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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这不可能生还的大火之中护下了一个人,哪怕只有魂体。 顾蓁放开声音大哭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哭,也许是为了一切而哭。 她的哭声听得温昭更为难受,哪怕明知道碰不到顾蓁,温昭还是伸出了手,可偏偏在碰到顾蓁时却没有落空。这意外的变故让顾蓁顿了一下,她看着手中的金簪与能够触碰到的温昭,终于完全清楚他们做出的事情。 只要顾蓁带着金簪,她便能够与常人无异,这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 温昭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将顾蓁抱紧,慢慢拍着她的背,无言地安慰着她。顾蓁将头靠在温昭肩上,不断地哭,眼泪冲刷着过去这些年所有的苦闷。 温昭慢慢抬起头看向远方,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好极了,阳光格外耀眼,是时候去彻底结束一切了。 待到顾蓁哭哑了声音,她终于停了下来,魂体因为过于悲伤而有些无法支撑,温昭便干脆让她回了金簪。如今金簪成了顾蓁魂体的栖身场所,只是现在她的魂体还比较弱,恐怕需要更长时间的修养才能重新生活。 等顾蓁消失之后,温昭才更为冷静下来。她开始沉思,其实幻境中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一场迷,自己是如何出生的,与孟承安有什么关系,老狐狸又怎么会找到自己,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自温昭第一天被送来正道交换,就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个疑问。 老狐狸究竟为什么要送自己来太衍宗? 而要搞清楚这所有的问题只有一个办法,温昭扭头看向贺怀辰,她的眼中皆是坚定的神情:“我要回合欢宗一趟。” “是时候,该去见师父一面了。” …… 符离捧着一篮子果子回了院子,在踏入院子时他本能感觉到院中的一些变化。他猛然抬起了头,向着院中看去,一个背影映入他的眼帘。那人正随意打开一坛子酒,又在身前的桌上放了四个杯子,纷纷倒满。 他拿起其中的一杯仰头喝下,又重新倒了新的一杯。 视线划过那一坛子酒又落到了一旁通往酒窖的门上,果然那扇门也被撬开了。符离沉默了好一会放下了手中的篮子,向着男人走了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垂下眸子看他几乎没有变化的脸,只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于当年。 “牧哥。”符离叫出了曾经常叫的称呼,数年未曾这样叫过,让他张嘴时甚至有些陌生。 牧思远的手稍稍顿了顿,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对面的位置。符离只好在他对面坐下,就在他坐下的瞬间,牧思远终于抬起了眼睛看向他。 符离想过很多个和牧思远重新见面的画面,也许牧思远会直接骂自己一顿,更有可能会直接抽出太和揍自己一顿,当然杀了自己也说不准。但无论是哪种,符离都愿意接受。 可他独独没有想到,在牧思远看向自己时,他原本带点怒意的表情却顷刻间化成了惊讶。牧思远蹙起眉,眨眨眼,怀疑自己眼花又重新用神识扫了一遍符离。 符离心里凉了一片,他刚想硬着头皮解释,却直接被牧思远的话打断。 “符离,你的灵根为什么毁了?” 他抿了下唇,盯着牧思远的表情许久,最后苦笑了一下,牧思远还真是看出什么就问什么啊。符离想了好一会抬起眼前的酒杯放到唇边,在酒杯与唇相碰的瞬间,酒入了口,滑下喉咙。 辛辣感瞬间泛了上来。 符离重重地放下了酒杯,盯着杯子缓缓讲了出来。 符离是在太衍宗发生变故时才察觉出点奇怪的地方,正道中莫名传起了些小道消息,太衍宗的新宗主不知为何没有留在了太衍宗。有人说,他的宗主之位是被硬塞的,也有人说牧思远天然就不适合做宗主。 其实符离和牧思远的交际远没有外界想象中的深,他们只是在一个时间点达成了共识的合作伙伴而已。但他依旧很清楚牧思远绝非这样的人,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星空,试图去发现点什么。 当他的视线滑过一个空空的角落时稍稍顿了一下,这一停顿完全是本能带来的,符离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只是潜意识中告诉自己,这里好像不是这样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他眨了眨眼睛,确定这里确实没有东西后又向别的地方看去,只是心里总是惦念着那一处地方。星空图和自己之前观察的没有什么区别,天下大同,一切都会顺利。 那牧思远究竟在做什么……符离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干脆摸向芥子囊准备掏出一坛酒来,这一摸却没有摸到想象之中的酒坛,取而代之的一串手铃。 “这是什么?”符离挠着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放进去的,只是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他摇摇头,随手将手铃放到了一旁,重新拿出正确的酒。 正在这时,一名新入门的弟子恰好走到了院中,看到符离连忙上来行礼:“符师兄是在看星图吗?” 符离边笑边点头,随手又取出个杯子倒了酒递过去:“也就随便看看,来星罗阁还习惯吗?” 这名弟子原本就是在大战中听过符离的名字,甚至可以说是为了符离才加入的星罗阁,如今自己所崇拜之人这样问自己更是高兴,一时之间多与符离说了几句。符离脾气本就不错,自然也与他聊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