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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旁边面沉如锅底灰的杨铁诚一眼,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赵锐笑呵呵地道:“按说酒吧这案子一直是老杨负责的,不过人口失踪终究是刑事案件,还是交给刑侦来查更名正言顺。” 沈愔于是不说话了。 等杨铁诚气急败坏地出了办公室,赵锐才一改笑弥勒似的慈眉善目,收敛出几分金刚怒目的凝重来:“还记得当初茂林制药货运司机那案子吗?” 沈愔当然记得。 那一次,市局本打算用那货运司机当诱饵,钓出他身后的大鱼,眼看鱼都咬钩了,不知那人犯了什么毛病,居然在家里开煤气自杀。 “那案子我和老罗讨论过,一致认为有很多蹊跷,只是现场处理的太干净,没发现可供佐证的蛛丝马迹,这才不了了之,”赵锐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沈愔,“死一个货运司机或许是巧合,但是死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就未免太巧了些。” 沈愔明白他的意思。 前脚才被警方盯上,后脚就“自杀身亡”,实在让人没法不往“杀人灭口”的方向联想。 到了这个地步,沈愔就是再不想增加内耗,也不能装听不懂了:“赵叔,你是怀疑……” “你是刑侦支队长,应该知道办案讲究证据,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不能随便怀疑任何一个同志,”赵锐眼神微沉,“但是你也得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一次两次或许是意外,但是巧合多了……咱们也不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个“道理”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然就成了“排挤倾轧同僚”。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那我现在就带人去现场。” 他都已经走到门口,赵锐忽然想起什么,又把人叫了回来:“对了,小沈啊……” 沈愔脚步一顿,诧异回头。 只见赵副局长将方才那层“如临大敌”的面具扒下来丢在地上,转眼切换回“慈眉善目”:“我听说,你今天又把那姑娘带来了?” 沈愔:“……” 他早上过来时已经格外小心,还再三叮嘱夏怀真乖乖呆在办公室里,别随便露面,这是谁的嘴皮子那么快,掉头就捅到赵锐这里? 沈支队默默叹了口气,幸好他“八风不动”惯了,脸上看不出什么异色:“她已经被牵扯进这桩案子里,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要是您觉得不方便,我找其他朋友帮忙照看。” “那倒不用,”赵锐笑呵呵地说,“那姑娘也算是案子的重要证人,你想就近保护她的安全,这没什么,只是低调点,别太招摇就行。” 市局内部流传着一个说法,赵副局长才是沈支队失散多年的亲爹,这话虽是无稽之谈,但是从某些角度来看,也是不无道理。 好比“把女票带来市局”这事,如果搁在丁大少爷身上,赵副局能用手铐把他砸昏了,再丢进下水马桶直接冲走。但是换成沈愔——刑侦支队的万年冰川支队长,赵锐只用一句“别太招摇”就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差别待遇之大,足以让丁绍伟揣着一腔悲愤之情去头撞南墙。 第74章 失踪(上) 清早七点二十,早高峰刚露出苗头,一队警车张牙舞爪地杀出市局,红蓝交错的警灯和尖利的鸣笛声撕开笼罩在车水马龙上空的雾霾和昏昏欲睡,然后一个拐弯,在南城区一片破旧的筒子楼边上停下。 楼道口围着黄色的警戒线,沈愔一猫腰钻进去,当即有辖区派出所的警察着急忙慌地迎上前:“是市局的领导吧?幸会幸会!” 沈愔脚步一顿,用手肘不动声色地拨拉下,将旁边的丁绍伟推到跟前。 丁绍伟:“……” 兄弟,你可真够意思! 他凉飕飕地瞥了沈愔一眼,那意思大约是“这笔帐本少爷记下了回头再跟你算”,然后迎上前,从衣兜里摸出一包软芙蓉王,给派出所的民警们一人递了一根:“大热的天,兄弟们都辛苦了。” 派出所的民警一看,从来只有辖区派出所对市局领导点头哈腰的份,头一回见识主动给下属递烟的“领导”,刹那间简直有种“这个世界玄幻了”的错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再被丁大少爷那“油光水滑”的笑容当头一晃,基本就是竹筒倒豆子,问什么答什么。 “不瞒您说,要不是那姑娘在电话里叫得太惨,我都怀疑这是报假警耍人玩了,”派出所小民警哭丧着脸,“你看这现场,干干净净的,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门锁也是好好的,没有半点撬过的迹象,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姑娘自己走出去的……” 丁绍伟眉头微皱。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那报案女孩的住址——六楼602,推门一看,发现确实如小民警说的那样:屋子是个小单间,还是用非法隔断隔出的单间,一张床垫、两把椅子就填得满满当当。 看得出来,屋主是个挺爱干净的女孩子,房间虽小,却收拾得十分整洁,东西整整齐齐,床单不见一丝褶皱。 沈愔环顾四周,眉心波动了下:“提取指纹了吗?” “提取了,”派出所民警说,“现场指纹杂乱得很,除了周小慧——也就是报案的女孩,至少还提取到四组指纹。我们问了街坊邻居,说这屋里住了三个四个女孩,都是在夜总会、KTV一类的场所上班,平时经常带朋友回家,因为半夜扰民被人投诉过好几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