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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猪队友,被扯后腿的感觉可不太妙。 耸耸肩,她不再绕圈子,打了记直球:“不如三爷指条明路,你我合作之事究竟该何去何从。” 秦三爷轻瞥她,淡笑道:“两日后,我给你留一辆空马车,要带什么随便你。” 安乐大喜,他这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忙起身对他弯腰作揖,她诚恳道:“多谢三爷,日后我定不会叫三爷吃亏。” 屋外,秦仲言趴在窗沿下,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 他皱紧了整张脸,压着声音问书童:“我三叔他到底什么意思?后天他去漳州,要带这个女人一块?” 书童点点头,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三爷的确是说要带那姑娘走。” “这怎么可以!” 秦仲言不由放大生意,却立刻捂住嘴。 怕惊扰屋中人,他忙拽着书童偷偷离去。 等走到后院,远离了秦三爷的院子,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咬着指甲来回踱步。 “不行不行,那女人可是许裴昭的媳妇,三叔要是把人带走,岂不得坏了名声?” 他拳头锤到掌心里,在心中下了个决定:“我得把这事告诉爷爷,不能叫三叔胡闹。” 说完他风风火火地冲出去,留书童在原地朝他伸出手,绝望地喊:“少爷,可三爷好像是说要带那姑娘出去做生意。” 书童的话消散在风中,秦仲言完全没听到。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三叔已经和许裴昭的媳妇搅和到一起,他身为秦家未来的顶梁柱,必须制止这等荒唐事宜。 而相谈甚欢的安乐和秦三爷,并不知道一场暴风雨在酝酿。 见事已谈妥,安乐起身准备离去:“我便不再叨扰三爷,两日后见。” “老板娘且慢。” 秦三爷叫住她,拍了拍手,有一劲装打扮的男子从窗外跳进来。 他说:“既然贼人敢烧老板娘的院子,未必不敢对老板娘下手。这是我请的护卫,若老板娘不嫌弃,这两日便让他保护你吧。” 安乐没想到还能从他这里讨到保镖,她心中窃喜。 虽然他可能是让人监视她,但这事有利有弊,对此时的她来说,这便是大好处。 她欣然接下,谢过他的好意后,带着保镖离去。 秦三爷目送她离去后,又有个劲装男人从窗外跳进来,站在他背后小声说道:“方才公子和那姑娘商谈事宜之时,仲言公子在窗外偷听。” “嗤。” 他冷冷笑道,又端起茶杯撇了撇,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挥了挥手,让劲装男子退下:“不成气候的东西,不用管他。” 劲装男子欲言又止,但想了想,恭敬地退出房间去。 安乐出了秦府,那种被人尾随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小心往后窥视,依旧没什么发现。 走了几步,她压着声问新得到的保镖:“敢问兄台,是否有人跟着我们?” 保镖看了她两眼,点点头:“的确有人鬼鬼鬼祟祟地跟在咱们后面,姑娘可是要我……” 他在脖子上比划,掩饰不住的杀气扑散开来。 冷汗从安乐的额头上布满,她抬手擦了擦,心中大骇。 大兄弟也太保镖了吧,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就是凶狠的古代侠客吗? 看见前面拐角处,巷子幽深无人,她心上立现一计。 她低声道:“待会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些,等我遇险你再出来帮我活捉歹人?” 保镖惊愕地看着她,随即点点头。 雇主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只是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这么勇。 应下他的要求之后,保镖就装作路人,快步越过她,很快消失在了前方。 安乐深吸了口气,摸了摸怀中的小刀,即便待会那保镖不出来,她还有自保之物。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放慢步子,朝着无人的巷子走去。 “嗒、嗒。” 轻盈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响,也让她心跳加速,双手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不多时,另外两道更重的脚步声也跟在后头,她立刻回过身,就见巷口站着两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元昌满脸伤疤站在那里,哪里还有初见时那肆意张狂之气? 他如同丧家犬般,双眼充满了恨意,死死盯着安乐。 见安乐回头,他不闪不躲啐了一口,裂开嘴露出大黄牙,清晰可见缺了几颗。 而他身边站着的张富贵,状况看起来更加不妙。 张富贵一瘸一拐地朝她逼近,那脸阴沉地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两个人都衣衫褴褛,像接了乞讨许久的流浪汉,令人看了下意识想远离。 “安乐?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吧?” 元昌从怀里摸出把匕首,崭新的刀尖在日光的照耀下,晃眼得紧。 “我正惋惜昨夜那场火,没烧得死安家那老东西,你就送上门来了。看来是天意都向着我,让我对你复仇。” 听完他的话,安乐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曾想过是不是张家那帮人见不到他们的好,得知安老爹随她来镇上之后,对安老爹打击报复。 没想到千算万算,这次安老爹和安喜遭受磨难,竟是因为他们二人。 新仇旧恨在心中翻涌,安乐也从怀中拿出铁匠送她的那把小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