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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花泪酒吧的老板品味就差多了,虽然从建筑外形到内部装潢都竭力照搬欧式风情,想用“外来的和尚”替自己镀一层金,可惜大理石地板豁牙咧嘴,罗马券柱歪了半边,就连最能烘托气氛的水晶吊灯也藏了好几个哑炮。 听说警察来了,酒吧老板吓得一哆嗦,裹挟着震耳欲聋的鼓点迎出来,点头哈腰地敬上香烟:“都这个点了,您几位是公干?” 沈愔不抽烟,更没心思跟他打太极,直接将此人丢给丁绍伟玩耍,大步流星地闯进去——说是酒吧,此间其实更像夜店,一推门,群魔乱舞的炫彩灯光晃得沈愔眼冒金花,DJ旋律山呼海啸,每一记鼓点都似重锤敲打着胸口,震出一片气血沸腾。 沈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根,放眼一望,只见舞池里的年轻男女各个顶着鬼画符的妆面,乍一看能把亲妈吓出心脏病来。他皱了皱眉,意识到想从一群妖魔鬼怪中找出自己想找的人,跟从河滩上捞起一块打了特殊标记的鹅卵石没什么分别,只得冲于和辉打了个手势。 于和辉屁颠屁颠赶上前,狗腿似的问道:“怎么了老大?” 舞池里觥筹交错,除了人声鼎沸就是魔音贯耳,沈愔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得丢给他一个“我就是不说话,你自己领会精神”的眼神。 于和辉顶着沈支队能把人冻僵的死亡射线懵圈了一会儿,突然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一溜烟窜上台,抢过主唱手里的麦,大吼一声:“警察,都呆在原地别动!” 这一声堪称平地炸雷,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先是怔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惊叫声、咒骂声、咆哮声此起彼伏,卷在滚滚热浪中,不由分说地劈面砸来。 于和辉:“……”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心说:这是进了盘丝洞吗? 沈愔将一窝妖魔鬼怪交给于和辉处理,自己带人上了二楼,这里是贵宾区,一间间包房装潢豪华,厚重的隔音门一关,和楼下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平行空间。 沈支队走到走廊尽头,随手推开右手的包厢门,下一瞬,他瞳孔针扎似的颤缩了下—— 只见包厢里是十几个年轻男女,清一色的面色赤红、神态疯癫,身体剧烈抽搐,有些人甚至眼神痴怔,嘴角流下不清不楚的涎水。 有经验的刑侦警都知道,这是“溜冰”嗨翻了的症状。 更令人发指的是,几个女孩子不知是神智混乱还是被同伴怂恿,居然脱得□□,在炫彩灯光下痉挛似的疯狂扭动,旁边还有个年轻男人举着相机不停“咔嚓”,脸上同样带着一丝吸毒过量的迷之微笑。 沈愔下意识挪开视线,掉头吩咐道:“去把小许叫过来。” 许舒荣跟着丁绍伟正给酒吧老板做笔录,闻听老大传召,唯恐是要秋后算账,慌忙战战兢兢地赶过来,一抬头撞见这限制级的一幕,脚底一个磕绊,差点摔个大马趴。 “我的天,”许舒荣一把捂住嘴,拼死拼活,总算将到了嘴边的惊呼摁捺回去,随手逮住一旁的于和辉:“于哥,这、这什么情况?” 于和辉用一只爪子捂住眼,坚决不往里头看:“还能是什么情况?溜冰嗨翻了呗!” 许舒荣迟疑道:“那沈队叫我来……” 于和辉理直气壮:“咱们这儿就你一个女的,不找你,难道要一帮大老爷们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 许舒荣:“……” 虽然小许警官十分无奈,但是这种场合,她出面确实比一帮壮小伙子们合适的多,等她将一帮鬼哭狼嚎的瘾君子安抚下来,又挨个包裹严实,丁绍伟跟于和辉已经手脚麻利地搜查完酒吧,将板上钉钉的罪证撂在酒吧老板面前。 “可以啊,二十公斤叶子,五公斤□□,大手笔!”丁绍伟一拍茶几,声色俱厉,“非法□□、非法提供吸毒场所,搞不好还涉及贩卖毒品,啧啧,这一全套下来,起码十年刑期上不封顶啊。” 酒吧老板四十来岁,年纪不算太轻,却有一副未泯的“童心”——他剃了个杀马特,还染得红一簇绿一簇,活像个趾高气昂的公鸡。 不过,当着两位刑警和如山铁证的面,就算是“公鸡”也只能耷拉下脑袋,一叠连声地喊冤求饶:“这……这我真不知道,我以为这帮小兔崽子只是撒酒,谁知道他们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您几位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要我说,这帮小兔崽子就是欠教训,您几位把他们带回警局,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丁绍伟哭笑不得,心说这老小子把他们当什么了,滥用私刑的□□吗?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他给于和辉使了个眼色,后者一撸袖子,指着酒吧老板鼻子喝斥道,“这几个小崽子一看就是你们酒吧的常客,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敢说自己一点数没有?” “我真不知道啊,”雄鸡老板苦着脸,“警官先生,咱是做小本生意的,这帮小兔崽子定了包厢,门一关,谁知道他们在里头干什么勾当?哎呀,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丁绍伟懒得跟他废话,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少特么废话,我问你,见过这男的吗?” 于和辉探头一瞧,王晨的照片。 雄鸡老板盯了一眼又一眼,眼神不住闪烁,没等他编好瞎话,丁绍伟突然暴喝道:“我警告你,作伪证可是重罪,你要是说瞎话就等着吃牢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