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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也不想,好像她进来故意摔给他看似得。 小姑娘眼眸湿漉漉的,这样一个角度摔下去绝对会疼得呲牙裂嘴,但是她却蓦然收了手,还一副认命的样子死死闭眼,因为紧张而抑制不住一直在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心中的恐惧,明明差一点就能碰到他。 是他太凶了? 顾以南微微思索了一瞬,眼看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蛋,他忽而不知怎么得,抬手接了她一下。 臂弯里的身躯温热柔软,隔着薄薄的棉布睡裙布料,小姑娘的腰肢像是春天抽枝的嫩绿枝芽,纤细,好像饱含汁水的嫩叶般柔软得不像话。 这是天生的美人腰。 没想到宽宽大大的睡裙里藏着如此绝色。 他的眼瞳微微收紧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待藏岭站稳,绅士的收回了手臂,没有多余的触碰。 心跳一瞬间落回嗓子眼里,藏岭小手连连拍着胸脯,待稍稍平静一些后想着转身道个谢,刚刚扭过头,视线就看到男人肩膀上的伤口。 他皮肤冷白,即使在暖黄色的浴室灯下依旧衬不出温暖的色调,肌rou线条流畅分明,不是贲张盘虬的那种力量性,而是腰腹劲瘦有力。 在这样冷白宛如上好瓷器的皮肤上,肩膀出蜿蜒而下的猩红鞭痕刺得她眼睛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 红色的末端隐没到后背线条处,她没看到,却也能才想到他后背该是何番的光景。 男人收回手臂,慢条斯理的拿起洗漱台上的酒精和纱布来。 将酒精倒在纱布上,往伤口上擦拭。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血腥味,他清理完了伤口,一抬眼,藏岭还站在原地,好像伤口在她身上似得,他没擦一下,她就极小幅度的哆嗦一下,有点像....... 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但抬眼时笑意尽收,语气淡淡:“看够了?” 被他出声一打断藏岭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直勾勾得盯着人家换药盯了老久跟女流氓似得。 回过味儿来,藏岭面膜后的脸发烫,窘迫的飞快道:“不好意思,刚刚谢谢你。”她说完,兔子似得跑了出去。 回到卧室,藏岭冲进主卧自带的卫生间把已经快要干涸粘在脸上的面膜接了下来,用凉水快速冲了两把脸,擦干脸上的水渍,又把护肤品按次序涂抹完毕,她这才坐在书桌前。 腰间刚刚被他揽住的地方好像还有触感停留。 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她敏感的腰肢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臂肌rou的纹理和走向。 没想到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斯文,脱掉衣服后还有这番风情,确实是风情,冷和欲的结合,她游神着,想起在美术馆休息室看到的,男人摘了眼镜的模样,心里一阵发憷。 幸亏她老老实实签下了他给的协议,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这男人着实可怕,尤其是摘了眼镜的那副样子,他们不是一路的人,婚约也只是有利益可图而已。 她晃晃脑袋,拿起平板电脑,茫然无措的打开画了几笔,等勾勒完线条,目光接触到屏幕上把自己吓了一跳。 屏幕上的男人带着眼镜,笑的温和无害。 那眼神,仿佛透过屏幕而来。 吓得她赶紧将平板电脑关了。 窗外雷雨声阵阵,她上了床,不知不觉阖上眼皮。 第7章 泠泠 表姐陈玉的订婚宴设在市中心的酒楼,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藏岭简单梳洗一番,扎了个马尾辫,带上自己那副黑框眼镜,挑了身略显正式地墨蓝色小西装,里面搭了黑色花瓣领的衬衫,下面是同款墨蓝色制服百褶裙,显得学生气满满。 她打了车直奔目的地。 到了地方,报了陈玉的名字,身着红色唐装的服务生笑盈盈引着她一路上至二楼。 拐过精致曲折的走廊,穿过一处假山流水映掩之处,便是小宴会厅的正门。 藏岭递了请柬,远远瞧见表姐陈玉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鱼尾裙,盘着发,挽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与来赴宴的宾客笑盈盈的交谈。 “泠泠,来这边。”正看着,耳边响起姑姑藏白杰的声音,她探头朝藏岭左右周围看了看,语气稍微冷了下去:“以南怎么没来?” 瞧着她这表情变脸一样,藏岭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无非就是借着顾以南的人脉介绍给表姐,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他公司有事在忙,我带他祝福来祝表姐和姐夫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小岭,你这可害苦了你姐啊,你姐夫的公司投资出现问题,借着以南的人脉认识几个投资人这事本可以好端端的解决,就是他一句话的事,结果你还没把人带来。”藏白杰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但是碍于周围宾客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得瞪了藏岭一脸匆匆离去招呼客人。 宴席安排的席位处不一会儿,有服务生把写着“藏岭”和“顾以南”的名牌从第一排的桌子上撤走。 藏岭绕去宴会厅西南处的祈福箱前,取了红纸与金色签字笔,俯下身,在案几上写下囍字,投递到一旁的祈福箱中。 正写着,面前伸来一只手,两个女生说说笑笑的来取写字的红纸,取的时候碰了一下藏岭写字的手臂,金色的字迹的最后一撇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那女生取了红纸仿佛这事没发生过般接着和同伴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