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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主的记忆中,婉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娇软小厨娘。 “是,主子今日身子不爽快,就想吃奴才做的东坡rou。” 婉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招呼若枫先进去。 “主子在里间躺着呢,奴才身上油烟味重就不进去了。” “好,你去忙吧。诶,记得也做本宫的一份。” 记忆中那个味道十分诱人,若枫也想尝一尝。 听她这样说,婉儿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是。” “谁在外头说话,吵超闹闹的。” 裕嫔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婉儿朝若枫吐了吐舌头。 “是我。” 若枫自顾自掀开竹帘,这才看清裕嫔的模样。 她正一个人躺在贵妃榻上,手边搁着一副未完成的山鸟图。 “是你啊。熹妃娘娘怎么想着来启祥宫。” 裕嫔见熹妃过来看自己,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但面上还是端着。 “在永寿宫请安时听闻你病了,便来瞧瞧你。可是在本宫那喝了假酒,让你病了?” 若枫笑吟吟的走上前,放下扇子用手摸了摸裕嫔的额头,的确有些发热。 “熹妃娘娘不来还好,既然来了本宫便真的要一口咬定是酒的问题了。” 裕嫔见熹妃说俏皮话,一时也忍不住扬唇。 她们两个从前便很少有嫌隙,如今既然互相给了台阶,自然也就和气起来。 “本宫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安溪将东西拿过来。” 这是安溪特地回景仁宫拿来的补品,都是雍正一股脑赏的,还有一床极细腻的蚕丝被。 “这些都是本宫给你赔罪的。” 那被子用的蚕丝是蚕丝中最为细腻的,里头还穿插用了苏绣织出兰花引蝶的图案来,雅趣十足。 “这被子本宫有两个,便拿了一张给你。” 送被子和送杯子的寓意应当差不多。 “补品倒是不稀奇,这蚕丝倒很合我的心意。” 裕嫔很喜欢上面的图案,伸手摸了摸,吩咐小雀收好。 “你究竟是什么病?” “大概是昨夜喝完酒又吹凉风回来,所以受了些风寒。适才太医来瞧过,说是并无大碍。”裕嫔摇头,她不想谈论自己的病,见若枫来了,便拉着人看自己没画完的画。 “不说这个,你瞧这画究竟哪里不对。” 裕嫔早起时便在画画,可画了一个多时辰竟是越看越别扭,没法子下笔了。 原主从前最擅长的便是画艺,拉着她来看倒也没错。 若枫抿唇,努力想了想原主的记忆,随即拿起笔随意将里头的三只鸟晕开了两只。水墨晕染而开,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化繁为简,总归还是你厉害些。” 裕嫔只瞧了一眼,便兴奋的拍了拍手。 “你画这个做什么。” “万岁爷寿诞,众人都是要送礼的。我家中无助益,遂想着画幅画送上去。你可千万别跟我送一样的,否则显得我的更差了。” 裕嫔轻声道,她阿玛只是一个小小管领,家中尚且要她接济,哪里拿得出寿诞贺礼。 “寿诞还有好几个月呢,你画这么早是想画什么。” “百花祝寿图,可不是要从现下便画起来吗?” 裕嫔揉了揉手腕子,虽说如今才三月,还有七月之期 但妃嫔们空闲时间不多,中间还不知会有多少意外,早早准备起来细细的画才好。 “那倒是了,你慢慢的画,到时候将咱们几个都画上去。” “你想得美,画几朵花便够叫我为难的,你若是想看人自己画去,多少画不得。” 裕嫔皱眉,推了若枫一把。 “我可不得空。”若枫摇头。 “哟,熹妃娘娘要忙什么。” “找凶手啊。”若枫轻声,压低了声音。“内务府总管被抓走的消息你可知道?” 裕嫔看上去并不意外,“这件事一大早便传开了,还有谁不知道的。” 随即她立马反应过来,下意识抓紧了纸。 “你的意思是他跟你中毒一事有关系?” 裕嫔比若枫设想的要聪慧很多,“是,不过万岁爷叫本宫不要插手。” “这内务府总管是齐妃的人,下毒的既然是他,那幕后真凶势必就是齐妃了。” 裕嫔轻声分析 “齐妃待人素来热络的紧,且如今万岁爷正值壮年,弘时弘历都还小,为何这般着急害你?” “这也是本宫疑惑的。” 除非齐妃提前得知了什么,否则为何这般急不可耐。 “真是叫人想不透,还专门让内务府总管去做,难道她就这么笃定不会失败吗?” 裕嫔咬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日在潜邸时,大家虽说偶有分歧却都还算和谐。谁能想到一朝进宫,做了千尊万贵的后妃,竟一个个都变的面目可憎起来。 “里头有太多疑点,希望万岁爷能查清楚吧。” 若枫叹了口气,既然雍正已经派出了粘杆处,相信此事定然会水落石出。 裕嫔抿唇,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正巧,婉儿做好了饭。 “娘娘,快来尝尝,婉儿jiejie做的东坡rou真的太香了!” 安溪雀跃的掀开竹帘,嘴边还残留着汤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