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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女人笑了笑,伸手一把扯住林郑华上车,轻飘飘丢下一句:“神经病吧你。” “砰——”车门关上。 安旭终于慌了,“求您……” 轿车不管不顾开了出去,她追在后面,被狂风吹得眼泪终于止不住掉落。 倾盆大雨兜头浇下,脚下一绊瞬间跌倒在暴雨中,她狠狠捶了一下地,泪水随着大雨掉落。 希望破灭的绝望,无能为力的痛恨,想要杀人的怒火通通滋生起来。 安旭在那一瞬间里,脑海冒出各种各样的作案手法,这一家子她想恶狠狠地杀光,然后随着母亲离去。 “吱——”一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停在安旭面前,司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小姐,我家先生让你上车避一避雨。” 紧接着后座车门打开。 安旭看过去,半隐的车厢内,只露出男人一半的身形,灰色的高定西装,白皙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 五官俊雅,戴着薄薄镜片的男人见她看过来,侧头拿手帕掩嘴咳了咳,轻轻的一笑。 就这样,安旭看着十九岁的自己鬼使神差上了车。 黑色卡宴开向她进不去的别墅区。 她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快速地看完了自己的前半生。 她以为的好运其实是厄运的来临。 傅存怀知道了她的处境,慷慨大方地借了她几十万的医疗费,说好歹认识一场也算是朋友,能力范围之内能帮就帮,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那时的安旭,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傅存怀会帮她,不管最后什么的代价,只要能救母亲,她都感激涕零。 那之后,安旭除了在医院照顾母亲外,基本都在外面打工,什么都干,能赚钱就行。 因为还债,两人加了微信,来往也频繁起来。 傅存怀会时不时去小巷子里看望她,顺手带了些小点心、或是一束花,到后来的小香水等等,不贵重,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值不了几个钱。 每次都会说是路过或是在旁边谈事情,刚好想起她顺带来看看而已。但其实安旭母女俩住的都是申城的平民区,老旧危楼要拆不拆,怎么可能过路过,又怎么可能有事要在这苍蝇蚊虫四处飞的地方谈事情。 他这样说,给了那时的她更多的幻想空间,自作多情的以为遇到了良人。 母亲最终没能熬到她二十岁便被病魔抢去了生命。 在安旭最绝望最难过的那段时间里,是傅存怀在照顾着她,甚至处理她母亲的身后事,以及最终长眠于风水宝地。 后来的林氏在一夕之间被各大投资商撤资,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 就连娱乐新闻里都带了些对林氏的种种猜测。 在学校碰见林思娴时,她还嘲讽安旭,说为了搞垮林家,她跑去给傅董做情妇,脸皮都不要了。 安旭被嘲得莫名其妙,心脏却立马跳跃起来。 为着这一份猜想,她在一次还债时直接问了傅存怀。 傅存怀咳着笑了笑,没说是因为她,只说林氏阻挡了怀善药业的发展,商场如战场,希望安旭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安旭怎么会怪他,她求之不得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入场。 安旭被成功捕获了,在二十岁那年,头脑发热的跟一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自以为很了解的男人,踏进了围城。 而那时,离她最初与猎人的相识也才六个月而已,跨越了十九岁到二十岁,看似很长的时间,却是最短的。 后来的一切都像是生活在给她开了个微笑似的。 慢慢的,她不能出去逛街,不能出去社交,甚至不能回学校,活动空间就在别墅区。 最严重的是不能回学校。 安旭抗议,他就给她请家教,反正不能出去。 他开始强迫安旭学画画,她要是不画,那就关在一间画室里直到画了一幅作品才可以出来吃饭睡觉。 安旭抗议过,可傅存怀自己就是做药业的,囔得厉害时她被喂了不知名的药,丢进一间画室里。精神亢奋到无法静下来,甚至能杀一头牛。 画室里被关的不仅仅是安旭,还有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小男孩傅时错。 其实也不小了,那时候的他也有十三岁了。只是常年营养不良,没有左腿,又躲在暗无天日的画室里,导致他看起来就很小很瘦弱,一阵风来都能被刮跑。 见到安旭第一眼,他拖着没有左腿的裤管,阴沉沉地看着她,小小年纪痛不哭,饿不叫。 沉默又麻木地抬着画笔,一笔又一笔地在画板上划拉着。 这是傅存怀的侄子,听说他父母都是画家,在一次全家外出采风时出了车祸,双双意外去世,只留下了这个被母亲紧紧护在身下的小男孩。 无父无母的傅时错被傅存怀给接到名下。 安旭刚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挺郁闷的,怎么会有父母给孩子取名为“错”呢? 后来才知道,他一开始不是这样叫的,这名字还是傅存怀给改,至于之前叫什么,别墅内所有佣人皆是闭口不谈。 安旭更加疑惑,却也没有再追根问底。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去外面的,要出去可以,必须有傅存怀陪着且不能多看别人,尤其是其他的男性,她多看一眼他就会把她关在卧室里,锁个几天几夜,没人跟她说话,也没有网络。直等她受不了认错道歉,他才会放她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