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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哎呀,你来了就知道了。”齐清淮快速将话说完,“我在城外东北方的一间草屋,快来快来!” 明栀看着灭了的联络石,心里有些诧异,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他。 “接下来要去哪里呀?”青云真人正好走到她身旁,见她踩着剑,眨了眨眼揶揄道:“去分享喜悦吗?” “不是。”明栀对着他笑了笑,“齐清淮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说完,便御剑离开。 “齐清淮?”青云真人站在原地摸了摸胡子,啧啧几声,“就他事多。” . 城外东北方只有一间草屋,看起来破烂不堪,十分显眼。 明栀将剑收起,抬步走进,但还未进门,她便听见草屋内传来齐清淮鬼哭狼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悲惨。 明栀拧了拧眉,加快了速度,她走到门前,伸手将门推开一条缝,朝内看去。 只见破败的草屋内,一位体态肥硕,浓妆艳抹的女子伸手紧紧地抱住齐清淮的腿,而齐清淮一边想将腿扯出,一边大喊:“求求你放过我!” 说着,还拉着一脸懵逼的林今。 这…这怎么好像八点档狗血剧? 女主要跑,男主不让,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当然,性别反了而已。 明栀将门推开,轻声问:“你这是…桃花债?”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浓妆艳抹的女子听见她的声音,忙转过头,将齐清淮的腿抱得更紧了些,警惕问道:“你是谁?” “我…”明栀刚想开口,就听见齐清淮满脸可怜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明栀懂了。 她直起身子,清了清喉咙,故作高深道:“我是他娘,怎么了?” 毕竟她要是说自己是齐清淮的朋友,那女子定会更加警惕,所以最好的关系便是娘了。 话音刚落,屋内又安静了下来,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半晌,女子才开口:“你是他娘?” 语气里满是怀疑。 “嗯。”明栀抬了抬下巴,“怎么?” “他都这么大了,他娘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呵。”明栀嗤笑一声,满脸高深,“因为我是修士,修士自然长寿。” 女子神色微动,看起来已经相信了几分,毕竟哪有人会无聊到自称是别人娘的。 于是她瞬间变了表情,哭喊道:“娘啊!你可要替我和夫君做主啊!” 声音响彻云霄,又大又凄惨。 明栀差点被她杀猪般的叫声吓到,但更令她震惊的还是那两个字——“夫君。”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齐清淮,见他满脸憋屈,缓慢道:“这可不兴说啊。” “为何不兴说,妾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夫君若是不承认妾…妾…妾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呜!”女子一只手死死的抱着齐清淮的腿,另一只手替自己擦着眼泪,看起来十分悲惨。 但前提是忽略齐清淮生无可恋的表情与她花掉糊了一脸的妆。 明栀挠了挠头,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女子身子一顿,但马上又继续哭:“他叫夫君呜呜呜呜。” 明栀:…… “快救我,我和这个人根本不认识!”齐清淮抱住腿想从女子手中拽出来,但女子见此却抱得更紧,眼泪鼻涕不停地流了下来,嘤嘤哭着。 明栀看着这幕更加迷茫了,她望向不远处的林今,“要不,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林今摸了摸鼻子,回过神道:“是这样的,我和师兄刚醒来便在这间屋子里,那姑娘说是她将我和师兄从山林里救了出来,然后又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就…” “许个屁!”齐清淮还在坚持同女子做着斗争,龇牙咧嘴道:“这算什么救命之恩啊?” “夫君可不能穿了裤子不认人呜呜呜呜,妾昨日都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如今…这可让妾怎么办呢!”女人擦了擦眼角,嘤嘤哭道。 “肌肤之亲?”明栀八卦的看向齐清淮。 “放屁!”齐清淮恨不得抽出剑把面前的女人砍了,他叫道:“你把我一路拖回这里就算肌肤之亲吗?” “不算吗?”女人眼神幽怨,撒娇道:“再说现在没有以后我们也会有的嘛。” 女人声音娇软,但配上她花了满脸的妆,属实有些…难以直视。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齐清淮再也看不下去,悲痛地看向明栀,“娘,救我!” 娘都叫出来了,碍于母子之情,明栀自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她清了清喉咙,看向女人,问:“不知姑娘姓名?” “妾叫红娘。”红娘满脸娇羞,伸手抚上齐清淮的小腿,“可是这有名的良家女,平日里向妾提亲的人都快踩破门槛了,但妾坚信他们都不是我的命中注定,便统统拒绝,好在上天有眼,让妾今日遇见了夫君。” 明栀看着满面春风的红娘与咬牙切齿的齐清淮,努力憋笑,“那你已经确定了以后要和他共度一生吗?” “当然。” “不行!” 红娘与齐清淮异口同声道,齐清淮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你是怎么回事。 明栀看他一眼,示意他少安毋躁,认真道:“首先,虽说我们是修真者,但你也知道,修炼有多费钱,所以你既然要嫁给他,那我们家的情况你多少也要知道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