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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 白离川强忍着小腹的剧痛,艰难地摇头。 愣神思考了片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一张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怀中的人疼到忍不住呻.吟出声,唤回了她的神智:“花焕,快去为你家主子寻一身干净的衣裳。” 花焕领命出了船舫,正好碰到打探消息回来的阿隅,双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各自为自己的主子做事去了。 “主人,已经探清了消息。” 辛蛟州喂热水的动作没有停下,头也不抬:“说。” “隔壁的船上是大皇女党派的人在庆祝,船夫今天白日里饮酒过多,醉酒掌舵,撞上了我们的船。” “知道了。去让船家准备一些热水。”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多准备些,不要太烫。” “是。” 第20章 . 替他出气 对方斜躺在殿中的最高位上,…… 周围氤氲着热气,浴桶里的人昏昏欲睡。 皮肤上的触感渐渐清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她的怀里,他猛地清醒。 白离川不安地向四周寻找,却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房间里只有他和花焕。 “主子,你醒啦。” “辛大人呢?” “辛大人在外面,要奴出去请进来吗?” 知道她还在近处,白离川稍稍安心下来:“不必了。帮我更衣。” “是。” …… 白离川伸手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正站在甲板上吹夜风的辛蛟州。 辛蛟州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看到了他。 见对方衣身单薄,她微微皱眉:“外面凉,别吹伤了身子。” 白离川轻笑:“大人这是在关心离川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直接这样说出来,辛蛟州还是会面热。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但还是被风送进了白离川的耳中。 白离川有些疲惫地浅笑,眸中有一团跳跃的火,嘴唇还泛着白。 依仗着累身,他轻轻地撒娇道:“离川想要和大人待在一处。” 见他不愿一个人进屋,想到他来着葵水掉进冰河里,辛蛟州也依着他:“好,我和你一起进去。” 两人进屋,白离川走到榻前站着:“离川困了。” 辛蛟州顺着他,柔声道:“睡吧。我在床边守着。” “嗯。”得到她的承诺,白离川才安心地上榻上躺下。 …… 一个时辰前。 辛蛟州怀里抱着熟睡的白离川,将人轻轻放到榻上。 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花焕适时地出声:“大人,衣裳找来了。”他双手平托着两套叠放整齐的衣衫举过头顶。 花焕确实慧心,自己并没有提,他也替她寻了一套换身衣裳。 辛蛟州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其中一套明显是女式的衣衫,吩咐他:“热水已经备好,你替你家主子收拾一下,留在这里守着他醒来。” “是。”虽然作为奴仆不该多言,但是为了自家主子,花焕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一处近处,离得不远。” “放心,我会在你的主子醒来之前回来。” 得到想要的信息,花焕主动向她请罪:“是,花焕多言了。” “无事。” 辛蛟州抱着衣服,推门而出。 …… 一艘华贵的游船上,此时灯火通明,船舫里亮如白昼,与船外如同不在一个世界。华服与舞裙交缠,色彩纷繁,酒池rou林,觥筹交错,编织了一个盛大而又迷幻的锦绣世界,只图一晌贪欢。 众人声色犬马,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游船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啪——啪——啪——”三声缓慢而响亮的拍手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戴着面具的玄衣人站在殿中央,声音幽幽响起:“诸位真是好兴致。” 一位正和怀里的美人调情的中年女子被打断兴致,颇为不满,从美人怀里抬起头来,冲站在殿中央的人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辛蛟州森森轻笑两声:“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听她这样说,绕是不知道真假,众人的酒也醒了三分。能被邀来这艘游船上的,都是在朝廷之中有些份量的官员,能够走到这一步,谁的手里没几件龌龊事。 人群顿时沸腾。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黄口小女,胆敢在一群朝廷命官面前口出狂言!” “……” 面对一片趾高气扬的呵斥声,辛蛟州不怒反笑:“我自然知道你们是谁。” 她广袖一挥,“啪”的一声一扇纯黑的扇子展开。 辛蛟州悠悠晃了两晃扇柄,不急不忙地说:“大皇女虽然在前不久奉旨监国,但还未被定为太女,努力了这么些日子,才得到皇上的恩宠,在大婚之日被降旨举国同庆。可皇上没有说,自己手下的官员能私下聚集,还能征用皇家御用的游船,在上面酒池rou林,行尽骄奢yin逸之事。” “当今的应该没有想到,自己还坐在这帝位,自己手下的臣子就已经迫不及待,自立新君了吧。” 一项项罪名细数下来,砸得众人眼冒金星,两股颤颤。每项罪名,都足以让她们一落万丈,跌入永劫不复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