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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时屿想了想,直接把手晃到他眼前,“那我之后去治疗还要去医院吗?小盛治疗师就跟我住一块儿,能行个方便吧?” 他眼中闪动一瞬,很快平复,“如果只是单纯的推拿,我可以直接在家里帮你做。但你还有电针疗法,仪器只有医院有,所以还是得过去。” 时屿迟钝地哦了一声。 说到电针......她刚才是脑子抽了才让那个王医生来搞,差点没给她疼死!下回非要揪着盛峋不放才可以。 盛峋:“那个女治疗师,我帮你投诉了。” 时屿:“啊,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动作还挺快。” 他面无表情,“差点把我姐的手按坏,这样的都能转正,服。” 时屿的关注点落在他说的“我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听上去,她有了一个不同的称呼,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但又好像止于此,止于“jiejie”,没有别的延伸,突然挺难过的。 盛峋把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放到桌上,时屿视线跟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片刻后,他灼热的目光落在时屿脸上,两个人其实距离没有很近,但这次,时屿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往自己这边来。 “腰还疼吗?”他低声问。 时屿今天去找医生主要是看手,但时屿腰背的毛病一直还在。原本没在意,他一问,时屿忽然觉得,嗯,确实很疼。 于是稍露难色,“疼。” 从没有对一个人撒这么多谎,就当是满足一下她难得的悸动,以后等他身边有了人,她还能偶尔想起来调侃调侃自己。 看啊,你也曾经因为喜欢一个人,编出无数谎言,骗他步步深陷。 ...... 两个人各自回房间洗澡,二十分钟后,他叩响时屿房间的门。 “进。” 盛峋上身穿的是白色短袖,下身运动及膝短裤。时屿看了都忍不住拿起手机看看,现在究竟是几月份,他们真的生活在一个季节吗?眼下是暮春,正是夜里起凉风的时候。时屿穿着长袖都想找件外套搭着,他直接一副进入热夏的装束。 视线落到他的手,刚洗过澡,上面的静脉比平常鼓起的明显些。看到他手里拿了个小木条,像红酒的瓶塞子,随口问:“那是什么?” 盛峋摊开手掌给她看,“艾条,等会儿帮你艾灸。” 这方面涉及时屿的知识盲区,她第一反应还是,“会很疼吗?” 面前的人把艾条放到桌面上,神色无奈,语气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不会疼的。” “放心吧屿姐,我不会让你在我这儿疼的。” “......” 时屿:换别人就可以了?不行!! 盛峋把床上多余的抱枕、被子拿到远一点的地方,像上次在酒店一样,把枕头挪到床尾让她趴着,被子盖到她腰下。 “等会儿困了就直接睡,不用管我,我弄好了会自己出去的。” 房间里亮着门口的壁灯和床头灯,光线不算明亮,她露出的小部分脸颊被打上温柔的醺黄光线。盛峋站在侧边躬身松动她的腰部,视线时不时往她脸上扫一圈。看着她的眼睛从睁大变成一眨一眨,最后撑不住,索性直接闭上。 他无声勾了勾唇角,起身到桌前拿来艾条。准备灸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告诉她,艾灸时要把衣服稍微拉起来,暴露出腰上不适的部位。 眼前的人因为刚才的揉按,衣服其实已经皱成一块块的,隐隐能看到她腰侧白皙的皮肤。 想了五秒,盛峋转身把艾条放下,指尖轻轻捏起她的衣角下摆,然后往下拽,把露出来的那点皮肤也遮得严严实实。给人盖好被子后,他才轻手轻脚走到床头关灯,出门回到自己房间。 盛峋回到房间后把房门上锁,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解剖图谱,瞬间进入状态,安静地翻阅到将近凌晨三点。 城市并没有因为夜晚而停止运作,车辆依旧鸣笛,仍有人在吆喝着叫卖。路边烧烤摊生意红火,闹事的人打碎了不知道多少个酒瓶子。 厚厚的图谱终于合上,他却仍然没有动。视线缓缓移到左侧的书柜,看向顶部的一个纸皮箱。这么多年他一直留着那些东西,那些会让他感到痛苦、气愤又感到无力的东西。 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 盛峋自从开始实习,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些。正常来说,时屿应该开始着手找房子住,但为了心里那点私欲,她一直没有主动开口提这件事。房租照样打给他,盛峋本人似乎也对此没有意见。 像往常一样,时屿每周出门买日常用品回来,推门发现盛峋今天没去医院,就坐在沙发上抱着那本厚厚的图谱看。 “一起吃午饭吗?”她在玄关换鞋,随意抬头看过去。 这个角度和她那时候在家里看到盛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转眼间,他们两个竟然都认识一年有多了。 盛峋把书放下,视线还黏在最后一段文字阐述上,完完整整看完后,才不慌不忙地走过来,“好,一起做。” 时屿在水池边洗菜,一旁桌子上放着一个蓝牙音响,里面播放的是盛峋平常会听的钢琴曲,听他说好像是巴赫的平均律。 “实习完毕业有什么想法吗?”把菜放碟子里递过去时,时屿问他。听上去像单纯关心一下,事实上她真的很想多了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