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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愔转过身,不闪不避地迎视着他,语气沉稳有力:“我知道。” ——那意味着这个人对警方内部的动向十分熟悉,甚至……就是潜伏在警队中的内鬼! 虽然“市局内部被人安了眼线”的揣测,早在茂林制药案发时就隐隐绰绰地露出了端倪,但那毕竟只是些模棱两可的蛛丝马迹,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但是冯欣怡失踪的时机,以及绑匪抛出女性同伙吸引警方注意、趁机偷龙转凤的手法实在太微妙了,几乎是板上钉钉地坐实了这个揣测。 还有什么比朝夕相处的同事披着两层面具,嬉笑打闹下的伪装下藏着鬼魅的面孔更让人心惊rou跳的? “至于冯欣怡是怎么被运出夜总会的……”沈愔用八倍速快进更衣室门口的监控录像,在十二点二十分左右定格住,又往前倒退了半分钟,用正常倍速重新播放了一遍。 这一下,不用他解释,丁绍伟已经看出不对:“录像被人剪辑过?” “对,”沈愔干脆地说,天生偏冷的面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又调出夜总会后门的监控录像,同样调到十二点二十分,然后摁下播放键——刚开始一切正常,偶尔有只野猫窜出来,翻动着垃圾袋,发出细细簌簌的动静。大概十来分钟后,一个保洁打扮的男人推着个一人高的垃圾箱走了出来。 丁绍伟不知不觉屏住呼吸。 只见屏幕上,那穿着保洁工作服的男人身材高大,大约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间,鸭舌帽檐压得极低,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五官轮廓。他低着头,将门口的垃圾袋一一收走,然后推着垃圾箱,不紧不慢地消失在夜色深处。 直到那人的背影完全从屏幕中消失,一干旁观的刑侦人员依然觉得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脊椎骨飕飕窜着凉气。 半晌,丁绍伟喃喃地说:“那里面……就是冯欣怡吗?” 没人说话,办公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丁绍伟想说什么,张嘴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他扭过头,瞧见桌上不知谁刚泡了一杯立顿红茶,于是拎起茶杯,一口气灌进去大半,这才清了清喉咙:“如果绑匪确实是用偷天换日的手段劫走了冯欣怡,那冯欣怡现在会在哪儿?还有……绑匪已经悄无声息地绑走了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拨打报警电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第86章 无辜(上) 如果说,此时的技术队办公室云波诡谲风雨欲来,那相隔一层楼的法医室就是气氛温馨融洽祥和——简容从冰柜里取出两只哈根达斯甜筒,递给夏怀真和许舒荣一人一根:“冰淇淋爱吃吗?我这有草莓味和巧克力味的,喜欢哪种?” 夏怀真从香气四溢的外卖盒里探出脑袋,乐呵呵地接过草莓味的,就着甜美的冰淇淋球吞咽鸡排,惬意又满足地眯起眼角。 许舒荣想起上回无意中瞧见的——法医室冰柜里摆放的心、肝、肺、胆……还有半个腐烂了一半的人头,只觉得喉咙发紧,食道条件反射地抽搐成一团。她如临大敌地往后一缩,偏头不去看散发着甜美气味的冰淇淋,喉头滑动了下,将一口酸水硬生生地吞回去:“不、不用了,我最近在减肥。” 简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一点不浪费地将甜筒送到自己嘴边,伸舌头舔了一口。 许舒荣打了个激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你看看你们俩,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点不会打扮自己,知道的说你俩是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庙里的小尼姑呢,”简大法医歪了歪头,越看越不顺眼,开始例行公事地“每日一数落”,“送你俩的面霜和口红呢?怎么没见你们用?” 夏怀真再次探出脑袋,小学生似的举起爪子晃了晃:“我每天都用,丁哥说我这两天皮肤好了很多。” 简容满意地点点头,又把挑剔的目光转向许舒荣。 小许警花被她盯得直哆嗦:“我我我……” 简容掀起半边柳叶长眉。 “……我原本用来着,但是丁哥那天看见了,说我配那个颜色不好看,就不让用了,”许舒荣快吓哭了,“丁哥说,再看到我涂成个吸血鬼,他就自己动手把唇膏洗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话音未落,简容已经勃然作色:“他懂个屁!自己就是个直男癌,除了肤白貌美大长腿,他还知道啥?” 夏怀真和许舒荣不约而同地抱作一团,在简法医的“yin威”下瑟瑟发抖。 简容用力一拍桌子,一捶敲定了音:“你看看你,嘴唇本就偏薄,当然要用哑光色调的枫叶红!别听那个直男癌的,以后就按照这个色号来涂!” 许舒荣不知所措地看了夏怀真一眼,发现小夏姑娘将巴掌大的小脸埋进外卖盒,用鸡排和肥牛占住嘴,从肢体语言到面部表情都在阐述同一个意思:我耳朵瘸,什么也听不见! 那一刻,小许警官前所未有地明白了什么叫“塑料姐妹情”。 正当女士们将丁大少爷拖出来鞭尸三百回合时,技术队办公室,沈愔话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重:“因为……他需要不在场证明。” 丁绍伟捏紧手指,陶瓷茶杯微乎其微地喀一声响。 “我们已经盯上那两个女孩,并且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市局内部,一旦她们失踪,不管有没有报警,都会第一时间引发刑侦支队的关注,甚至于……进一步坐实‘内鬼’的揣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