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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琢突然有点明白沈愔为什么总像护着自家小妹一样护着她,这女孩就像墙角偷开的小花,柔弱又娇嫩,虽然扎根在阴影里,却执拗的向往阳光。 正常人都不会想把这样一个女孩置于危险中,顾教授虽然颇有来历,却显然没超脱“正常人”的范畴,闻言,他迟疑道:“可能有危险,不如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 “郭莉是我的室友,”夏怀真十分坚持,“她出事前已经表现出不对劲,如果我当时再细心些、多问一句,她也许就不会遭遇不测。” 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就是“如果”二字,因为知道不能倒带重来,那些美好的假设性可能才更让人心有戚戚。 顾琢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从项维民居住的小区到孝安浸信会堂,正常车程需要二十多分钟,但是由于途中一段高速正在修路,沈愔和丁绍伟被迫绕道山路,一路坑坑洼洼上蹿下跳,好几次差点歇火。 丁绍伟一只手摁住胸口,脸色惨白神情委顿,还没来得及请沈支队高抬贵手饶他一命,远在市局的简容打来电话:“喂,在哪呢?” 沈愔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直接把手机丢给丁绍伟。丁姓富二代好悬被里出外进的山路颠成一团人rou元宵,靠着后座娇柔又孱弱地说:“在前往鬼门关投胎的路上……你赶紧的,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简容:“……” 不要以为你家太后是西山市首富,你就能人五人六的装大爷了。 “我在卢洋的指甲里发现了一点好东西,”简容没好气地说,“把手机给沈队,我要跟他汇报。” 丁绍伟:“……” 他默默把手机递还给沈愔,赌气别过头。沈愔拉下手闸,随手别上耳麦:“你发现什么了?凶手的DNA吗?” 简大法医十分擅长“翻脸如翻书”的技能,一听手机那头换了人,她紧跟着换过语气,仪态万千笑容可掬地说:“宾果!卢洋的指甲缝里残留着少量的血迹和皮屑,很可能是生前和凶手纠缠时留下的,整个法医室正在通宵加班,争取在二十四小时内将报告交上来。” 简法医语气热情中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挑逗意味,蛇一样扭着劲,恨不能顺着通话线路腻腻歪歪地爬过来。然而沈愔就跟大脑杏仁体短路似的,一点不为所动:“那就辛苦你们了,有什么发现随时联系。” 他正要挂断电话,副驾位上的丁绍伟再也忍不住,一推车门便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听筒那头的简容听到动静,狐疑问道:“你们这是在哪?姓丁的怎么了?” 沈愔瞥了飞流直下的丁少爷一眼,简单明了:“孕吐。” 丁绍伟:“……” 简容:“……” “我听技侦的小王说,你们有了郭莉案的新线索?”简容说,“小心些,别阴沟里翻了船,有什么不对赶紧叫外援,真要有不测,丢下刑侦队那帮孤儿寡母的,我可不帮你照看。” 沈愔:“……” 他不知该对简容的“好意”作何回应,只能闭嘴收线。 二十分钟后,他们好不容易摸到孝安堂附近,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这一带确如丁绍伟所说,十分荒僻,放眼望去一片旷野,远处围着犬牙交错的城中村,豁牙似的灯光没精打采地亮着,狗皮膏药一般贴在都市繁华的阴暗面。 丁绍伟正想调出GPS导航,却发现信号差得要命。他在原地跳脚蹦高,沈愔则四下张望一圈,径直走向路边:“请问……” 路边的黑影抬起头,居然是一个卖芒果的小摊,摊主大叔cao着蹩脚的普通话,热情推销道:“尝尝?不甜不要钱!” 沈愔刚想婉拒,丁绍伟已经凑上来,拍了拍他肩膀,又冲摊主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行,我全要了。” 沈愔:“……” 虽然他和丁绍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依然有三百六十天想猛抽丁土豪的小人。 摊主没想到在路边歇脚还能碰上一个人傻钱多的主顾,嘴巴咧得比丁绍伟还大,一撸衣袖,连框一起搬起:“没问题,我给您装车里?” 丁绍伟赶紧拦住他:“不着急,大叔,我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孝安堂怎么走吗?” “孝安堂”三个字像是藏着某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密码,摊主一愣,上下打量他几眼,突然正色道:“当其难易,而后为之谋。” 丁绍伟:“……” 啥意思?打听路还要对暗号? 他正一脸懵逼满头雾水,就听沈愔不慌不忙地接道:“因自然之道以为实。” 摊主审视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逡巡,沈愔镇定自若的任他打量。片刻后,摊主搓了搓蒲扇大的手掌,将方才畏缩又谄媚的笑容一收,竟然收敛出几分渊停岳峙般的凝重感:“是找孝安堂吧?请跟我来。” 丁绍伟就是再回不过神,也该反应过来这位摊主大叔是认错了人。一时间,无数个念头你追我赶地泛上心头—— 还有别人在打听孝安堂? 是为了追查郭莉的案子吗? 连警方都是刚刚得到线索,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跟他们前后脚摸了过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沈愔一眼,发现顶头上司一点没有迟疑的意思,抬腿跟了上去,俨然是打算将错就错,承认自己就是摊主大叔等候的“正主”:“您住这附近吗?这么晚回去,会不会耽误您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