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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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慕期一点儿都不气,抚摸她的脸,亲昵问:“不喜欢现在的表哥,那是喜欢以前的表哥?” 李轻婵不答,哼了一声偏过脸不让他碰,他又道:“那都是一样的,阿婵都得喜欢。” 他又在李轻婵唇上亲了几下,把她衣裳理好,终于退开了。 李轻婵急忙坐起来,重新检查了下自己衣裳就往榻上下滑,脚蹬进鞋子里,擦着钟慕期往外跑时还顺手推了他一下。 她跑到外间打断了平阳公主与管事太监的对话,挨着平阳公主坐着了。 “怎么了?”平阳公主奇怪道,“你表哥不是问你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都说完了?” 李轻婵咬唇,闷闷不说话。 纱帐再次被掀起,钟慕期走出来,看上去衣冠楚楚,秉节持重,与片刻前那在姑娘身上作怪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轻婵肩头隐隐作痛,偏着身子不再看他,却听他道:“阿婵说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 李轻婵要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人还在惊诧中,又听钟慕期接着道:“正好这几日我没事,可以带阿婵去城外的庄子里住几日。” “我不去!”李轻婵慌忙拒绝,她哪里敢和钟慕期单独相处,出去几日,回来怕是骨头都要被吃掉了! 这高声的拒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来。 李轻婵脸皮没那么厚,顶不住那么多疑问的目光,把脸往平阳公主肩膀上藏去,连声道:“我不去,我要和姨母待一起,我哪儿都不去……” “要一直跟着我?”平阳公主诧异,“我午后得去趟宁国公府邸,你也要去?” “去的!”李轻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我去找韩絮薇说说话,许久没见她了……” 平阳公主也想她多些朋友热闹着,略一思忖,道:“也行,午后你若是没有再头晕乏力,姨母就带你去,顺道去街上看看,小姑娘家整日闷在屋里都没了鲜活劲儿。” 她说完看向钟慕期,“你送我们去?” 钟慕期声音稳重道:“嗯。” 他说话表情都很正常,可平阳公主却觉得不对劲,眯起眼仔细打量他,问:“谁招惹你不高兴了?” 李轻婵也偷摸瞅他,被他看了一眼再次扭开脸。钟慕期云淡风轻地回道:“没有。” 平阳公主又看他几眼,见他不肯说,就没再理他。 午膳后李轻婵小睡了会儿,醒来后精神饱满,被侍女们围着妆扮了一下,然后跟着上了平阳公主的车撵。 有平阳公主在,钟慕期果然没敢再动手脚。 李轻婵可算是出了点气,一路上故意用小眼神瞅他,时不时偷偷朝他怪哼一声。 钟慕期从始至终神色都未变分毫。 等到了宁国公府,他先下马车,扶了平阳公主下来,再拦住侍女,去扶李轻婵。 抓住李轻婵手臂时大力地揉捏了一下,在她耳边微声道:“阿婵可得当心了,别被表哥抓到你落单的时候。” 李轻婵被他弄得耳尖发烫,泛着水汽的眼眸瞪他一眼,落地时还故意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第72章 姑娘 李轻婵跟着平阳公主被迎进去, 行礼后随着她们客套了会儿,就与韩絮薇去了后院。 宁国公府中男丁少,这一代仅有两个姑娘,一个早早嫁了人, 一个就是待字闺中的韩絮薇。 李轻婵把人家当了一段时间的假想敌, 现在见了她有点羞愧, 来时特意给她备了些见面礼。 两人在院子里边走边聊, 没让侍女跟太近。 “方才听下人说,是世子送你和公主来的?怎么不见他?”韩絮薇问着。 一提起钟慕期, 李轻婵就想起他那句威胁,食指在自己脸上轻刮了刮,道:“表哥有事呢,晚点才回来接我和姨母。” “世子体贴。”韩絮薇笑道。 李轻婵以前也觉得他体贴,就是这段时间越来越强横不讲理, 说他也不听,打他又打不过,要气死人了。 见了他想逃,不见他又想念, 要是他还跟以前一样温柔体贴就好了。 但这些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 瞧了眼停在不远处的侍女,低声道:“他才不体贴呢, 一点儿都不好。” 话中夹着不自觉的熟稔又娇嗔, 韩絮薇笑眼看着她, 领她往花圃走去,意味深长道:“世子对外人向来寡言少语, 上一个这么说世子不好的, 还是公主。” 李轻婵一顿, 还没想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朝她看去时她已踩着台阶去了园中小亭。李轻婵跟上去,见韩絮薇采了一只探入亭中、开得正盛的茶花。 她走近李轻婵把花插在她发间,左右看了看,道:“好看的,我再给你理理头发。” 两人靠得很近,李轻婵正任她动着自己,忽听她低声问:“你和世子是两情相悦吗?” 李轻婵倏然抬头,满目惊愕且羞赧。 这样子不用说韩絮薇也能懂了,她收回手退坐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既如此,我会让我娘说向太后拒绝掉这桩婚事。” 李轻婵迟疑着没有说话,心里慢慢思索了下,小声问道:“你是觉得我表哥不好吗?” “不敢。”韩絮薇脸上带着让人舒适的笑,说道,“只是我若是要寻夫君,要么是心中只有我一人,要么是对谁都无情……有意中人的我可是打死都不要的。” 前者李轻婵还能理解,后者她是完全不懂,追问道:“为什么?” “既已有了意中人,我便是嫁过去了也是个碍眼的,做什么都是错,那还不如找个对谁都不用心的浪荡子,那至少当家夫人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韩絮薇还有半句没说:荣裕郡主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费尽心机嫁了人,十余年,纵然孩子--------------弋都生了两个了,丈夫心里念的却依旧是当年人。 李轻婵近年来一直被荀氏磋磨,没精力注意这些事情,更没人教过她,就连现在对钟慕期心动都是阴差阳错才悟了的,从来不知道嫁人还有这么多考虑。 现在一想,她除了坚定地不要嫁荀翰之外,以前从未对要嫁的人有过任何的幻想。 可从她试着要去亲钟慕期那刻起,婚事就已经被他定下了,李轻婵模糊记得钟慕期说过,要等四月份,等她爹来了京城之后成亲。 成亲这种事,肯定是要向做父亲的下聘礼才对嘛。 李轻婵懵懂了会儿,脸上冒出羞意,心想到时候要先跟他说好,不许再咬人,不许再乱碰了才能成亲。 等她红着脸想好了,再侧目去看韩絮薇时,觉得她又厉害又善解人意。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私房话,又在园中走动起来。 宁国公府中的花圃即便是冬日也很繁茂,侍女们落后几步,被花枝隔开,人影绰绰可见。 李轻婵走了不远就累了,正想与韩絮薇说要找地方歇一歇,有府里的丫鬟上前来与韩絮薇悄声说些什么,她识趣地转身避开。 等了两句话的时间,忽觉身后有重物倒地声,李轻婵转身一看,只来得及看见韩絮薇倒在地上的身影,先前那丫鬟已直冲她而来。 李轻婵下意识要喊人,可动作跟不上来,后脑一痛,瞬间眼前发黑,失去了知觉。 李轻婵再醒来时躺在床上,第一感觉是脑袋沉重发痛,她费力地坐起来,想起自己是被人打晕过去的。 心中一震,李轻婵拍了拍脑袋打起精神来,这才发觉自己仅着中衣,她忙检查了一下,确认自己只是被脱了外衣,旁的什么都没动过。 她勉强沉下心,四处张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摆设很精致,还有一个放满了首饰和胭脂的梳妆台,应当是个女子的闺房。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床边香炉袅袅冒着青烟。 李轻婵使劲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了点儿,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床沿靠,才把双脚垂下,就听一阵轻微的铜铃声响起。 是床边系着的细细银线,只要碰到,就牵动窗前的铜铃发出声响。 李轻婵忙缩回脚,可已经晚了。 房门“吱呀”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衣着暴露的姑娘,正是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刺伤钟慕期的赵昙的外室。 那姑娘穿着艳丽的舞衣,手臂上戴着金灿灿的臂环,和细腰一起,都露在外面,长发则是编成细辫子高高束起,上面缠着银铃与丝带,一步一响,美艳动人。 她腰肢款款地走过来,看见李轻婵满脸的警惕与惊慌,笑道:“小姐莫怕,你身子不好,若是吓出毛病,奴可赔不起。” 李轻婵蜷在床角不说话,这人是四皇子的人,那肯定是四皇子让人绑她来的。竟然被表哥说中了,四皇子真的对她下手了。 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李轻婵不敢贸然开口,可又一想,她被打晕时侍女离得并不远,很快就能发现她不见了,她现在只要拖着时间拖到人来找到她就行了。 想了一想,她谨慎地开口问:“韩二小姐呢?” 姑娘仍在笑,“小姐放心,不相关的人奴可不碰。” 李轻婵放心了,没有连累到别人就好。 她也不会套话,朝外看了看,隐隐能看见外面立着的人影,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守着。 暗自镇定了下,她又明知故问道:“四皇子让你绑我来的吗?” “是的呢。” 那姑娘答得很快,李轻婵再慢腾腾地问:“绑我来是、是要做什么?” 到底还是害怕,她声音有点不稳,惹得那姑娘咯咯笑起来。 李轻婵漏了怯,抹不开脸,咬了咬唇虚张声势道:“我表哥马上就会过来找我了,他可凶了,还会杀人,自家人都杀!” 姑娘没有丝毫怯意,又笑了会儿,解了床边银线坐下,朝外喊了一声,很快有丫鬟端着茶水进来,她亲自倒了水递给李轻婵。 李轻婵纵使口中干涩也不敢喝她的水,转脸拒绝。 姑娘也不逼迫她,仰头自己饮下,对丫鬟道:“去和方公子说李小姐发了病,这会儿走不得,让他在外面等着。” 丫鬟退下后,她对着正纠着眉头思索“方公子”是谁的李轻婵道:“小姐不记得方延公子了?他可是对您念念不忘,日夜思念呢。” 李轻婵早把这人抛之脑后了,被她提醒了才记起来这人,想着方才她与丫鬟说的话,顿时脸色一白。 “那方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小姐的主意许久了,待会儿小姐可要记得和你表哥告个状。这等小人,一刀劈了才算干净。” 她这话让李轻婵心头生出希望,又陷入迷茫,怎么听她这意思是并不打算把自己交给方延? 李轻婵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姑娘媚眼如丝,柔若无骨地挨近李轻婵,见她忙往里退,挑着眉伸手去摸她的脸,把李轻婵吓得寒毛直竖。 她哈哈大笑,坐在李轻婵身旁道:“四皇子命奴将小姐绑来送给那方公子,奴觉得那方公子实非良人,就唬他说小姐发病了。待会儿世子寻来了,小姐可得帮奴说几句好话。” 李轻婵满头雾水,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试探问:“你不怕四皇子生气?” 姑娘漫不经心道:“管他呢,他不是天天都在生气?” 李轻婵彻底懵了。 偏偏那姑娘看着对她有兴趣,与她聊了几句闲话见她提防心很重,干脆坦白道:“四皇子身手好但脑子不行,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不必过多理会他。你表哥若是真的担心你,最多一刻钟时间就该找来了,着急也没用,还不如与我说说话。” 李轻婵听得稀里糊涂,心里忐忑难安,强自镇定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