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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急吧,要不你再等等丁队?起码要道个别吧。” “没必要,回去后我会再联系他。” “可是……” 周轶打断他:“我只要还在域城一天,像昨天那样的事就有可能会再发生,你明白吗?。” 这个道理四马明白,周轶现在在域城的确危险,敌暗我明,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就是她尽快离开此地。 可他仍是拿不定主意。 周轶离开的决心已定,再呆下去不仅她本人,就连在她身边的人都会遭殃,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先是葡萄渠,现在又是大巴扎,下一次又会在哪儿?现在她对域城的人民来说就是一场瘟疫,到哪儿,哪儿倒霉。 她松开行李箱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几秒后门就开了,陈淮景揉着惺忪睡眼,勉强睁一只眼,打了个哈欠:“现在走?” “嗯。” “给我两分钟,我洗个脸。” “好。” 四马走过来,指指陈淮景的房间又看着周轶:“姐,‘里’……他……” 周轶直接说:“我让他送我去机场。” 这是她昨晚和陈淮景约好的,她做好了两手打算,总之今天是一定要走的。 “好了。”陈淮景的上衣领口挂着一副墨镜,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整发型,一手甩着车钥匙,“走吧。” 四马瞪着他,瞧他那风sao的模样就不是很靠谱。 “姐,我再给丁队打个电话,‘里’等等。” 四马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又拨了丁琎的号码,半晌无人接听,他又给热黑打了个电话。 周轶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就知道联系不上人。 她拖上行李箱,不再犹豫:“走吧。” “等等哈。”陈淮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走到对门儿那蹲下,低着头把纸条塞进了门缝里。 周轶记得昨晚兰兮芝住的房间就在她对面。 “好了。”陈淮景拍拍手站起来,见周轶盯着他,他解释了句,“和翠翠说一声,她要是起来了没见着我人,指不定怎么骂我。” 周轶轻笑,觉得他这人也怪有意思的,兰兮芝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要是真想甩掉她根本不是难事,可他从来只是劝她别跟着自己,却没有硬生生直接丢下她,要说没点不忍心她是不信的。 “怎么都不接电话。”四马低低地说了句,眼见周轶要走了,他忙追上去,“姐、姐。” 周轶回头。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周轶的脾气四马还是摸清了几分的,她想做的事就连丁队都阻止不了,何况是他。 四马牙一咬:“我送‘里’去机场。” 陈淮景把自己的墨镜戴上,耍帅地吹了声口哨:“回来有伴儿了。” 他们三人一起下了楼,办了退房手续。 出了酒店,天像化不开的墨一样,大马路上空空如也,只有路灯寂寞地伫立着。 陈淮景刚走出酒店就两眼一黑。 四马斜乜着埋汰他:“我说‘里’看得见路吗?” 陈淮景把墨镜拉低,四下逡巡一眼才摘下,他呵笑一声,脸上不见尴尬神态:“域城的天亮的还挺晚。” 他把车从车库开出来,四马帮周轶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周轶坐进后座,四马绕到驾驶座这边,不客气地敲敲窗。 车窗降下,他直接说:“我来开。” 四马对陈淮景这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很不放心,为以防万一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好。 陈淮景倒也爽快,利索地从驾驶座上下来,笑嘻嘻地把位置让给了四马:“您随意。” 他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还庆幸地笑:“昨晚没睡好,疲劳驾驶要不得,正好四马哥代劳了,我可以偷个懒眯一会儿。” 四马启动车子,听见他的称呼立刻满嘴拒绝:“诶,谁是‘里’哥啊,别瞎叫。” “哟,瞧我。”陈淮景懊恼,扒着椅背凑到前面对着四马说,“四马弟弟,别生哥的气啊。” 饶是平时巧舌如簧的四马碰上陈淮景这样厚脸皮的无赖也是被堵得无话可说,他斜视他一眼,油门一踩,直接把他甩到后座上去了。 六点钟的光景,马路上车少人更少,四马开着车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眼看着就要上高架,陈淮景忽然盯着倒车镜一脸紧张:“后面是不是……” 他干咽了下:“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啊?” 周轶原本阖着眼在休息,闻言倏地睁眼往后看,后头的确有辆车一直尾随着他们。 四马绷着脸,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那辆车一直追着,车牌号是K开头的。 漠邑的车?也是去机场的? 四马猛踩油门提速,眼神盯着后视镜。 “加速了……他们也加速了。”陈淮景喊。 第23章 这种情况上高架反而无路可退。 四马猛打方向盘变换车道,往相反的方向疾速驶去。 那辆车紧跟其后,隐隐有反超之势,两辆车在空旷的大马路上一前一后高速行驶着,你追我赶,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清晨里十分清晰。 周轶和陈淮景一直往后盯着那辆车,车内无人说话,空气丝线一样紧绷着欲要把人切碎。 四马连着拐了几个弯都没能把那辆车甩掉,显然对方开车的人车技也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