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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各自在水镇的酒店休息。 言笑或许是真的累到了,到酒店后到头大睡,梦魇难醒,又热又渴,就是睁不开眼。 章程打电话过来,铃响了很久她才终于接到,带着浓重的鼻音。 章程问她,大家准备出去逛了,她要不要一起? 言笑本意是不想离开被窝的,但又舍不下章程,跟章程约好5点钟在大厅会合。 出门的时候,章程在走廊尽头站着,手里夹着烟,看见言笑出来,把烟掐灭放进旁边的石沙里,一起走向电梯。章程步子迈的大些,抢先过去按了电梯。 然后回身半开玩笑似的跟言笑交代,“今天可回不去了,大家再逛逛吃吃,明天再回市里,怎么样?” 言笑望着他,笑着说好。 本来下午一两点吃午餐时,她就料到了这个情形。只是她什么也没带,终究有些许的不方便,于是想着出门的时候留意一下附近的超市,逛回来后自己再来买些日用品。 或许是因为一起玩了大半天,言笑觉得一向冷冷的时巧也活跃了一些,不像上午,要么单独行动,要么就跟她的同学彭博一起玩。 彭博是真正来旅游的,看什么都新奇,兴致很高。 不过,由于跟这些人都不太熟的缘故,彭博上午言笑和他俩几乎没什么交流。 水镇的晚上,在灯光的掩映下,别有一番风味。细柳小桥流水,感觉如江南人家。而清冽苍凉的空气里,又飘荡着北国的古朴苍劲。 言笑跟着大家的脚步,心不在焉。 章程和应如交流通畅自然,走在人群中,仿佛他们天生一对似的。言笑觉得胸口闷闷的,正好看见拐弯处有水,走近一看,水面很大,船橹齐备,便想一个人去坐船看看。 章程怕她走丢不好找人,于是提议一起坐船。 风从水面吹来,清清爽爽的,谁知船在河中摇啊摇的,把本来有些头晕胸闷的言笑,摇得更晕了。 章程仍然在跟应如聊天,他们俩童年经历相似,都在B市长大,总有许多共同记忆和时代情怀,以及对彼此的欣赏,话题不断,整体气氛和谐轻松。 言笑大部分时间在欣赏风景,间或望着水面,倘若目光回到舱内的时候,跟谁对视上了,就对谁微微一笑,可亲可近的样子。 章程不时观察着言笑,本来答应带她出来逛的,结果呼朋唤友的总觉得有些冷落她,总有些歉意。 虽然她望过来时总是模样乖巧地笑着,但望向外面的时候,似乎微微蹙眉,有心事的样子。 应如跟章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问了句话正在等他的回答。 章程看着言笑扭头望过来向他微笑,张口问她:“你冷不冷”? 言笑摇头。 应如正等着回应,乍一听到“你冷不冷?”还以为是对自己说的,微微转脸,发现章程身体稍微前倾,对着言笑在问。 应如一下子有些许的尴尬,但也同样关切言笑,伸手过去,示意摸手看看。言笑伸出手,手心很温暖,“还好,没事儿”应如说完,释然地笑了笑。 言笑早上围着的围脖,他们落在车上没带来,想了想,章程还是把外套脱了,要给言笑披上。 时巧本来在跟同学搭话,不知怎么的视线也转过来,看着章程给言笑披衣服,表情漠然。 章程半猫着身子,船身轻微颠了一下,他扯着衣服的手就碰到了言笑的脸上,温度有点高。 章程心下疑惑,直接将手背贴到言笑额头上,温度也高,便觉得她是感冒了。 言笑后知后觉,敏感度不够,经章程一说,才知道下午起床后恹恹的,原来是感冒了。 夜里露重,言笑不可以继续在外面吹风,但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都回酒店,章程只好跟应如说抱歉,把订好的餐厅名称和位置告诉应如,然后带着言笑先行离开了。 在附近诊所看了医生,确认是着凉引起的感冒,他们带着药回到了酒店。 言笑也觉得很抱歉,担心自己生病搅乱了他的计划,怕章程饿着肚子,于是一回房就催着章程去找他们,反复强调自己可以。吃完药躺下后,章程才离开。 第3章 但言笑想起自己要买的一些洗护用品,于是又出了趟门,吹了点夜风。刚睡下一会儿,门铃响了,酒店服务生给她送来了清淡营养的晚餐,一杯温热的牛奶,一颗鸡蛋和一碗瘦rou粥。 她知道是章程嘱咐的,他总是如此的可靠,她的落寞不免又多了几分。 可是她胸闷的厉害,动一下就感觉天旋地转一样,东西是吃不下了,勉强把牛奶喝了。 10点左右,章程打来电话,她还没睡着,浑身疼的厉害,不知道是感冒引起的还是上午爬长城的后遗症,四肢百骸都十分无力。 她接起电话,手都有些颤抖,声音虚弱,向他求助:“你能过来一下吗,我好难受”。 章程更加担心,连声说好,“我马上过来。” 言笑支撑着自己起床,已经支撑不住自己,总要扶着东西,才能慢慢走过去,开完门整个人倚在墙壁上调整气息。 章程一进来便半扶住了言笑,她整个人都是发烫的,章程再拿手背探了探额头,温度很高。便立刻拿了衣服,抱起言笑去医院。 医生再测体温,已经39.2°,高烧。立刻准备输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