题、尊严问题,绝对不可让步。 悲哀的是,这二人都低估了自己在游戏上的胜负欲,不知道自己会为了打赢一个赌,干出什么匪夷所思、又丧心病狂的事,这个赌约又给她们将来的未婚夫造成了多么大的麻烦,她们根本不清楚。 这时的她们都信心满满,坚信自己会赢,穆凡的赌约合同已经立好,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现205号女生寝室打赌如下: 庄小羽女士与江漓梨女士谁先结婚者谁输,输的一方将在自己婚礼上表演学狗叫,本次赌约从签署之日起即可生效,截止至任何一方去见上帝为止,见证人为穆凡女士,她对赌约有最终解释权与裁判权,违约者不受法律制裁,但会受到游戏之神与朋友们的终生唾弃。 参赌人1签名: 参赌人2签名: 见证人签名:穆凡 日期:202x年3月x号 这份合同有模有样,甚至还印了章,盖了穆凡的一个唇印,江漓梨和庄小羽对视一眼,最后拿起笔,在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赌约就此立成。 // 学校生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在经过开学一周的“假期戒断症状”之后,学生们也都或先或后地适应起来。 历史系这学期课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集中在下午或者三、四节课,倒给了大家睡懒觉的机会,似乎每一所大学都是这样,越往后,课越来越少,学生们也日渐懒惰,大一的时候每堂课必到,教室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