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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蛟州没有多想,执起茶杯一饮而尽。 片刻后,辛蛟州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身体逐渐燥热,一开始她还没放在心上,但此时身体热得有些不同正常。 心火四下撩动,气血翻涌。 辛蛟州的心绪乱了。 伯嘉淄感到时候到了,起身搂着一个小倌儿正准备去品尝今夜的珍馐。 突然,一股气劲袭过,她面前的桌子轰然断成了两半,余劲直接将她掀翻在地。 辛蛟州现在只觉得体内气血乱窜,内力极度不安分,身体也被酸麻的电流不断刺激着神经。 她逼出一掌,释放出一些暴动的内力,还没有让自己舒服些,功法的隐患就显现了出来——筋脉逆行。 压制不住了! “呕——”一大口鲜血吐出。 辛蛟州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意料之外地,嘴唇上传来不同于地面的冰凉触感,触及到的地方纤瘦、细腻,还很滑嫩,身体的不适缓解了许多。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还有红中的一抹玉白。 第10章 . 负心女 白离川眼里闪着泪光,一只手还…… 白离川看着倒在怀里的女子,胸前温凉的触感让他失神了一刻。 虽然刚刚在人前表现得放浪形骸,但实则还未经人事。 他耳尖粉红,如果不是此刻脸上搽了粉,就能看见他脸颊上瞬间飞上了两片红云,露出的玉白皮肤都染上了粉。 这不带任何欲望的一压,温凉清冷的唇贴着玉白的胸膛,不能算正式的一吻,却让他腰心一软,险些站不住。 贴合的地方一阵电流激过,白离川顿时头皮发麻,从胸膛一直酥麻到脚趾尖。 “这是怎么回事?”伯嘉淄惊魂未定,嘴先脑子一步问道。 华容皱眉,并不回答。 阿隅周身阴沉,危险地眯着眼睛看向伯嘉淄,心底里起了杀意。 伯嘉淄背后发毛,若有所感,不再说话,静如鹌鹑,窝在角落里假装消失。 很显然事情是应她而起,这时候开口,还问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不明智。 白离川顺势一带,自然地伸手环抱住倒在怀里的人,面色微惊,娇嗔道:“哎呀,奴家可是不卖身的。” 三人被突然而来的不怎么动听的娇嗔激得同时一抖,她们差点忘记还有他的存在。 “知晓凤仪楼的人都知道,凤仪楼主曾经立下誓言,一生只侍奉一位客人。”先前被伯嘉淄搂在怀里的小倌儿讲解道,“那位客人也将会是凤仪楼主的妻主。” 白离川眼里闪着泪光,一只手还紧贴在辛蛟州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捏着手帕蘸着眼角:“现在奴家的清白毁了,若是妻主醒来后不认奴家,奴家还苟活于世,是为弃义。” 一旁的小倌附和:“是啊是啊,没了清白男子可怎么活啊。” “奴家没了清白,破了誓言,还继续守着凤仪楼,是为背信。” 一旁的小侍附和:“是啊是啊,还怎么在凤仪楼立足啊。” 他眼睛泛红,白玉贝齿咬着唇瓣,把原本涂着粉红口脂的唇瓣咬得青白,手里捏着手帕泫然欲泣道:“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弃夫,这让奴家如何继续苟活在这世上,更何况是在这吃人的皇城里。” 对面脸色苍白,却强忍着不掉下一滴眼泪,坚强的样子大有如果成为弃夫,就立即投南湖自尽的架势。 同为男子,华容听过太多男子的血泪,完全能理解对方所说的处境。 看到男子的眼泪,华容心都快碎了,仿佛感同身受,颇认为她们就这样丢下他走了的话,就是毁了男子清白还不负责任的人渣、负心女,不配为人活在世上。 阿隅虽然默不作声,但也有些动容。 静默片刻,华容首先打破沉默。 他偏头看向阿隅,神情严肃:“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务。”然后面带温柔的微笑,转头看向白离川:“小曜就拜托楼主照顾了。”辛蛟州此时化名为无曜。 阿隅不置可否,她听懂了华容的暗号,教主的伤拖不得了,需要赶紧研制出药物。 一个男子,想来也不会对一个女子做什么事。况且,她们家主上武力超群,想来也不会被对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做什么。 更何况,这个男子还期盼着这个女子能够对自己负责,成为自己未来的妻主。他应该是她们当中最希望她好的人。 没有一个男子会想要背负流言。 华容和阿隅路过白离川身边,拍拍昏迷中的辛蛟州的肩,很放心地把她交给了白离川。 男子娇羞地低头垂眸,一只手暗暗环过辛蛟州的腰,一只手揪紧手帕,轻轻“嗯”了一声,羞中带怯得像是一个第一次母父陪着相看妻主的待嫁公子。而显然,安排的这场亲事小公子是满意的。 华容和伯嘉淄离开,白离川招来一位小侍带着阿隅去客房休息。 已至深夜,除了留宿的客人,其他人早已尽兴而回。 除了一间间客房里时不时扑出来的一些流萤蝶火,房门外的凤仪楼里寂若无人。 不同于之前,此时男子面覆寒冰,眼色微寒,向身旁一瞥。 小倌儿们识相地退去。 白离川抱着人来到自己的寝院,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优雅地褪去衣裳,帮对方更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