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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珠有了大动作,她也该拉响决战了。 两个月,她终是等不到婳珠自己的醒悟了,那就休怪她再不留情。 “可是你连衣裳都备好了。” 当初去千容衣行的原因瑞王自是知晓,不就是为别业的暮春家宴做准备么? 沈婳音心意已决,当即吩咐月麟道:“老太太和夫人都在别业安置了,我一个小辈迟迟不能到,仅靠寻常婢女传信是不恭敬的,你得走一趟,替我向长辈解释原由请罪。” 月麟一惊,“姑娘当真不去了?” “若你怕说砸了被夫人降罪,叫红药教你怎么说,她比我更明白如何在夫人面前回话。” “奴非是怕夫人责怪,奴是想着……”月麟拿眼瞥瑞王,难为他也肯为姑娘想到这一点,“姑娘盼了那么久却不去了,千容衣行的新衣不是白添置了吗?” “你家姑娘当然要去。” 楚欢放下竹箸。 咦?沈婳音挑眉,“患者反倒管起大夫的事了?” “你我二人互换身体,在解除邪术之前命运相连,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同生共死,同喜同悲,本王自然不能眼看你犯傻。” 互换……身体?月麟瞳孔地震,这话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瑞王倒是很听得懂“互换身体”,只是不知阿音姑娘上不上山有何要紧,也是一样的懵逼。 沈婳音自是清楚,以楚欢一向的周全,当然不会“不慎”在月麟和瑞王面前,同时将两件事都说漏了嘴。 这祖宗,又在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啊? “殿下,前日解毒可还舒适吗?”清灵的眸子含着奶凶的威胁,“还需再行针两次呢。” 楚欢明知她指的是——若不好好表现,下次行针有他受的——但还是笑道:“怎么,沈大夫是因为行针才耽搁下来不能走吗?别以为本王猜不到,你等沈侯的真正目的。” 沈婳音也把竹箸撂下,拉下小脸凶巴巴地道:“我一个养女,留在府中先拜见过主君有何不可?” “养女?”楚欢淡哂,墨眸中憔悴里透出几分看穿人心的精明,“阿音这话就是在哄人了。” 月麟眼瞅着双方火星子都要碰出来了,瑞王殿下也不拦着点,忙大着胆子上前赔笑:“昭王殿下,我们姑娘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她一心澄明,最不会骗人的。” “是吗?” 楚欢的目光难得在月麟一个婢女的面上多停了片刻,似笑非笑,仿佛藏着什么内情在嘴边,只留一个暴风雨前的平静给这无知的小丫头。 “你家姑娘最会骗人了。”他拿出一副“告诉你你可别吓着”的神情,“不信,本王随便说两件给你听听?” 沈婳音就知道!祖宗在解毒那晚被她点了xue,是要报复的,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带伤登门,原来是憋着她的事要抖出来呢!立即拦住他的话头:“我不过是个医女罢了,也值得殿下编故事哄婢女玩……” “不,你可不是普通的医女。”楚欢笑吟吟地望着她,眸色深不见底,字音清晰而缓慢,“你是,洛京明珠的骨rou,镇北侯沈延的……嫡女呀。” 第46章 支招 沈婳音清亮的眸子四下扫过,厅内确实只有他们四人,红药在外面守门,这距离是听不到屋内说话的。 所以,他其实是特意前来说出这番话的,于是一进门就将仆婢都赶干净了,而半日里一直静静的不说话,就是在等候合适的时机。 他亲自过来当着月麟和瑞王的面揭穿她的身世,图什么? 月麟果然听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要不是在侯府被培训得体,当场下巴就得掉地上。再看瑞王,也是一样的呆若木鸡。 昭王又不是瑞王那等没正经的,不是爱说笑的性子,一旦说出点什么来,分外可信。 楚欢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外袍,“你家音姑娘,不是镇北侯府的养女,而是你家侯爷与先郑夫人所出的——” “楚怀清!”沈婳音霍地站起身。 “——所出的嫡女。” 楚欢抬手接住她掷过来的筷子,那筷子是精准朝着肩井xue去的。 如今在这京城里,沈婳音亲熟的朋友没有几个,瑞王和月麟当然数得上,但她恼的是他楚怀清自作主张。皇子又如何,亲王又如何,凭什么擅自插手她阿音的闲事? 沈婳音一双明眸带着几分板正严厉,可是一张小脸还稚气未脱,腮帮子气鼓鼓的,瞧着反倒像撒娇卖痴一般。 楚欢不以为忤,撑着瑞王的手臂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又居高临下地俯视沈婳音,嘴上的话却是仍对月麟说的:“你家那个二姑娘沈婳珠,才是乳娘所出的女儿,十几年蓄意欺瞒,鸠占鹊巢,其心可诛。” 他说得字字惊雷,月麟只觉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就连瑞王都惊得连一个声儿都说不出来,只张着嘴有口气儿在。 “月麟,你家姑娘在贵府,是不是看上去全然与世无争的样子?”楚欢微微一哂,“其实她一直都在暗暗施压,逼得沈婳珠那个冒牌货自己扛不住,一次又一次犯错,先是拉下杨氏,后又罚跪家庙失了脸面。你在你家音姑娘身边这么久,却没发现端倪,你说,她是不是可会‘骗人’?是不是可沉得住气?” 楚欢幽邃的目光盯着沈婳音,仿佛要看穿她的所思所想、所忧所虑,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后撤了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