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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破无情道,冒天下之大不韪另修一道的清冷剑尊从身后拢住她,修长的指抚上她蹙起的眉,语气亲昵又缱倦,“眠眠一蹙眉,我这心便疼得发紧。” 呵呵,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统六国,万人之上的人间帝王不顾群臣劝阻,执意立她为后。烛火明灭,殿内暧昧气息蔓延,一只惨白的手抬起她下颌,面容森冷,“眠眠,说你爱孤。” 匕首都在脖子上横着了,我敢说不爱吗? 第2章 擂台 “是我输了。”沈初初咬着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头认输,任由擂台下同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重生的这些时日,她仗着前世的记忆做金手指,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没想到这次比武,竟然让她狠狠的栽了个大跟头。 “那便好。”冉秋收回了刀,她朝判师躬身行礼,眉眼间都是笑意。 “沈初初对战冉秋,冉秋胜——” 擂台上判师朗声宣判,他用灵力将这一判定和着风推送向众人。 擂台上下顿时一片沸腾。 沈初初闭了闭眼,努力想不去在意擂台下众人的议论,但同门们的话语总是不自觉往她耳朵里飘。 “沈师妹也不过如此嘛,就这样还主动给冉秋师姐发战帖,真是不自量力。” “略输一筹啊,哈哈哈。” “我还当沈师妹是何等惊才绝艳的天才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今日一瞧,原是靠灵丹珍宝堆起来的修为啊。” “咦?道友如何知道?” “都说她几个月便筑基,但你瞧她与冉道友对战时,下盘不稳,剑势都不熟练,还没过几招便被斩了剑,这不就一目了然么。” “原来如此,看来修炼还是要靠自身啊,歪门邪道可要不得。” “哈哈哈,是极。” 战事已了,冉秋也不屑做那痛打落水狗的行径,只飞身跃下擂台,不再分给沈初初任何眼神。 经此一遭,想必沈初初再不会弄那冠冕堂皇的一套了。 沈初初被冉秋蔑视的态度刺伤,她攥紧了裙角,固执的站在擂台上,如弱柳扶风般摇摇欲坠,咬唇捧起断剑,小脸煞白。 “初初,我们走,”寒锦州不忍她如此模样,带着她飞下了擂台,“不必难过,是冉秋欺人太甚,仗着修为比你高便欺辱于你。” 听到有人安慰,沈初初心中的委屈便压不住了。 她扔了断剑,扑进了寒锦州怀中,眼圈泛红泪水瞬间落下,小声啜泣。 寒锦州拢着她,轻声安慰。 一个蓝色道袍的隽秀弟子伸手抹去沈初初眼角的泪,他脸色有些阴沉。 这正是白池的三徒弟宴琮。 见沈初初在师兄寒锦州怀里哭的泣不成声,那一声声犹如砸在他心间,宴琮听着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他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我为你报仇。”宴琮再看了一眼沈初初,便阴着一张脸转身大步离去。 寒锦州眸子划过一丝暗光,没有阻拦。 沈初初看他正是往冉秋离去的方向而去,瞬间便明白了他口中那一句“为她报仇”的意图。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喊住宴琮,但是回过神来,竟遏下了这种想法,她又合上眼,伏在寒锦州肩头小声啜泣。 沈初初心想,宴师兄应当……只是教训一下冉秋吧,或者斥责她几句,应当……应当不会做什么的。 她有些不安。 虽然宴琮师兄习的一手蛊毒,性子又偏执,但是,应当不会同门相残吧。 “没事的,没事的。”寒锦州怀里搂着心爱的姑娘,被她哭的心都化了,只好轻声哄慰。 “宴琮有分寸,不必担心。” 沈初初点头。 她心中不免有些感动,重来一世,没想到几位师兄都对她如此之好。 宴琮手中藏着银针,循着冉秋离去的方向大踏步追去。 擂台外人潮汹涌,他四处张望,找的有些费劲,半晌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宴琮找了半圈却没见着人,不由暗自猜想,冉秋是去了何处。 冉秋是刀修,拜在了掩日峰应明子门下,向来独来独往,也无相交的好友。 若她已不在此处,想必,是回了掩日峰。 该死。 宴琮心下一沉。 应明子可不是个善茬,又极为护短,冉秋若是回了掩日峰,那便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罢了。 只能再寻机会了。 宴琮有些失望,收起银针转身,打算回去告知沈师妹。 谁料一转身,便瞧见了一个熟人。 “宴琮。” 白池轻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在找谁?” 宴琮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白池。他……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师尊。 “师尊……”他失声喊了出来,顿觉失态,便有些局促的问道,“您怎么出关了?” 话才出口,宴琮便发觉有些不妥,张了张口欲要解释,但他又不善口舌,只好作罢。 “你在找谁?”白池发问。 她方才看的清清楚楚,宴琮转身时脸上阴沉的神色,再一看他是朝着哪里而去,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找她作何?”白池脸上带着笑,她甚至继续追问,“你是要折了她握刀的手,还是毒毁她的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