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
但以上这些都是陶晓宁的推算,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也就是知道自己还剩下哪两个手势的情况下推算的必胜手势。可是第二个玩家并不知道陶晓宁还剩下哪两个手势,她怎么推算的出来呢? 在进行的这么多场对决中,陶晓宁一直处于输或者平局的状态,即便平局不扣分,她也没赢过一次,没能赚回一百点积分,反倒是扣分扣的不停。 即便陶晓宁获胜的概率只有九分之二,但既然概率它不为零,那么就不可能出现她一直输的情况。输一局输两局是运气不好,或者是取值范围太小。 进行的对决局越多,她能遇上那一场‘九分之二’就越大,可事实是一次赢面都没有。这不禁让陶晓宁又怀疑起这场游戏的猫腻来。 打她们发起这个游戏时就存在陶晓宁心中的疑虑——她们不远百里跟着光荣榜的坐标追上来夺积分的人,真的会把积分的去留交给概率或者运气吗? 显然,现在对战的情况也证明了,这场猜丁壳游戏确实是有猫腻的。 对方能一直保持获胜或者总体平局,也就是积分只进不出,在陶晓宁看来只有一种可能,第二个和她对决的玩家知道她剩余的手势牌面。 可是游戏广场是由系统构建的,不论是隔绝三个人的立台与空气墙,还是屏蔽掉一切与外界联系的道具技能,都是系统cao作进行的,不可能出现偏袒包庇的情况。 那第二个玩家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剩余手势的? 与此同时,陶晓宁想到了一件事儿。她们配合的真好呀!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够联合在一起对抗陶晓宁——她们真的不认识吗? 如果陶晓宁没记错的话,她们俩并不是一起过来的。短发女性玩家是从树屋的正前方跟着两个男性玩家一起过来的,那个长发玩家是和唐研一起从侧面过来的:两个人并不是来自同一个方向。 而且,据唐研所说,长发玩家和他同行时说起过,自己是过来撞大运的。那两个人之前也没见过,怎么会配合的如此默契,没有一点儿分歧?难不成她们之前认识?就像是她和徐星波一样呢,受觉醒副本的影响,所以有自带的信任感。 但即便再信任,也不可能心灵相通吧!系统已经屏蔽了所有的沟通方式,她们不可能联系上的。 那么,陶晓宁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答案了。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便再荒诞,那也只剩它了——她们俩是同一个人。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第二个玩家才会知晓陶晓宁剩余的牌。 因为荒诞,所以陶晓才想试一试。 在战术暂停时,对方玩家发起了视频通话,在她们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得意挑衅下,陶晓宁开始了自己的试探:“我的意思是,是你的积分吗?难道不是你们的积分?你们不是两个人吗?” “还是说,你们就是一个人?” 一些咬文嚼字抠字眼的小心眼儿罢了。但对方大概是胜利在望,所以有恃无恐,不甚在意的反问陶晓宁何以见得,这也更加肯定了陶晓宁的猜测。她们就是一个人! 这时再想想之前的某些小细节,便也能弄清楚了。 在这些玩家到来之前,卓燕说她发动草木皆兵探测时,一会儿是七个人一会儿是八个人,有一个玩家时有时无,行踪不定。因为是道具探测,草木皆兵只能捕捉信息汇总回传给卓燕,卓燕也看不见,只能挑拣捕捉到重要信息。 当时他们对于第八人到底在不在产生了怀疑,如今想想,也很好解释了——他们之中有人拥有着某个道具/技能,能够分裂出一个新的人,又或者是一个能够以假乱真躲过系统的检测的仿真玩偶。 只有这样,两个玩家才会在系统已经屏蔽掉一切联系时,还能互通信息。 不过看看对方两个玩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像是仿真玩偶……如果玩偶够真也说的过去。 “这叫□□。”长发玩家道。 “你猜到了又怎样呢?这就是死也死个明白吗?”短发玩家看着陶晓宁笑的十分自得,“既然系统没有判定,说明我们的身份都是合规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把积分都交出来,也省得我们在这儿熬时间。如果你主动求饶,或许我们还能念在同胞的份上放过你。” “同胞?什么同胞?”陶晓宁讶然反问,“同时被迫参与到末日副本里的同胞玩家吗?我们参与副本是被迫,可你们过来挑战可不是被迫,这份同胞情谊我承受不起——如果说女同胞的话……” “不好意思,我不和人渣做同胞,尤其是男渣!” 【玩家对抗游戏猜丁壳目前战况:对抗玩家陶晓宁积分0点,对抗失败,游戏结束。】 在提示音结束的同时,对面两人都还未从得意的神态中反应过来,“结束了?怎么可能!她明明还有六百多分!” “不可能,我看看光荣榜!” 她们算的好好的,陶晓宁的积分在进入对抗游戏之前还有近两千分,这么多局的游戏扣下来,至少还有六百多分,怎么可能就为0了? 而且如果为0,刚刚就系统就会报,怎么还让她暂停游戏,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出现通知?这不可能! 系统提示之后,广场也瞬间消失了,三人回到了最开始站立的那片树林之中,没有三角形的立台,也没有将她们隔绝开的空气墙和公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