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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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接过拐杖,拄着它走出了虎虎生威的步伐,气势汹汹的拍起了木门。 “来了来了?别拍了。” 苗老太正苦恼着,听到这样咚咚咚的敲门声,心里更是冒火了,她用力的拉开门,看到来人有些诧异。 “是弟妹啊!你怎么来了?” 谢老太:“是我,我不能来吗?” 苗老太心里也正是火,她听到谢老太的话,当下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可以可以,有什么事快说,我这正忙着呢,说完快走!” 谢老太沉着脸,压抑着怒气开口。 “好,大嫂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我来,就只是想问你一句话,我家大妮这几年接连生孩子,并且各个都养不住这事,和你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苗老太心里一惊,她心虚不已,掩饰性的嚷嚷了起来。 “啊!什么关系?这大妮生孩子和我家能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让她怀的,你找常家去啊!” 谢老太和她认识了几十年,前头十几年还是生活在一起的,怎么没有看出她的心虚,当下便举起拐杖砸了过去。 “好啊!还真是你们搞的鬼,你们这些没心肝的家伙!” 她虽然崴了脚,但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小觑,宋延年听着那一声声瓷实的噗噗声,连忙将她拦住了。 “谢婆婆,脚崴了脚崴了。” 谢老太在宋延年将她抱离的那一下,还用力的吐了一口浓痰到苗老太头上,她瘸着脚不断的踢,最后那一下用力,直接将鞋子踢飞到了苗老太的头顶。 苗老太顶着一头的脑包还有一只臭鞋子,风中凌乱了。 宋延年:…… 他看看谢老太,又看看苗老太,为自己接下来的上任担忧不已。 他爹说得对,他遇到这种事就得麻爪了。 这时候,宋延年分外的想念宋四丰。 …… 第144章 (捉虫) 乐亭县,小源村。 宋四丰连续打了四五个喷嚏,江氏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没事吧?喝点热水会好一些。” 宋四丰揉了揉有些烫的耳朵子,他接过水,不是太在意道。 “没事没事,估计是有人在念叨我。” 江氏见他将水拿在手里没喝,连声催促他快些喝下。 “都一个糟老头子了,还有谁念叨你啊,快喝快喝,咱们过两天就要动身了,你可不敢生病了。” 宋四丰:“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服气的想着,怎么就不能有人念叨他呢?说不定就是他家延年想着他呢。 宋四丰将瓷碗搁在小桌上,叹气,也不知道延年现在在干嘛。 …… 前天,家里收到宋延年寄来的家书,上头写了他被调往善昌县担任县令一职,宋四丰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当下便决定去善昌县陪着他家老儿子。 宋四丰:“唉,也不知道儿子是不是心情不好,会不会没有好好吃饭?” 江氏正在收拾行囊,听到这话,手中的活停了下来。 宋四丰有这样的担心不奇怪,她也有一样的担心。 他们家延年举业考学,这些年向来顺顺利利的,这次说是调令,明眼人都看出来其实是贬官。 他们老宋家根底单薄,他们家延年也许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边陲之地的小县令了。 江氏跟着叹了口气。 宋四丰看了一眼婆娘,连忙开口。 “你别瞎想啊,也别怪儿子,咱们溪陵江的江水都有潮涨潮落呢,更何况是人!” “人生起起伏伏,多正常啊。” “要你说!”江氏丢了他一个大白眼。 “我怎么会怪儿子,心疼他还来不及呢。” “好了好了,咱们早点收拾好,早点动身去善昌县陪儿子,对了,咱们怎么走啊?” 宋四丰:“别担心,延年给他师兄闵武写了信了,闵武帮咱们安排好了,过两天咱们跟着褚家的商队走。” 江氏:“那就好。” 屋里,江氏正在抓紧收拾东西,一些带不了又容易坏的食物,她准备送给交好的乡亲,另外,她还翻出了几块布,将屋里的床和家具盖住。 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现在不盖好,到时到处都是积灰。 江氏瞥了一眼宋四丰,只见他拿着个烟斗,正蹲着地上吞云吐雾,当下心里又急了。 “愣着干嘛!” “过来帮忙搭把手啊。” 宋四丰吐出最后一口烟气,起身走了过来:“来了来了。” “还有啊,我方才没有愣着,我这是在想延年。” …… 被宋四丰牵挂的宋延年在干嘛? 他正在麻爪。 三洋村,苗老太的院子里。 谢老太经过一番大力的动作,虽然精神高昂,但是身体还是有些疲惫的,一时间,她也没办法再冲上,和这苗老太再战个三百回合。 宋延年捡回地上的拐杖,塞到谢老太的手中。 “谢婆婆先消消气。” 他看了一眼苗老太的脑门,那上面还顶着一只黑色的布鞋。 宋延年的目光顿了顿,他撇开视线,当做自己没有看到。 左右这院子的黄泥地也不硌脚,就先这样吧。 …… 谢老太自然不知道宋延年的所思所想,她因为气怒和疲惫,胸口大力的起伏着,视线碰到苗老太的时候,用力的又吐了一口唾沫过去。 “呸!你这个丧了天良的臭婆子,迟早有一天,天打五雷轰把你劈死!” “你等着,我回头就去报官!” 苗老太本来心虚气短,但是她听到谢老太放下的狠话,面容却是一松。 宋延年见状,瞬间就明白了苗老太的想法。 也是,大妮生孩子这事都十来年了,而且还和神鬼异术有牵扯,说起来,没有物证又没人证的…… 真的报起官来,吃亏的还是谢老太。 果然,苗老太缓过神来便有恃无恐了。 她将头上的鞋子摘了下来,随手扔到谢老太的脚下,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容。 “弟妹别生气啊,气大伤身呢,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打断胳膊还粘着筋呢,说什么报官的话。” 她吸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头上的包,继续道。 “你也活到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那句话怎么说的吗?” “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你有道理又怎么样,报官?你家儿子给你准备银钱了吗?还是你那穷女婿有钱?” 谢老太怒目而瞪:“你!” 苗老太往后退了两步,她警惕的看着谢老太手中的拐杖。 这是啥木头啊,方才那几下砸的又硬又重,她都头晕眼花了,现在摸过去,脑门都冒疙瘩了。 苗老太:“我什么我!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贴心话!” “再说了,你说大妮生这么多孩子,关我家啥事啊,算了算了,看你这模样,是不是大妮不大好了?我这做老嫂子的,便体谅你一下吧,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她开始赶人,“走走走,我家里忙着呢。” …… 宋延年耳朵里充斥着两个老太太骂街的声音,他站在旁边看着听着,内心无悲无喜,毫无波动。 哪里这么容易就算了哟!苗老太小瞧人了。 果然,来讨理的谢老太哪里有这么好打发,只见她将拐杖敲在地上,直把院子里那压得瓷实的黄泥土,砸出了几碎块的黄泥块。 她一边砸,一边抖着手指着苗老太,恨恨的开口。 “是你们,就是你们把棉胎娃娃放在我家大妮的被子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啥,天都在看着呢。” 听到棉胎娃娃,苗老太的老脸面皮跳了又跳,她有些慌,却打死都不承认。 “什么棉胎娃娃棉布娃娃的,我都不知道。” “快走快走,你再闹,我喊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