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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的慈眉善目,恰是如此。 鸿雁并不是姑太太的丫头,出门前,老太太明令服侍姑娘们的都留下不许跟,这是大姑太太怕女儿不便,特地带上鸿雁,丢下了自己身边的。鸿雁果然如美绣听来的那样,对她们张家姐妹嗤之以鼻。 姑太太没发话前,她就装着木讷,连茶水都不端。 姑太太吩咐了,莒绣道一声“劳烦”时,清楚地看到了她撇嘴不屑。 姑太太光顾着注意莒绣,哪里想得到这些。她拉了莒绣挨着自己坐下,很是热情地道:“好孩子,前日庭儿生辰,让你破费了。正巧她兄长外出,我们出行又不便利,你送来那四色点心,解了燃眉急。这两日事多,一时顾不上谢,倒是我们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 “岂敢岂敢。姑太太是长辈,我们早该来问安的,只是……怕扰了您清静。” 姑太太笑眯眯地道:“你是个好孩子,懂事又知礼,性子稳重,比你庭jiejie强。你母亲把你教得这样好,等天好了,不如接她来城里坐坐,我也好当面请教请教。” 莒绣忙摇头道:“多谢姑太太好意,只是……我母亲身子不大好,大夫嘱咐过,不宜出行。” 如今自己都难脱身,再拉娘下水,怕是要全坑这了。 莒绣一时琢磨不透姑太太的意思,又不想在外多待,便细碎地挪了挪身子,抿着嘴装出个很为难的样子。 姑太太是个善解人意的,忙道:“好孩子,我这儿太闷,你们女孩家,难得出府,正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你先回去吧,得了闲再过来坐坐。” 莒绣便“如释重负”,迫不及待起身,尴尬道:“失礼了。” 姑太太将人送到门口才回转。 莒绣逃出来,一面走一面静心听。 鸿雁果然在姑太太跟前上眼药。 “太太,您瞧瞧,这乡下来的,可不就是没规没矩的。长辈跟前,她也敢这样!” 然后是姑太太好声好气在解释:“饥渴便溺,人之常情,原就是我临时叫了人来,怎么好怨怪她这个?张姑娘是个好的,她家境寻常,还客客气气待咱们,实属难得。” “太太,她那是不怀好意,图了咱们家别的。好太太,小姐说过,少爷能挑个好的,您不必急于一时。” “唉!你们这些孩子,年纪不够,哪里会看人。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这孩子不错,是个和善的,多往来往来也好。” 再往后,渐渐走远的莒绣便听不大清楚了,但听到了那句“没别的意思”,她和里边的鸿雁一样,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女孩家到了婚龄,实在是四处尴尬。 莒绣抬脚安心朝外走。 可他……到底何时再来呢? 此刻韦鸿停躁得要爆粗口,他自离家后,早把年少时那些浮躁顽劣压下了,如今却隐隐有破土而出的架势。 他一掌拍在桌上,匆匆下令:“你立刻传信给外边的六儿和七儿,让他们早些去打点好。甭管是谁来问,通通要瞒紧了。” 他早知买宅子一事要惊动了人,因此户主那留了个空,可如今,还是惹了火上身,连他的身家底细都有人在查了。 他心里记挂着事,偏偏这边一时又走不开,只能暂且压下,沉着脸去了王府。 只是这一回,被人一路引着进了内宅。这虽不是头一回,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他不得不压下那些躁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进了内厅,王爷还是一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向稳重的王妃却是急得坐不住,在厅中来回走动,一见了他,忙道:“韦先生,你来得正好,正有一宗要紧事呢。敇(策)儿如今也大了,我们原看中了四五家子,回来就是让他去相看相看。只是这孩子又犯了浑,非要……非要强娶一个出家人。唉!” 楚王在旁插话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带着发的,还了俗……” 王妃转头怒视,他立刻改口道:“还了俗再问问她的意思,就……也还好。” 王妃倒不是嫌弃出身高低,叹道:“要是人家愿意,倒也还好。只是……如今他不管不顾,礼法规矩全忘了个干净,冒冒失失将人接了回来。他混账,人家却是个心善的,不肯指他的罪,还帮着劝我们,只说好话,说是敇儿客客气气请她来府里诵几天经,过几天就回。可那孽障却嚷着要留人一辈子,她要不留,他就跟着做和尚去。这要是传出去,便是我们好生送回去,也会毁了人清修。” 楚王在旁,给韦鸿停使了个眼色。 韦鸿停垂眸,耐心等着王妃说完了,缓缓道:“世子是个拗的,他认定了的事,只怕……很难掰回来。” 王妃又叹了一声,点头道:“说的是啊,说不练武就不练了。他爹打了,我劝了,都没用,这一丢就是五六年。这事也是……” 王爷见不得她难过,立刻道:“这样烦人,把这不孝子轰出去就是了。” 王妃气得在他胳膊上拍了一记,道:“好好说话,那事还不好生拜托了韦先生。” 王爷便转头对着下边一直候着的韦鸿停道:“不是外边,是家里的事。宫里那位,想在采选里给敇儿挑两个,他那眼……” 王妃咳了一声,接着道:“皇上是出自好意,只是那些世家女,光看个壳子,难合心意,且摘瓜难免连根带藤一路牵扯,少不了麻烦。你也知道,我们这趟回来,不过是到皇上跟前应个卯,并不想掺和采选这档子事。这回不比往日,我们本就是京里万人眼中钉,那个位子不定,我们在这,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要沾一身腥,还不如早走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