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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嘉笑了下,像是花瓣唇瓣一样的唇微张,下一刻,冰凉手指捏住沈盈枝下巴,她瞪大眼睛。 扶嘉温柔地吻了下她颤抖的睫毛。 然后他又抬起头,薄唇微微一勾:“来人,把春柳仗五十。” 殿外传来啪一声,是膝盖跪下的声音。 沈盈枝惊愕,外面又立刻出现一阵迅速的脚步声,沈盈枝听到春柳哼了一声,然后是阿陶惊恐的叫声。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震惊道:“你。” 扶嘉笑了,他低下头,凑近沈盈枝耳畔:“所以,盈盈你现在要不要乖一点。” 他的动作亲昵又温柔,沈盈枝却从脚底生起一股寒意。 “盈盈,你不回答我的话,侍卫就要动手了。”温热呼吸钻进沈盈枝耳里,她倏地抬头。 扶嘉在笑,眼睛微微弯着,蓝宝石的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她。 沈盈枝乖乖躺下了。 扶嘉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头,见沈盈枝没有反抗,他开心地笑了下。 一路往下。 沈盈枝睁着眼睛,目光呆呆,她看着天花板,rou体的感觉全淡去,眼睛忽然有些酸。 “盈盈,你喜欢吗?”扶嘉问。 “喜欢。”沈盈枝轻飘飘地答。 “你明明就不喜欢。”扶嘉的动作倏地停下来,他直起身,望着沈盈枝脸上的两滴眼,全身倏然一僵,欲望在这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颤抖了一下。 “你明明答应了当我的皇后,为什么你现在不情愿了。”目光锁在她身上,他心中又烧又冷。 沈盈枝听扶嘉这样问,眼里忽然聚起一股神采,她歪头看向扶嘉,一字一句,如刀子入他心肺:“我有亲口答应你当你的皇后吗?” 身形微微摇晃,扶嘉脸色变得很难看,阴沉沉又黑压压,似能遮天盖日。 沈盈枝的话刚出口,心里陡然涌现说不清的滋味。 但是她说的就是实话。 扶嘉问了她愿不愿意当她的皇后,当她的妻子,却根本没要她的回答。 “呵呵。”扶嘉冷笑两声,他别开眼,也不看沈盈枝,忽然翻身下床。 沈盈枝的衣服已撕成碎片,挂在她身上,扶嘉的衣物除了多些皱褶,却依旧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殿门口,如热锅蚂蚁的李公公和阿陶见扶嘉赤足冷眼走出来,心神一凛。 曾经都说安王扶嘉暴戾多变,但阿陶看着,除了前些日子沈盈枝中了“巫蛊之术”时,扶嘉脸上才阴沉若水,其他时候,也不难相处。这几日,沈盈枝康愈,两人好的蜜里调油,每日陛下也是暖如朝阳。 如今…… 扶嘉裸足往外走,李公公忙小声提醒:“陛下,云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扶嘉身形一闪,李公公再向四周看去,却已经寻不到扶嘉的踪迹。 “哎哟喂,娘娘和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李公公拍了拍大腿,着急道。 库mama往殿内走:“我去看看皇后娘娘。” 阿陶也跟进去。 沈盈枝坐在床上,双目滞凝,阿陶拿了一件外衫给沈盈枝披上,小声道:“娘娘。” 库mama坐在她床头,眼神晦暗不明。 “春柳还好吗?”沈盈枝回过神,按了按眉心。 “那些人并没有打春柳的板子,只是吓唬她。”阿陶回道。 沈盈枝低下目光,许久后说:“先下去吧。” 阿陶离开了,库mama坐在床头,没离开,她看着萎靡的沈盈枝,想关心她两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最后一言未发,轻脚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后,沈盈枝复又躺在床上,双眼望着雕花镶玉的屋顶,良久过去,她哼了声。 又不是她的错。 *** 陛下又凶了。 比起往日还过之不及。 朝堂之上,稍有不如意便动辄打骂,眉眼也阴沉可怕,穿着黑红两色相间朝服坐在龙座上,年轻的帝王一手扶额,淡淡凝视朝臣,气势冷凝若雪。 陛下又怎么了?! 明明昨日还温如春风细雨,眸底带笑。 众位朝臣战战兢兢,措辞措了又措,生怕让年轻的帝王不满。 但这个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若是陛下天天如此,恐怕心疾离他们不远了。 ……唉。 朝臣们好不容易熬到下朝。 扶嘉退朝后,下意识朝后殿走,走了几步,扶嘉立住,身后李公公反应不及,差点撞在扶嘉的后背上。 “陛下?”李公公小心翼翼。 捏了捏眉心,扶嘉淡淡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有话说?” 送命题又来了。 李公公头垂了又垂,恨不得钻进地下去:“娘娘或许是忙。” “忙?”扶嘉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她能忙什么?” 过了整整三日,沈盈枝依旧对他不闻不问。 好! 好的很! 他呢,居然还尽心尽力处理朝事,就怕她不满意。 对扶嘉所言,李公公不敢吱声,他像是透明人一样站在扶嘉的身后。 又过来半响,扶嘉转头往外走。 李公公又忙跟在扶嘉背后追着走。 泰安宫内。 沈盈枝无所事事三日了,今日她换了一身便装,粉色的缠枝兰花小袄,下半身同色襦裙,头上一个简单的单螺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