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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宝哲倒是听话,警告式的瞥了陈勘一眼,随即转身上车。 又只剩下姜晚贞、陈勘与广袤沉默的维多利亚港。 姜晚贞上前一步,走到陈勘面前,不等他开口,便伸手攥住他衣领,往下拉—— 少女的嘴唇已经被海风吹得微微发凉,只在他唇上停留短暂一瞬,便已娇羞离去,仿佛是片刻的深夜幻想。 “我很中意你的烟花,让我今年的平安夜不那么无聊。” 笑一笑,灿烂亦如烟花。 陈勘心上一根弦,又被她拨得铮铮地响,无论如何静不下来。 姜晚贞朝他挥一挥手,小声说:“拜拜——” 转过背小跑着上了于宝哲的车。 而他还留在原地,怅然遥望黑色宾士车消失的方向,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久久未能平息。 他无奈地点起一根烟,独自站在站牌下,享受澎湃过后的孤独。 从未料到花丛穿梭许多年,竟然被一个小meimei挑得一时开心,一时落寞,一时懊丧,一时又恼怒,与17岁高中生位于同一层次。 彻头彻尾,是一活灵活现的白痴。 回程的路加快速度,窗外的影都随轮毂的转动被撕成碎裂的光斑。 于宝哲透过后视镜观察姜晚贞,望见她侧着脸,望着车窗玻璃发愣,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陈勘这个人,风评不佳。” “不佳?怎么样不佳?”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画花,“始乱终弃还是多线发展?” 于宝哲动一动嘴唇,似乎是在斟酌字句,久久未能开口。 姜晚贞说:“反正他又不在车上,你干脆讲直白一点,免得我一点一点去问,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也只一点点。” 于宝哲无奈,“我只知道他交往过许多任女朋友,从来没有定下来。” “什么叫定下来?” “订婚、结婚,保持稳定关系。”于宝哲企图为懵懂无知的学生妹解释爱情伦理。 谁知姜晚贞回应,“我以为我想同他定下来?我同他玩玩而已,他不一样,阿哲——”她身体向前坐,双臂缠住副驾驶座椅背,兴味盎然,“他比你新鲜,你太古板,不是我的茶。我第一次挑恋爱对象,总要找一个新鲜有可爱的。” “贞贞——” “怎样?你要和爹地告状吗?” 于宝哲紧握方向盘,长长叹出一声,“我只是担心你。” 姜晚贞却说:“你觉得我玩不过他?你认为我会输?”她伸手拍一拍于宝哲肩膀,“拜托,你对多点信心好不好?不是你教我的?只要不动心,这恋爱游戏,世上没有人玩过我。” “我随口乱说的。” “都被我奉为经典,可见我有多尊重你,于老师——”说到这里,自己笑出声,“你还是多为我的数学担心吧……不过你到底是怎样坚持做会计的?我一见数字就头晕,更不要提以此为生。” 于宝哲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短发梳到一丝不苟,理所应当出入写字楼,赚一生安稳钱,可他偏偏要来“捞偏门”。转动方向盘,拐弯上榕树湾别墅。 人生无数岔路口,选错便再不能回头。 车进院。 家中一层照旧人声嘈杂。 姜五龙爱热闹,讲义气,几乎夜夜有牌局,在家中办的不多,但遇到节日总要招待一场,洋人节也不例外。 于宝哲紧绷着一张脸进门,见到姜五龙时才微微浮起一丝笑,恭恭敬敬与他顶头上司打招呼。 “五哥。” “五索——”姜五龙一面抽烟,一面出牌,还能抽出空来招呼于宝哲,“抓她一起去吃饭——” “不去。”姜晚贞绕开牌桌就往楼上走,“我早就在外面吃饱了。” “吃什么了?”姜五龙把烟夹在手指尖,口里吐着蓝汪汪的雾。 姜晚贞答:“乳猪、鲍鱼、海参——” “吃喜宴?” “答对!”她转过脸来,眉上结着的霜一瞬间化开,还不忘晃一晃手里的捧花,近乎自傲地强调,“免费喜宴,出席有礼。” “哼——满世界乱玩,过节也没有人影,幸亏阿哲能抓到你,不然…………” “不然怎样?打999报警呀?” “哼!”姜五龙猛抽一口烟,板着脸,凶神恶煞地指向姜晚贞,“不然我亲自去抓。” “我才不怕——” 半点面子不给,说完一甩头,立刻消失在阶梯转角。 姜五龙骂一句“不孝女”,德叔讲“女大不中留”,嘻嘻哈哈开着玩笑揭过。 阿光瞥一眼于宝哲,“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财神爷,原来是亲自去接大小姐。” 于宝哲和陈勘不一样,陈勘出了名的油滑,又或者讲是八面玲珑,“社交”红玫瑰,可于宝哲似乎是还藏着读书人的傲气,不大看得上这帮古惑仔,话也懒得多讲。 因此阿光的玩笑,他就当没听见。 在此他只需讨好姜五龙一个。 也许应当再添上本埠最难缠的鬼马少女姜晚贞。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抬头向上看,可惜楼梯上空空荡荡,没有留下半片影。 此刻的鬼马少女却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十几个回合,心依然扑通扑通猛跳,静不下来。 她仿佛饮酒过量,导致面颊陀红、心跳过速、头晕眼花,不到一百磅的体重顷刻间灰飞烟灭,她正化作一朵云,缓慢飘浮在房间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