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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别无选择,她只能穿着他的睡衣走出浴室。 到这时,天已然黑透,窗外灯火万家,霓虹争春。 她不禁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上忙着擦头发,眼却在向下看,看狭窄车道中,人与车的斗争,无休无止。 她说:“我从前也住过高楼,二十七楼。” 陈勘在忙着收拾茶几、端糖水,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然而她不介意,自言自语也能说下去,“后来他们说,住高楼太危险,扔下去,很容易就被警察当成自杀,草草结案。” 停一停,她又说:“其实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只是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强迫自己不去面对。遗忘是最好的止痛剂,你说是不是?” “什么?”他这才抬头,招呼她,“过来喝可乐煲姜,喝完浑身热透,百病全消。” 趁她喝汤,他又在冰箱里找一圈,除开啤酒,只剩两片白面包,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拿到茶几上,“饿不饿?先吃这个垫一垫肚子,等衣服干透再带你下楼吃。” “其实你也很细心。”她擦干净嘴角上残留的热可乐,难得有心情称赞他。 陈勘朝她眨眨眼,面露得意,“我其实还有很多好处,等你慢慢挖掘。” 她继而感慨,“难怪她们都爱你…………” “她们?谁?”刚说完就后悔,坚决不应当在面对危险问题时有任何反应。 果然,她直白地讲:“你那些前女友们,陈,我问你,你到底交过多少个任女朋友?有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夸张?” 他摇头,不讲话,沉默是金。 “二十个?” 陈勘依旧没反应,姜晚贞接着猜,“还是四十个?” “四百个好不好?”他被问得头皮发麻,恨不得马上逃跑,因此抓起白面包塞进她嘴里,阻止她的再度发声,“神经,你不如说全港女人都是我女朋友,我要有那种超能力,我还用做生意?我勾勾手立刻有人送金山。吃完了?那喝点水,再吃一片。” 喂食动作过快过猛,险些导致姜晚贞死于两片白面包之下。 吃饱喝足,自然要开始打瞌睡犯困。 姜晚贞迷迷糊糊,爬上沙发就要睡,被陈勘叫住,“要睡就去床上睡。” 她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复杂。 然而她想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你放心,床上干干净净,我前天才换过,你要是仍然介意,我现在下楼去买新的。” “那倒是不用…………”身体被睡意侵袭,她已经困得发慌,说气话来也含混不清,踏上拖鞋就往卧室里走。 卧室小小一间,一扇窗、一张桌、一张床,再也塞不下其他家具。 床也不够宽,睡两个成年人都够呛。 姜晚贞努力保住矜持,缓缓坐在床沿,手掌抚过赶早的被单,犹疑说:“我睡这里,那你睡哪?” 陈勘靠在卧室门上,双手抱胸,自嘲地笑了笑,“你睡这里,我当然就得去找五爷报道,以此找到最有效的不在场证明。” 话音落,姜晚贞立刻冷下脸,“你又不是他的狗,他叫你往前就往前,让你后退就后退,警告你不许碰我,你就真的…………” “讲好听一点,大家都是兄弟,讲难听一点,我就是五爷的狗,五爷捏着我的命,我当然事事都要听他话。”他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讲,“比起女人,还是命更重要,所以,贞贞宝贝,你自己先睡,我去替你物色保姆,今晚就来报道。” “我不需要你管!” “又来了——”他马上脱逃,一分钟都不敢耽误,拉上门,“晚安,贞贞,做个好梦。” 他潇洒离开,留下姜晚贞一个人,独自面对一间陌生居所,忽然间睡意消散,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侧脸紧贴着他昨晚睡过的枕头,浅米色的小格子,柔软蓬松的布料,若有若无的浅淡的香,都让她逃不开对陈勘的越发深厚的依恋。 她甚至轻轻用侧脸在他枕头上蹭了蹭,仿佛亦是蹭过他的脸,两人之间从此在虚无中有了别样的亲昵。 “陈勘…………陈勘…………陈勘………………”她小声重复着他的名字,似乎将这两个字当成解忧的魔咒,一遍又一遍,安慰着自己被姜文辉捏成一团的心,“妈咪,如果你看到她,你也会中意他吗?” “不会。”她自己已有答案,妈咪是聪明人,不会重蹈覆辙。 她于是乎侧过身躺平,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她想,或许陈勘也是只同她玩一玩而已,他再花丛飞过,从来是片叶不沾身,又凭什么对她动真情?就算动了真情,那真情又值几个钱?可以持续多久?供多少人凭吊? 兴许他已经变心。 想到这里,她立刻翻过身坐起来,发扬福尔摩斯精神,不顾他人隐私,在他房间里来回搜寻,她翻箱倒柜,认真勘察边边角角,然而一无所获。 陈勘干净得不像个活生生的人。 她泄气,躺回原位,正打算在灰心当中入睡,忽然间灵光一闪,先掀开枕头—— 依然空无一物。 但她不放弃,接着去掀床单—— 就在枕头正下方,床单遮盖着一张被透明塑胶保护得平平整整的小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子青春年少,大约就和姜晚贞一样年纪,扎着双股辫,额前一丝刘海也没有,单眼皮,弯弯的眉,一看就是学校里功课优秀的乖乖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