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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奇怪了…… 想了想,她决定主动问:“你去参加考试又不是坏事,为什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她要跑掉似的。 良久许裴昭才恹恹道:“我学籍乃是宁禾镇,不能在漳州城参考,此次考试得回宁禾镇参考。” “那就回呗。” 安乐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回去考试吗,又有多难。 许裴昭撩起眼皮,目光看过来:“此次若是回去,我们又要月余不能相见。” 虽然他在淮安书院也是大半个月不能见安乐,但是书院和漳州城相隔只有半日路程,他们每日能书信来往,到也不觉得分别太远。 但他即将启程会宁禾镇,这路途遥遥,只能寄相思与明月。 听到他幽怨的话,安乐终于明了,他这是在舍不得她。 胸腔里的心脏被温暖的情愫包裹,她挪过去扑进他怀里。 搂着他紧实的腰身,在他心口寻了处舒适的位置,蹭了蹭,她柔柔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就在漳州城里等你回来。” 回抱住她,许裴昭长长地叹口气道:“我一定尽早回来。” 因为许裴昭要离开的时间匆忙,安乐今日便不去秦府,让学徒们再多切一日rou片。 她拉着许裴昭赶往市场,去买些能做成干粮的食材,方便他带在路上吃。 “乐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守在店里的小二看到安乐挎着一大篮子菜回来,不由看了看外面天色。 平时这个时间安乐应该去秦府了才是,怎么太阳大西边出来,又回店里了? 但在看见安乐身后,许裴昭提着长袍衣摆跨门进来,小二立马闭上了嘴。 懂了,是乐乐姐的相公回来了,乐乐姐又要休息。 安乐对小二笑了笑,提着菜篮子进后厨。 开店时她请瓦匠在店里修了面包窑,没在住所那边修葺,所以想要给许裴昭带点东西走,还得来店里。 把菜篮子放到灶台上,许裴昭已经自觉走到灶台后坐下:“要大火还是小火?” “小火。” 安乐应完他,将部分牛奶倾倒进锅里,致死量的白糖似不要钱般往里倒,在锅里慢慢煮、慢慢熬。 这头白糖熬着,她转身往外走,许裴昭看着她的背影,忙问:“你去哪?” 安乐头也不回地说:“去那个好东西。” 她去提了盏油灯,来到后院拉开挨着厢房的一道小门钻进去。 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路,她沿着长长的阶梯而下,冰冷的空气瞬间扑上来,激得她满身鸡皮疙瘩。 越往下,寒意越甚,冷得她直打哆嗦。 等彻底踩到地底实处,安乐才搓着胳膊继续往里走。 当初秦三爷租下这个店,最让安乐感到满意的便是这酒楼自带一个硕大的冰窖。 前些日子她刚提炼了些黄油存在冰窖,想不到今日就给用上。 带着黄油回到地面,冰冷的四肢重新感受到温度,她长长舒口气,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多冷。 吹了油灯,她哆哆嗦嗦回到厨房里,许裴昭看到她冻乌的嘴唇,吓了一大跳。 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指冰凉,像是刚从寒冬腊月里逃出来。 想也不想紧紧拥住她,他皱眉道:“怎么回事?怎么冷成这样?生病了吗?” 抖得厉害的人,逐渐在他怀中恢复原样,她拍拍他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 献宝似的把黄油举到他面前,她神神秘秘地说:“快看我刚去拿的好东西!” 许裴昭就是再蠢也明白了,方才她被冻得哆嗦,都是因为她手里这坨明黄色的东西。 下意识蹙紧眉头,但他不能在安乐面前表现出不喜。 只是看向黄油的目光总归有那么些许的不善,他微带冷意:“这是何物?” 安乐没听出来他话语中的异样,看着手中这坨来之不易的黄油,心里美滋滋。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她切下二两半黄油,再将其切成薄片放在碗里,等待黄油软化。 又把剩下的黄油宝贝似的放在碗中,生怕摔了。 锅中牛奶熬开,糖也化了个干净,把牛奶倒出来,放到旁边让它冷却。 慢慢黄油能用手指压出坑,安乐拿出特地去铁匠铺定制的打蛋器。 从未见过的厨具让许裴昭心生诧异,他问:“这是又何物?” 慢慢顺时针打发黄油,安乐解释道:“这叫打蛋器,专门用来打散鸡蛋之类的器材。” 随着她的动作,淡淡的奶香开始肆溢,路过厨房的员工们,个个忍不住,往厨房里看。 “乐乐姐你又在做什么?好香。” 店里最活泼的小二纪颜探头进来,沉迷在这香气里。 安乐头也不回地说:“做你没吃过的好吃的。” “嘤,我也想吃!” “小馋猫,少不了你的。” “乐乐姐最好了!” 许裴昭默默看她和店里其他员工互动,慢慢勾起唇角。 在宁禾镇时,安乐每日两点一线,时时刻刻都在为了家里的生计奔波,根本无暇交朋友。 没想到来了漳州城后,她的身边出现了其他可以打诨说笑的玩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