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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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慕轻尘的出现很是意外,像两只受惊的兔子,搁下手里的东西往后退开一步, 弯起脖子向她蹲福请安。 其他人呢?慕轻尘随口问道,拐进耳室,于半墙高的柴堆中抽一根木棍,足有手臂那么粗。她打量一番,将其往地上敲了敲,木屑哗啦啦的往下掉,还有噼啪的断裂声。 不行,太脆了,打不断牛菊花的腿。 她不免烦躁,把木棍扔进角落,又寻了一圈,找来找去都不曾满意,失望地退出来。 去去前殿洒扫了两名宫婢还站在那处,似乎在等她。 我刚从那过来,怎么没瞧见人。慕轻尘目光一凛,毫不客气的戳破她们的谎言。 宫婢们埋埋脑袋,互相对视一眼,顿觉气氛一片僵硬,空气中只有灶火的毕剥声。 这小厨房跟御膳房没啥关系,是惠翼自个掏腰包开的小灶,心血来潮时会点上几样小菜,平日里,厨子们想着法的偷懒。 偷不偷懒慕轻尘不想管,这毕竟不是公主府的地界,若越俎代庖惩戒这些犯忌的狗东西会图惹惠翼不高兴。 她这个丈母娘,还在为她休掉常淑的事生闷气呢。 可是都在牛菊花房里?慕轻尘不知从哪提出一根擀面杖,在手心敲了敲。嗯,有分量!就它了! 小宫婢们的目光越过她,瞅了对门一眼,眼底有无措有仓皇,下一瞬想方设法的把情绪隐去。 呵,还挺仗义,到这份上了还不说。 估摸是怕日后被报复,毕竟两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想在危机四伏的后宫站稳脚跟,也是一桩难事。 慕轻尘心思一动,不打算再逼问她们,当务之急,是狠狠教训一顿牛菊花,不对,是牛旺财! 按照慕轻尘的脾性,应当是气势汹汹踹门而入,不光如此,还得把门板给踹下来。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理由很简单牛菊花是她的奴才。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奴才犯错也差不多,她这当主子的定脱不了干系,若把事体闹大,她恶气是出了,同时也惹一身sao。 叩叩叩 她叩动门环,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谁呀?牛菊花手气一直不好,刚赢了两把钱最忌讳中途被人打断,不耐烦地拍拍肚子,把骰盅一推,开了门 慕轻尘看到他就来气,艹,亏她对他这般好,想不到竟错把情敌当弟弟。 猛地怼出擀面杖,直怼到牛菊花心口,把他怼翻了个,在地上滚上半圈。 哎呦,我的驸马呀!牛菊花蜷缩在地上打滚,五官紧紧皱到一起,肥短的四肢一个劲抽搐。 其他人看傻了眼,回过神后,有几人惊慌失措的去收桌上的东西,另几人扑通扑通的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央求慕轻尘饶命。说什么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沾赌了。 谁出的主意!慕轻尘把桌上的骰子骰盅一股脑扫开,零零散散的东西冰雹似的砸向墙面,乒乒乓乓一阵,尽数落下,在地上滚上几圈,卡在砖缝中再也动弹不得。 众人胆寒发竖,也不知谁起的头,哇啦的哭出声来,随即一个接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万念俱灰也就这样了。 牛菊花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抱住慕轻尘的腿不撒手,哭诉说奴才不懂事,是奴才出的主意,你惩罚奴才吧! 然后添上一句奴才辜负了您! 你个侍宠生骄的狗东西!不是辜负我,是辜负了淑儿知道吗!她真替常淑不值,怎看上这么个玩意。 一没她好看,二没她聪明。 不过世间情本就是本糊涂账,谁又能说得清楚。 牛菊花悲痛万分,在慕轻尘的裤管上擦擦鼻涕是,奴才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厚爱。 看吧看吧,承认了!果然有一腿! 牛菊花对慕轻尘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再次开口道奴才罪无可恕,但求您看在奴才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再给奴一次机会吧,呜呜呜 他声情并茂,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慕轻尘踹他一脚你个太监哪来的下有小! 骗鬼呢! 骂完这句,她突然傻眼了,欲要从牛菊花怀里抽出腿来,奈何他实在抱得太紧,只好再次抬脚踹他,效果依然不尽人意。 气喘吁吁地重复发问你下有小? 牛菊花见她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冷不丁的打起寒颤。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在去鬼门关排队的路上了,缩缩脖子,磕巴道奴才随口说的 慕轻尘怒火中烧,不等他说完,揪住她的领口把他提起来你 她的视线一路往下真的是个太监? 凭常淑的权势,打通内侍省让牛菊花免遭阉割不是不可能。 这话是何意啊?牛菊花发懵,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货货真价实! 慕轻尘眸心寒光射人,将他重重推倒,扯出一诡异的笑,对其余几人沉声道把他裤子扒了! 验明正身。 其余几人大惊失色,这是啥意思,驸马要当着我们的面宠幸牛菊花。 我滴个乖乖呀! 虽说奴才是主子的一条狗,主子指东奴才绝对不能往西,若主子想要谁的身子,那人也自当给。但驸马是个例外呀,有长公主殿下在那压着呢,哪能遂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 他们如果真帮慕轻尘扒了牛菊花的裤子,那等于是慕轻尘背叛长公主的帮凶,到时候东窗事发,不死都得脱层皮。 听不懂话吗!慕轻尘眼冒凶光,用擀面杖把桌子敲得咚咚咚的响,像是命运的宣判。 几个小太监眼一闭心一横奴才们恕难从命! 语气那叫个大义凛然,就差哼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再用刀抹脖子了。 慕轻尘脸色一顿,似是不可置信他们的胆大妄为,须臾,怒极反笑好,很好 言罢,把擀面杖狠狠一丢,向牛菊花的方向走去。脚步很缓亦很轻,却仿若澎湃的马蹄,震荡得牛菊花身上的rou膘直打颤。 他双手环胸,像是在护住自己的清白,瑟缩到墙根驸驸马,您要做什么?您千万把持住啊,想想公主吧,她那么爱您,若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她定比死还难受 他语无伦次,嘴唇不停哆嗦,冷汗挂在额角滴滴答答顺着腮帮子流淌。 窗外的光很亮,慕轻尘逆光而来,姣好的面旁一片模糊 院子里,两名宫婢不知何时已从厨房出来,她们站在不远处,把牛菊花的遭遇看在眼里。 快去通禀长公主殿下! 阿嚏! 狭长的宫道,常淑正坐在步辇之上,由八人抬着,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往长乐门的方向去。 一摇一晃的好不惬意,仿若荡漾的碧波里。从昨日到现在,她一直未曾好生休息,此时精神头松了松,瞌睡虫便拼命的窜上头。 一阵热浪打来,她出乎意料的打了个喷嚏。 初月姑姑跟在步辇子旁,担心道您可是受了凉? 大热天的竟会受凉? 常淑微微诧异,念头一转,沉下起伏的心思。 她昨夜和慕轻尘折腾许久,身上的薄汗裹了一层又一层,累极后睡过去也不曾盖被,真着凉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常淑不禁莞尔。 无碍,一会让林渊瞧瞧便是。她展开桃花扇贴在衣襟处,扇了扇风,眯起眼睛去看在天际游弋的白云。 中途遇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德昭仪。 昭仪是从二品的身位,而大长公主是正一品。德昭仪领着宫人们侧身,向常淑请安。常淑与她并无交情,连寒暄也不用,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算是作别。 不多久,一小宫婢缀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初月姑姑急了,呵斥说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也不看看拦的是哪家主子! 小姑娘俯身一跪,大大喘上几口气后才抬起脸来。 原来呼兰殿的人,在小厨房负责添火加柴的桃儿。 何事?常淑猜想定是出了事,否则桃儿哪能来拦她的路。吩咐一声,差人将自己放下。 向桃儿招招手,示意她近前说话。 桃儿在小厨房待惯了,突然得常淑召唤紧张又无措。 奴婢不不敢。 常淑无奈,待步辇停稳后起身走向她,桃儿却重重退了两步。常淑忙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再次发问何事? 桃儿咽喉哽得厉害是是慕驸马 轻尘怎么了?常淑抿紧唇线,迫切追问道。 驸马她非要非要宠幸桃儿越说越怕,一脸惊骇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仿若遭受了某种侮i辱。 至少落到常淑眼里是这样的。 慕轻尘要宠幸桃儿!? 常淑瞪大双眼,转过脸,向初月姑姑喃喃一句本宫没听错吧? 第29章 初月姑姑脑袋一片空白, 她在宫内呆了二十余年了,见识过这宫娘娘谋害皇嗣、那宫娘娘悬梁自尽,却独独没见识过驸马强占宫婢身子的。 而且还是在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地盘上。 她拿不定主意,讷讷地点头,回答说该是没听错的 常淑只觉天旋地转,额角发涨发疼, 肩头一晃往旁边歪去,初月姑姑一个健步冲上前,扶住她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桃儿一如受惊的小猫, 双膝重重一磕,求常淑恕罪。 常淑并不理会她, 紧闭双目等待眩晕过去,往后退了几步, 重新坐上步辇,搭在扶手的指尖颤得厉害。 初月姑姑为她整理搅在胳膊上的青色披帛, 复又拿过桃花扇, 为她抚开周遭的热意,好言劝说道怕是误会也不一定,驸马您不是不了解, 平日里虽说顽劣,但对您甚是一心一意,不至于做出荒唐事。 她眼珠往外滑了滑,瞥向桃儿,冷冷道污蔑驸马, 你可知是何等大罪! 奴婢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求长公主明鉴。桃儿匍匐在地,恳求道。 要换做以前,常淑姑且是不信的,但今时不同往日,慕轻尘脑子不清醒,加之本性乖戾,做出点出格的事不是不可能。 她担心隔墙有耳,倾过身子凑近桃儿两分,压低声音令她把来龙去脉仔细说来若驸马真的欺负了你,本宫定为你做主。 欺负了我? 桃儿垂眸把这几个字仔细品了品,这才惊觉常淑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道不,不是奴婢驸马并未欺负奴婢 常淑晦暗的面色不由地缓了缓,她就知道她的轻尘是不会做糊涂事的,勾勾唇角嘱她继续说下去。 桃儿现在是顶后悔来为常淑通风报信,扛不住压力,蓦地滚出两滴眼泪,想了想干脆从头开始说今早就奴婢和jiejie松儿两个人在小厨房烧热水,慕驸马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呜呜 她抹了把眼泪,抽气得厉害,觉得越来越说不清楚,干脆跳过中间,直接说结尾我和jiejie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吓坏了jiejie让我来找您做主呜呜奴婢没用 常淑刚缓下的面色顷刻间一片惨白,带了股凉意。 耳朵闷闷的,全是桃儿防方才的话。 就奴婢和jiejie松儿两个人在小厨房。 慕驸马不知为何突然来了。 jiejie让我来找您做主。 也就是说jiejie落入了慕轻尘魔爪,清白被辱,千钧一发之际让meimei快跑。 常淑的额角突然又开始疼,闷热的天里透出一身冷汗,汗水濡湿衣襟。 她呼吸忽轻忽重,口气冷冽如寒冰快!快回呼兰殿! 她死死咬住牙,润亮的眸子胀满血丝,心下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慕轻尘! 宫人们哪见过长公主这般模样,不敢耽搁,齐齐称是,急慌慌的把步辇重新扛上肩,在宫道里调了个方向,往来时的路去了,脚程却比来时要快上许多。 不一会便追上已走出好一段路的德昭仪,领头的宦官高喊一声避让,虽说不上中气十足,但也是铿锵嘹亮,仿若一声尖锐的长哨。 听得德昭仪浑身起鸡皮疙瘩,回眸看了看,见是刚刚别过的常淑,奇怪为何只一盏茶的功夫没见,面色就变得这般难看了。 眼珠骨碌一转,退到一旁,挨上宫墙让开路 这是出什么事了? 堂堂大华长公主,深得华帝宠爱,权倾朝野,能有什么事会让她烦心? 德昭仪咂摸一番,甩甩手里的帕子,脆生生道走,跟上去看看。 牛菊花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在慕轻尘的庇护下总免不了有几分肆无忌惮。 找了个空子,狗爬式地跑出去,慕轻尘撩开衣摆去追,还没跨过门槛,便被一屋子的小太监拦住,他们冲上来,抱腿的抱腿,箍腰的箍腰。 弄得慕轻尘一时动弹不得。 他们是打定主意的。拦住慕轻尘,无异于帮了长公主,到时候长公主回来,念着他们的好,说不定还要给他们恩赏呢。即便没有,那至少能功过相抵,免了私下赌博需要受的惩罚。 牛菊花胖脸皱出包子褶褶,像没头苍蝇似的四下乱窜,慌不择路中,撞上站在院中央的松儿。 松儿身形消瘦,哪是牛菊花的对手,当下被撞了趔趄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这一摔可摔的不轻,发髻歪到一边,鬓角还垂了两缕,白花花的脸蛋蹭脏了一大块。 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牛菊花也好不到哪去,像只木桶似的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滚掉了帽子,也磕伤了脑袋,血水慢慢洇出一股,顺着颧骨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