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珍视 #8471;ǒ⒅ё.ⅵ#9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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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一天,人间一刻钟。梅娘从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叁更。 那种感觉很奇妙,在幻境中,她是个溺毙在情欲浮沉中的可怜猎物。腿心一片红肿,糜烂敞开的贝rou更是火辣辣,花xue猩红地淌着浊白液体,xue口颤抖翕动,却半天也合不上。嗓子喑哑,遍布着骇人吻痕与指印的娇躯几乎散架,叫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 她浑身上下被玩得没有一处好地儿,就算不断被补给灵力,也还是几乎被她弄坏,如今一醒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浑身轻盈,虽出了一身黏津津的汗,腿心也湿了一大片,身上却没有任何不爽利之处。 她难以置信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身边那人却悠悠凑过来,在她耳边温言软语,“我说没事吧,就像做梦一样。” 风生语带笑意,似是满意至极。 梅娘斜睨着她,一时间委屈得没了章法,“你倒是尽兴了,我呢?”没两句话双眸又蓄起泪来,“你说你弄了我多久了,拉磨的驴还给歇口气,你这样…教我怎么办……” 这抬眸一眼,尽是委屈。风生心疼万分,捧着脸小心翼翼地抹眼泪,“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开心了,我没想到、”她顿了一下,在她的泪水上温柔啜吻,话音低了下来,“梅娘,你愿意看我的真身,我就当作你接受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没王法了,你把我弄成这样,还要我负责……”梅娘哭得更加大声了。rōцш?nшц⒊?ōm(rouwenwu3.) “我当然愿意对你负责,只怕你不要我,”风生抱住她低声嗫嚅,“你们凡人有时候真的很狠心……” 梅娘一怔,听出了言外之意,从她怀里抽身,抽抽嗒嗒地止住眼泪,“看来是哪个凡人让你伤心了。” 风生噎道:“那个死道士不就千方百计想要杀了我么?” 梅娘顾自垂首抹泪,“你不愿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风生不知如何是好,便从后面缠住她,一面哄着一面缠绵地在她耳边厮磨,逼得小妇人面红耳赤,只能恼羞成怒地推开她,“我得回去了。” 梅娘正要起身离去,又似看见什么停住目光。 风生顺着看向自己的手臂,哦,是衣服的破口。 梅娘心疼地抚着衣服上豁大的口子,透过口子看见她手臂上的伤疤已经不见。她怔了一下,但转念想她是妖怪,也就不奇怪了。 风生低声道:“没事,我一会儿补上。” 梅娘摇头,“你脱下来,我给你补。” 「几根针线的功夫罢了,过来,我给你补。」 风生瞧她,半晌才哦了一声,不自在地抬手解衣。梅娘见她笨拙,上前搭手。 静谧间,梅娘奇怪地喃喃:“难道是我衣服做小了?怎么感觉衣服变紧了?” 风生没吭声。趁入幻境,她换回了自己的身体,穿这身衣服自然是小。 夜已深了,梅娘不想久留,抱上衣服就要走。 送至门口,风生拉住她,讳莫如深地道:“梅娘,我是说真的,蛇一旦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我认了你,你不要让我伤心。” 梅娘看着她受伤的神色,虽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点头。 五百年前的事,对风生来说就像梦魇,即便她知道梅娘和那个人大相径庭,她知道梅娘这样墨守成规的凡人女子说了愿意,就是真的愿意。 梅娘是个就算怄着气,也会熬夜帮她补衣服的温柔的小妇人。 即便这些她都一清二楚,却还是难免回忆起过往种种,害怕如出一辙。 半夜,风生恹恹回到秦家,将还魂不守舍着,便听总管传报说:“当家,堂少爷又发脾气砸东西了。” 自从两个月限期结束放出来后,秦道华就一直阴晴不定。可能是被关得疯了魔,也可能是成了半个太监的这个事实让自诩倜傥的他性情大变。往常风生只将砸损的东西记在他爹的头上也就罢了,可今天她却忍无可忍。 这yin贼对梅娘做出那种事情,如今还来砸她秦家的屋子。 衣服上的口子是拉划出来的,一下子半边的袖子就下去了。 梅娘拿着同色的线一针一针地补。这功夫极耗费眼睛,但是这件衣服是她的心意,因此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熬了半夜,翌日又做一早,还没完,柳氏便叉叉呼呼地抱着一堆衣服跑过来,“不得了不得了,梅娘,这些衣服都是你补的?” 梅娘一惊,看着她们手上完好的衣服,便知是那人的手笔。她不好多说,只是款笑点头,“补好了才好开业,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太好了,这样我们下午就能开业了。”柳氏雀跃拍掌,“梅娘,今天你休息着,我和鸳鸯去店里就行。” 吃了午膳,两个丫头便抱上活计出门,梅娘独自一人,从正日坐到落日。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一些糟糕的臆想。 她知道她不该在意,她这个才活了二十来年的凡人女子,在此之前就有过别人,何况妖怪的寿命那么长,她身边有过多少人都不奇怪。 可…多少又是几人呢?十个?还是二十个?能让她如此伤心的话,应该是如何的…… 事情一件接一件,梅娘的思绪很快就被秦家堂少爷的死讯给掐断。 晚膳的餐桌上,梅娘惊觉回神,“你说什么?” “就秦道华,那个恶贯满盈的歹人。”鸳鸯兴致盎然地重复。 柳氏紧随其后,“好像是被毒死的,啧啧,死相奇惨。” 梅娘一阵恍惚,“哦……” “报应,我看这都是报应,让他欺负人,是吧,小姐。” “啧,怎么会这么顺利呢?感觉上天都在帮我们呢。” 梅娘问:“秦二爷呢?” “谁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不妙。” “管他呢,这两个黑心的父子,都死了才好。” 天已经微有熏意,这夜下起雨,潮湿的气温教人窒闷。 酒铺二楼的屋内,梅娘将补好的衣服给她穿上。 风生见她心不在焉,看着镜中她低垂的双眸问:“怎么了?” 梅娘抬头看她,欲言又止,“秦道华的事……是你么?” “是,”她回答得很爽快,“我不应该么?” 梅娘五味杂陈,张唇还未答,便被一只手臂揽腰入怀。她们身体结结实实贴在一起,风生将脸在她耳边低埋,“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我早就应该杀了他,梅娘,他欺负你。” 她实在太该死,她当初怎么会任由那个歹人欺负梅娘。 两次,仅有的两次,她明明都能阻止,最后却还是…… 回想起当初梅娘被那个男人欺辱的画面,她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梅娘,我只恨让他死得太痛快,与你受到的伤害比起来,我已经宽恕他了。”风生声线紧绷地低声呢喃。 梅娘被耳边她的气息烫得一怔,半晌才道:“……你知道?” “我知道。” 在泥潭里滚了太久的人最受不得被捧在手心的珍视。 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全世界都骂她yin贱,她也心以为然觉得自己该死,事到如今,这人却告诉她,那是伤害。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那原来是伤害。 梅娘热泪一涌,抓着她的衣服哭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