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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离见她如此,全身泛起了羞,漾开一层红晕,从脖颈漫到了指尖,连忙去拉开她的手。 古法的“窈”字。 “这是你父母替你打造的?”关荇问。 五指顺势扣在他的指缝间,林洛离挣脱不开,也就从了她,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描摹了一会儿。 “我的母亲,林宿元,江湖第一刀客。我作为她的独子自然也该继承她的刀法。可惜...可惜我是男子,力道上难免比不过女人,使起大柄长刀来总有些不伦不类。” “所以你父母就为你定制了这双刀?” 关荇覆上他的手,与他一道。 “嗯。我父亲虽不如母亲的名头那般大,功力也并不弱,常用双剑御敌。因此她们便作了一番结合,打了这把双刀给我作六岁时候的生辰礼物。” “窈窈当时一定很开心。”她下了定论。 林洛离失笑,忸怩道:“也没有。当时我那么小,这刀快跟我一样高了我又拿不住,根本不懂她们为何要送这个既不能玩也不能吃的东西给我,闹了好久的脾气。况且,我最烦早起蹲马步练武,不时还要被她们训一顿,才不想要这种生辰礼物呢。” 关荇差点喷笑,真想象不到他这种自矜的模样下还藏着那样调皮的性子。 “后来练武之事成了习惯,我也就渐渐喜欢上了。也长到了能长住这双刀的身量,空有一腔侠义之气又自高自傲,只想着离家闯荡。她们虽然担忧,也允了我,放我一个人出去游历了两年,哪知...” 关荇握住手心里的颤动,揽着他的腰转了个方向,真切道:“你父母一定很爱你,自然不会想要将你关在笼子里,当一只家雀。窈窈又何必这样责怪自己。” 林洛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年过去他已然越来越麻木,除了偶尔独酌时还会难过,其他时候根本想不起那些往事,更多的也只是恍惚,原来已经过来那么久。 关荇抚着他的发尾沉吟道:“好了,时辰不早。下午有只野猫缠我缠得太紧,你不累,我可早就累了。” 被她几句调笑,林洛离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见她这样说自己又羞又恼,忙不迭要从她腿上下来,又被拉着不放。 “你累了还抱着我做甚?” “窈窈要同我一同入浴吗?”关荇下巴搁在他肩头惬意地问。 “才不,我早就洗过了。” 关荇低低笑了好一阵才站起来放他离开:“那你先上床,我等会就回来。对了,明天舞一次刀给我看吧。” 说完她就进了浴池,留林洛离在外室摸着自己的刀又独自坐了片刻,忽然笑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便只是一时的快意又如何,至少他现在很开心,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既然父母从不曾因为这些事情责备过他,他又何必患得患失,固步自封于世俗以及那些与他毫无关系的看客。 徒添烦恼罢了。 关荇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人。她就直接转进了内室,掀开帘子看到个乖乖给她让了半边床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契合,从身体到日常,真宛如相处了很多年的妻夫那样的心照不宣,没一份不妥。 若是换一种情境或是没那么多造化弄人,大概是另一番景象。 总之,关荇躺到他身边之后也没再作乱,只揽着他道:“明日我应该不需要出门了。陪你晚点起,好好睡一觉。” “唔~” 林洛离迷迷糊糊地也未睁眼,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进去,沉沉睡去,再没了梦魇,只留下酣然绮梦。 —— 虽说关荇确实少了许多事情,也正如她所说,整个青峰寨的事务以前是她掌在手中,这么突然不管事,别人根本招架不过来。 从练兵巡防的调度大事,到采买补给的小事都等着她去做主,一时半会儿少了她还真不行。 好不容易撑了一个晌午,就有人急着把她唤走了。 那时她刚陪林洛离用了个早饭,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总之做好的计划被打乱,两个人都被搅了兴致。 到了下午,关荇依旧没能被放回来,林洛离百无聊赖便在院子里架势练了几套。 “公子,你好久都没舞过刀了!” 俞虹跟在一边兴奋不已,拼命鼓掌。 这种刀法比平常用的更为美观一点,多用于观赏,没什么杀伤力,打斗不了。 可林洛离毕竟是个男子,虽不爱胭脂水粉、金银玉石,也是爱美的。练武闲暇,私下里就会偷偷练一些这种招式,期待以后能舞给自己的妻主看。 见俞虹雀跃,他便抿着唇问道:“好看吗?” 俞虹哪见过公子这样含着春意的娇,赶紧点头应是。 林洛离心下也满意不少,转头看见坐在院子角落里闷闷不乐剥豆角的李二,心头起了一计,唤道:“李二,你过来,我们过过招。” 李二抬头,连连摆手,这她哪儿敢。 可架不住林洛离的威压,以及俞虹期待的眼神,她无奈地站起身,只能抱拳得罪。 见她从院角的兵器架上取了把**,林洛离还是有些微吃惊。 枪具并不便携,江湖中人很少用它,可这个李二使起来的架势一看就是特地训练过的,扎实得很。 不等他多想,枪尖直刺而来,林洛离扬刀掠过,轻巧地挡回了这一击,以力打力,沿着枪杆震得李二虎口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