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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纠结在刚才的那个问题上面,贺夫人接着道:“你今日也看到了我那里收集到了许多的画像,这不我也想着江蜜既然还未定下亲事来,不如邀她过府也相看相看,如若真的有顺眼的也算是造下一桩良缘。” 贺玉姝一听赶紧摇头。 笑话,她现在在水深火热当中的怎么会好端端的把江蜜也拖下水来,这不仗义!不是她贺玉姝为人处事的风格! “娘,算了吧……江蜜婚事江伯母会有主张的,您也不用跟着着急,我都还不够您上心的吗?再说了江蜜也不一定能看上这些。” 贺夫人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刚才在凝香园的时候你点出许多画像的总总弊端,还都是从江蜜那里听来的,江蜜同你眼光一般毒辣,想来也是看不过眼的,不过……贺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画风突转让贺玉姝有些措手不及。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贺夫人的脸色,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春鹊,只见春鹊朝着她轻微地摇摇头,想来春鹊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娘,娘您说什么呢?女儿……女儿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那抱月先生先生是怎么一回事?”贺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若是贺玉姝冷静下来就能发现贺夫人虽是这么问但还是带着些底气不足,只可惜她一听见抱月先生心就乱了,以为贺夫人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她就说怎么今日母亲三句话不离一个江蜜,一定是江蜜在什么地方漏出了马脚,这才掩盖不住了。 “娘,我这……这不是想着光看画像能看出什么东西来,还不如亲自上门去瞧瞧,所以才借着闭云先生的号拟了个抱月先生的名头来……您看如果不是我真的瞧见真人,今日我们娘两就要被这些画像给蒙蔽过去了……” “今日若不是听见林夫人说起林家小姐曾看见江蜜跟着抱月先生走得近,我想起那几日你正好是在江府就想着来炸你一炸,没想到还真的是和你有关系!看来你胆子真是大了什么荒唐事情都敢干的出来。” “春鹊去把我的藤条取过来!”藤条是在贺玉姝小的时候为了督促她学习,经常会用一根藤条吓唬她,这会儿自然也就想到了便让丫鬟去取。 贺玉姝一听这东西,只觉得身上皮都不由地绷紧,那个东西她记忆可是深刻的很。小的时候贺夫人还用它打过自己的手掌心呢,所以一见春鹊去取东西贺玉姝一下跳起来赶紧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还觉得冤枉。 “娘,若不提前看看我怎知他是好是孬?这不也是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嘛!” 看见她一跑,贺夫人赶紧去追,两人就围着院子前不大不小的花园转悠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见过哪个姑娘家像你这样行事的,这要是传出去你还要脸不要,你还嫌外面传的不够难听吗?” “娘,你们不是说了定国将军府的姑娘亲事如何都是自己说了算的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外人的眼光。” 贺夫人想着自己何时说过这番话,随即想到那日晚上府上的人在一起时确实是这样提起过,不过之前已经确认过贺晚晚是歇下了,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的?于是便想到一种可能。 “是你小哥告诉你的?” 白禹? 贺玉姝赶紧摇头,“小哥一贯最听爹娘的话……” 话还没说完贺夫人又接着问,“那是你二哥?”长子最为懂事,性格憨直贺夫人首先排除掉,贺沥这几天又一直是早出晚归的,自贺晚晚回来以后两人还未见过面,所以思来想去的只有二小子孟謦舟。 贺玉姝在心里面犹豫了一下,思考者是否让孟謦舟接下这个锅来,反正到时候娘问起来凭着二哥的一张巧嘴定能将娘亲哄的开心,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闪现,贺玉姝想了想刚刚入兜还没有捂热乎的银子,以及昨天晚上让如意送过去的那个花大价钱买来的平安玉牌,她决定实话实说。 “是我自己亲耳听见的。” “好啊,你竟然还敢上房?” 贺玉姝这一说贺夫人就更加的激动,刚好春鹊拿来了藤条,贺夫人一把抄了过去,追着人就想来顿竹笋炒rou丝。 归鸿楼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在定国将军府里面传开来,不过也并未有人在意,除却几位公子不在府中,两位姨娘也是知道贺夫人同贺玉姝的相处模式,定然是出不了什么大事情,所以也就随着她们去了。 晚间贺沥回府比较早,知道闺女回来了又是好几天没有见面,当下就去了一品楼买了招牌的整只烧鸡带回去,路上遇见同僚稍有耽搁,等到回府时手上的烧鸡都有些凉了,叫来丫鬟将东西送到膳房去加热,自己则是先去见了贺夫人。 只是…… 只是没有想到贺夫人一见到他就想起了今日同贺玉姝“交战”的种种画面,心里面也是十分的委屈,一看见贺沥心里面的酸楚就更加的兜不住了,自顾自地坐在那里抹起了眼泪。 贺沥自来都是受不了这个的,宽慰几句问了清楚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在知道贺夫人罚了贺玉姝不许用晚膳之后心里面酝酿半天对闺女的责备瞬间烟消云散,见贺夫人情绪稳定下便说要去找贺玉姝谈谈。 贺夫人见贺沥站在她这头当下也没有阻止便随他去了。 出了门贺沥还在心里面不断的庆幸,还好自己买了烧鸡可以偷偷给晚晚送过去,不然几天晚上闺女就要开始饿肚子了,他真是个贴心的老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