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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洺溪,你看那姑娘的身形衣着,像不像是——” 她竟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洺溪扶着婳珠,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奴也瞧着像她。” 再联想起从前的踹树和插钗,那沈婳音竟是个这般有本事的!也不知双方都是什么人,看阿音身边那戴面具的郎君倒像是个富贵子弟,该不会就是昭王吧? 此时的包厢里不止婳珠主仆两个,还有个面相市侩的妇人也惊惶地观察着街上的动静,生怕闹得更大,殃及到酒肆里来。 “沈姑娘这是认得他们?”妇人察言观色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不认得,当然不认得!”婳珠忙道,“庞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是是!”庞娘子也是被外面的横祸吓得心神不宁,“沈姑娘,既然事已谈妥了,那我就先退下了?” 婳珠的视线还粘在街头的动乱上,心不在焉地点头,颤声道:“定金付过,事成之后再付双倍的钱,只要嘴严,少不了庞娘子的好处。” 等庞娘子脚底抹油地逃离了临街包厢,婳珠搭着洺溪的手重新坐下来,小脸已被外面的祸事吓得惨白,有气无力地抱怨道:“真晦气,难得在外办一回事,还撞见了当街行凶。” 洺溪忧心忡忡,悄声道:“姑娘,我们还是托人去外面看看吧,万一那真是音姑娘……” “说什么傻话呢!”婳珠厉声喝止了她,“这种状况,看到了什么也得当做没看到!更何况,今日之事,瞒住你我的行踪就算功德了!” 正说着,婳珠突然惊恐站起,与其他包厢的客人不约而同地失声尖叫起来。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司卫军已经成功合围,地上倒了一片尸首,仅剩的为首的暴徒被“沈婳音”砍残了半张脸,满面鲜血,绝地一击,拼着被一刀穿腹,也不顾一切地往“她”颈上劈去。 不足一刀的距离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那一劈若落下来,“她”半个头颅就要被生生削掉。 瞬息之间千钧一发,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只见“沈婳音”眸色决绝,右手长刀已没入对方腹中,左手拼命一拽,把“楚欢”搂到了自己身前。 “楚欢”身量高,贼首的一刀结结实实落在“他”脊背上,划下长长的血口,三人一齐倒地。 贼首圆睁着一双死眼,身子还在诡异地痉挛。 血水悄无声息地在地上流淌,越淌越多,分不出是谁的。 这一幕太过骇人,场面一下子变得死寂,满街的人,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一直护在“文弱郎君”身边的“姑娘”,居然,亲手,把“他”送到了刺客刀下! 眼睁睁目睹了这一下变故,别说身在现场的谢鸣呆若木鸡,就连在酒肆二楼的婳珠都当场吓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过所:出行所需的文书。 第40章 医者 “沈婳音”的小臂原就受了伤,染得手上全是血。 “她”环着“楚欢”的背,两人的血液交缠在一起,guntang。 一种神思被撕扯的奇异感觉在脑海里叫嚣起来,脑中有片刻的混沌,继而,背上入骨的刺痛和全身力量的溃散感全都消失了…… 沈婳音睁开眼,自己正被楚欢压在身下——居然穿回来了! 从挨刀到归位,不过短短一息的时间,却仿佛过于清晰漫长。 沈婳音的视线里,赤红獠牙面具下,那双墨眸幽邃得仿佛暗夜辰星。 他额角的冷汗滴落下来,落在她眉间,与掌心触到的他背后的湿热仿佛连在一起,将她从头到脚都绑架在恐惧的深海里。 这是溺亡的感觉。 她亲身体会了那一刀有多深。 那样的一刀,他居然强行留给了他自己。 他会死吗? 沈婳音心底里从未产生过如此深重的恐惧。 有人走近,楚欢迅速张臂把沈婳音的脸埋进自己怀里,让伺机“救人”的司卫军无法看见她的脸。 短暂的“失聪”过后,耳边重新响起“救人”和“抓刺客”的喧闹声,嘈杂像沸水一样再度开启。 楚欢喘息着,抬手护住沈婳音的头,用整个身体挡住她,不让人靠近。 “她不是刺客——不是刺客——” 他拼命喊出来,却只发出了气若游丝的低吟。 沈婳音被楚欢的身体捂得难以呼吸,他的体温包裹着她,他浅促的心跳就响在她的耳畔,一下一下地擂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让自己的身体受下这一刀呢…… 狠狠的钝痛在沈婳音心底裂开,仿佛有看不见的鲜血从心脏里奔涌出来,让她迅速失去自己的体温。 他不可以死,他是她费尽心力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不可以死…… 谢鸣暴力地拨开控场的司卫军,扑到两人身边就要把他们分开。 楚欢一手捉住了谢鸣的手腕,背上极深的伤口让他几乎说不出话,他用尽全力对谢鸣道:“阿音不是刺客,是我们的人……告诉司卫军,我要带她走……” 纵使他努力扩大了声音,说出来的话语也不过是一段起伏不定的气流。 “殿下啊!” 谢鸣差点当场疯给他家殿下看,要不是清楚昭王绝非会受胁迫之人,谢鸣简直怀疑这个沈婳音暗中挟持了他的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