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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重生在2001 第24节

    张林边吃边说:“我上次吃那家感觉有点寡淡,不如咱们这个浓鲜味。”

    李永乐夸她味蕾地表最强!

    “咱精华的地方就在加了整只鸡提味。”

    张末建议:“要是店面搞大点,增加点盒饭什么的卖卖也好。”

    李永乐反对:“小饭店村里有好几家呢价廉物美的,这里打工的多基本都自己做饭,吃麻辣烫炸鸡柳那是嘴馋想换换口味。”

    张林问:“那咱们去哪里定做这个不锈钢槽呀?”

    李永乐筷子顶着下巴,想了一会说:“要是吃的人少食材就都浪费了,而且我觉得围着不锈钢槽坐也不干净全是吃人家口水,还要分心看着人怕逃单的。再说咱们还要上班哪有时间串那些玩意儿,不能把林姐累坏了呀。我想不如买个二手的保鲜柜,洗好的菜放塑料小篮里让客户自己选,不管拿多少都给称给烫,不分荤素全按重量算钱,就卖20元一斤怎样?买个不锈钢那种大桶锅汤底能煮的多,烫菜就用不锈钢的网篦子一份份地烫,至于汤底剩的等冷了放冰柜里,我一次多煮点冻起来,第二天继续煮加一部分冻起来的新汤底进去。”

    她其实就是照着上辈子人家那种连锁麻辣烫店来。又提议要不要加一分番茄酱的不辣的锅底。

    张林和张末都说北方这边都爱吃辣,不辣的麻辣烫谁爱吃呀?

    可李永乐就很爱吃番茄底的,劝说:单独用个蒸锅煮少弄点,这里也很多江浙一带的吃不来辣嘛。

    三人头碰头地在灯下算成本算赚的利润,细分实际cao作时候的各自负责的活,都觉得这生意能做。

    因为买的东西多,准备调休一起去新发地买器具和扛食材。

    先前因为‘谁信一盘油炸底’生意好,加上家具店人员变动也忙,李永乐没时间去天桥那里摆摊,就张末自己她也不愿意去。

    于是就只晚上在村里摆摊,反正一个不锈钢挂衣架摆在店门口,能卖就卖几件。

    张末最近爱和店里的同事们约出去逛街,有时候炸店忙不开她也来帮忙。可她绝不肯拿工钱,笑说帮忙后免费给吃点就行。

    这边李永乐找房东商量想在店门口搭个棚子,还没开口,房东就诉苦说钱难赚呀,说自己老婆没活干天天在家作妖吵人,想把房子收回来让她干点小买卖。

    李永乐有些傻眼了,提醒道:“咱们可是签了一年合同的。”

    房东眨眨小眼睛,赖皮说:“是一年没错,我退你租子不就行了。咱们打交道也大半年了,我可是厚道人,押金租金的那些我都按实际的退你就得啦。”

    还加了一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准备准备这两天就找地清场子吧。”

    张林竟然还笑了笑说:“没办法了,房子是人家房东的,不肯租咱们也没招。”

    房东毫无愧疚地说:“我也是一直不好意思开这口。互相体谅吧。”

    张林说:“那现在是四月三号,我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空地方,你得把这三天房租退给我。咱们现在就能把账算好,你退钱我搬家。不过我们这招牌要拆走,回头你做啥都行可别用我们的招牌,不然别怪我找你麻烦。”

    房东笑眯眯地点点头说:“行,你说的都没问题。不过要是免你三天的房租,你们今晚上就请搬了吧,这些也没啥大件东西,我帮忙搭个手搬也不是不能的事,都是好聚好散嘛。”

    李永乐都要被房东气哭了,咋遇到这样的无赖人呀!

    张林碰碰生闷气的李永乐问:“还在生气呢?”

    李永乐勉强笑了一笑。

    张林悄悄说:“我找好地儿了,之前有人说要出租简易房,我还想着没用。这下好了我们租个简易房放在菜市场前面那块空地,旁边还有卖馒头和大煎饼的。”

    “人家让放吗?”

    “那人说了他家亲戚是村干部,一个月给个一百来块交给村里,而且那简易房还带空调,他给拉上电。房租也是一千块,他现在才开始试着弄,我还能跟他谈谈电费什么的便宜点,那块空地大,窗口能卖货,窗口外面还能支起两张桌子,保鲜柜顺着墙放,窄窄的那种桌子就只能放一个了。屋里面积就是三乘三这样式的。”

    又说:“不过冰柜和食材那些还得存放你住的屋,来回跑着取也行,反正几步路的事。”

    李永乐一把抱住张林:“你是我亲姐呀,要是没有你可真是完犊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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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张林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汉子,她很快就把简易板房谈妥,房子也拉来组装上了,只是空调还没到位。

    老板意思是说空调要等段时间,因为他有好些个简易房也要装,准备从厂家那里谈好价格一起批发。

    这个倒是无所谓,四月份不冷也不热。

    新店开起来了,招牌依然是‘谁信一盘油炸底’,还贴了长条的红色海报在最显眼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副业和正业都做的顺风顺水,怡x花园那里的租户也都很安稳,一切都朝着好方向去。

    李永乐数数存折上的零,可以准备预付个小点的一居了。

    可一居室的房子太难买了,她去了上辈子熟悉的几个楼盘,要么根本没有一居室这种户型,要么卖完了。

    她想起钱总来,现成的人脉呀。

    电话里先是套近乎,然后进入正题请教无所不能的钱总:怎么买到好楼盘的一居室?

    “你问这干嘛?要买?”

    “嗯,想买个小的算是给自己攒嫁妆,嘿嘿。”

    钱总沉默一会说:“二手的行吗?位置倒不错就在对面的芍药居。”

    李永乐脑子里有个东西闪过,但是还没想起来,就听钱总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老婆单位要分房子,可对手里现有的房子有个审查,我这套房子是好多年前原来单位补贴买的,现在得出手卖了,你要是买的话咱们还都能省了中介费。不过我这不赊账的,得是全款付清。”

    李永乐才想起来好像上辈子是听说过这么回事。赶紧追:“行呀没问题,多少平呀?几楼呀?”

    钱总说:“二楼的房子有35平吧,记不清了具体得回去翻下房本,现在那房子行情是5400一平。不过我那房子出租着呢,得等到九月份清房。”

    “九月份啊太好了,我这边找家里人凑钱,钱总咱们可是说好了不能给别人啊。”

    钱总爽快地答应了,还说等晚上发信息告诉她总价。

    李永乐开心的想蹦跶几下,又琢磨着钱从哪里来呢。

    现在上班每个月能有五六千,小店能到手3千多左右,现在又添加了麻辣烫生意应该还能多一两千。

    怡x花园的房租不能算还要贴几百还房贷。

    这边她绞尽脑汁想怎么抓些副业赚钱。张亦大给她来电话说是有个同乡同学会,问她愿不愿去。

    李永乐眼前一亮,表哥有工资没准能借点,张清慈的老爸是包工头,有钱,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自然是答应下来要去,又问好日子和地点。

    到了这天,李永乐不想像上次那样让这些高学历的轻视,借了潘婷婷的化妆品画个靓妆,还勾了个眼线,立马人就妖艳起来。

    花了三十元去理发店把头发稍微修剪,夹了个一次性的波浪卷。

    张末见好友这么折腾,立即贡献自己新买的一套衣服,说好好打扮没准还能钓到个金龟婿呢。

    又把自己的珍珠发夹摘下来给她别在头发上,拉着她转了个圈瞧瞧,夸:小妞美死了!

    李永乐尽量躲着公交车上的人,就怕把衣裳挤褶发型碰乱了。

    转了两趟车到了地点,是学院路那边的一个东北菜的食堂型饭店,报了包厢号后被服务员指了路。

    刚要推门包里手机响了,她慌忙拿出来发现来电号码是张亦大的。

    她一手推开门一边就按了接通,然后张亦大的声音就在眼前和手机里都响起来。

    两人都惊愕了,互相笑笑挂了电话。

    张清慈招手让她坐身边来,三个人亲热地聊几句,李永乐把带来的饭盒递给他,张亦大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暖气罩上。

    包间里一会人就都齐了,大家客套地互相介绍认识。

    有几个高好几届参加工作了是跟朋友带来的,都是一个市的还有几个来自省会,大家都用老家话热切地打招呼。

    许是这回人的素质高点,互相报了学校后,听李永乐说自己是张亦大表妹没说是哪个学校,大家也都没追问。

    有人问周瑾羽:“听说有两个导师抢着要你当徒弟,真的假的?”

    周瑾羽:“是的。”一如既往的沉静话少。

    那人也不在意又说起硕博连读的事,大家纷纷开口探讨写论文的事。

    李永乐静静听着也没想着插话,菜上来就吃,反正是aa平摊制,最后也要付钱的。

    周瑾羽随着大家举杯夹菜,他注意到上次很会吃泥鳅的姑娘也在。见她看过来点点头,他也回了个点头礼,然后转开了视线。

    酒过三巡,有个下巴留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不知道是人来疯还是怎的,就喜欢给女孩子敬酒。

    除了李永乐和张清慈还有五个女生,都说不喝酒,还是被他一个劲的劝酒,硬话软话逼迫着。

    最后女生没办法,求饶说自己只能喝半杯。

    他突然动手把正喝的杯底往上一抬,正微微仰头喝酒女生被这样一整蛊,酒从嘴边流到脖子里,惊的手忙脚乱地要拿纸擦。

    他就在那里哈哈大笑,还夸张地拍手跺脚。

    只见这厮四下望望,拿着酒瓶过来笑眯眯地说:“这位同学咱们头回见面,喝一杯吧?”

    伸手把李永乐面前的半杯饮料倒了,满上啤酒。

    “我不会喝酒,我只是跟我哥来凑热闹的,你找别人喝吧。”

    他不信,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不是xx大学的?”

    见对方摇摇头,得知只是打工妹后他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没事,都是老乡一杯感情深,两杯胜亲人。”

    李永乐腼腆推脱,一撮小胡子先喝下半杯,意思给个面子你喝一半就行。

    张亦大过来笑说:“我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吧。”

    一撮小胡子胳膊一拦,打个嗝说:“那不成,这是我敬老乡的酒得她亲自喝。”

    泛红的眼睛戏谑地盯着李永乐,笑嘻嘻地举起她那杯酒递到面前,说:“这酒里有情有意还有洒进来的阳光,是我对你日升月恒前途似锦的祝福。”

    李永乐似乎全然不懂对方的诗意和才情,只是定定地看那人下巴的毛。

    场面异样静谧,对方正要恼,酒杯被接过来缓缓倒进了剩菜盘里,貌似羞涩地说:“我真的喝酒过敏的,谢谢大叔了。”

    一撮小胡子被泼酒还被嘲长的老?能翻脸吗?不能,人家哥哥在这呢。

    只好悻悻地坐回去,大口大口地化悲愤为食欲。

    鱼头锅里的贴饼有韧性,他大口大口用力嚼两下就吞。

    李永乐见斜对面那敬酒不成的一撮小胡子一边狠狠地吞饼,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这是幼稚到拿饼代人威胁?真是无语透了,将眼帘垂下来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