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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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有人主动请缨,对郝祁峰道:盟主,我去助伏家兄弟抓他回来。 我去 我也去 堂上立即走了好几个人,剩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掀起这一场风浪的赵世良躺在软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计江啊计江,咳咳,你这一离去,就成了江湖上的香饽饽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通通要么被你的敌人伤害,要么成为你的敌人,这就是我给你杀我全家,废我身体的报应咳咳咳,话刚说完,赵世良猛烈突出一口血,闭上了眼睛。 离他最近的郝祁峰探了探他脖子上的脉搏,摇了摇头,赵世良死了。 这时候一直伏在桌子上痛哭的伏夫人站起来,满脸都是泪,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伏云生立即上前扶住她,伏夫人看着堂上的人,痛哭道:嵊泗岛嵊泗岛,又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嵊泗岛,我就知道这两块玉佩迟早还会招来灾祸的!没想到20多年了,你们还有夫君都没有放弃过,得嵊泗岛者得天下,哈哈哈,大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们真的相信有这地方吗?20年前,你们为了找到那个地方,不惜一切手段,死了那么多人,朝廷的二皇子。 弟妹!郝祁峰打断道:你累了,云生,送你娘回去休息吧。 伏夫人放大了声音,道: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以为我不说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吗?20年前为了嵊泗岛和所谓进岛钥匙的两块玉佩,朝廷的二皇子一家,还有还有那南星,我永远忘不了他死的时候的眼神,那是充满疑惑和绝望的眼神现在所有的悲剧又将重演,夫君死了,赵世良被灭门了,下一个。 话被强制打断,郝祁峰一个手刀敲晕了伏夫人,道:弟妹累了,送她回去休息吧,立即上来两个婢女,帮伏云生扶着伏夫人,伏云生虽然一脸错愕与不解,但是不敢正面回击郝祁峰。 郝祁峰对堂上剩下的人道:诸位,今天发生太多事儿,都先行回去吧,这些事情我会重新调查的,等找到计庄主,再和大家一起商议,告辞。 郝祁峰叫人带走了赵世良的尸体,然后转身离去,郝倾城也随他离开了,各位庄主陆陆续续地散了,只剩下成家、宁熙和郝明杰。 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情,郝明杰一脸茫然,又不敢直接去问父亲,只好问成玉枫:成叔叔,刚才伏夫人说的话什么意思啊?20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二皇子和南星又是谁?。 从刚一开始神情就开始凝重的成玉枫和成夫人没有立即回答郝明杰的话,成玉枫一口喝下眼前早已经凉了的茶,道:20年前的旧事,你们不要管,也不要触碰这些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的确没那么简单宁熙接道。 ☆、成城走火入魔了? 成城问:阿熙,你知道些什么?,成玉枫和成夫人也看向成城。 宁熙道:之前听阿七说,计江是一个温和的人,从来没有当众跟人红过脸,但是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太寻常。 成城点头,今天的计江的确比平常容易动怒,郝明杰插嘴道:遇到了这种事,是个人都会不冷静吧 宁熙道如果你是计江,你会对伏家兄弟下狠招,会如此动怒,不让郝祁峰搜身吗?即使是玉佩在身上,还是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让人搜不到。 比如呢?郝明杰问。 比如宁熙想了一会道:今天堂上还有很多女眷,肯定不能大厅广众下脱衣服,这时候最好的方式是找几个见证人一起到后面的厢房上检查,你想从这里到后面的厢房,途中有多少方法可以转移身上的玉佩。 大家点点头。 所以啊宁熙继续道:我觉得计江今天太容易动怒了,他不可能想不到这样子走出去会造成什么局面。 成城道:那什么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两人同时眼前一亮,想到了赵世良。 宁熙想了一会道:我记得有一些方式,可以让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易冲动,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来,尤其是计江这种平时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的人,爆发起来更是可怕,宁熙起身,走向计江刚才坐的地方。 计江的座位上,被劈成两半的飞蛾尸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宁熙取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一般飞蛾尸体,闻了闻,果然是这样。 一起过来的成夫人也闻出来了,道:宁熙说得没错,这飞蛾翅膀上的粉末有毒,能让人冲动易怒,想必是刚才计江杀飞蛾的时候,吸入了大量的粉末,才会这样。 其它人也恍然大悟,这个赵世良,还真是不简单啊。 不仅仅赵世良不简单,成玉枫和成夫人神情凝重,几天的时间,江湖五大家族两个接连出事,还扯出了20年前的旧事,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 江湖的事情也是很奇妙,原先以武林盟主为首,四大家族各振一方的格局因为两个庄主的接连出事被打破,原本的秩序被打乱,各种势力就呈现野蛮生长的态势来,三天两头曝出一个大事件,大事件背后又出了几个大人物。 而关于嵊泗岛和两块玉佩的事情也流传了起来,几乎人手一个笔记,记录着自己收集到的所有线索,比如郝明杰,此刻正拿着他从各处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地跟宁熙和成城讲。 嵊泗岛的的确确是存在的,但是谁都没有去过,因为它就是像是蓬莱仙山一样,一般的人根本找不到,但是20年前,有人去了嵊泗岛,还带来了去嵊泗岛的秘密,,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二皇子东方瑾,20年前他征战边关,不甚受到埋伏,失踪了几个月,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带出来了嵊泗岛的两个人,一个叫南星,另一个就是二皇子妃,他们身上有两块玉佩,合二为一之后就可以指引方向找到嵊泗岛。但是不知道怎地,二皇子就被判通敌叛国,被抄家灭门了,那个叫南星的人也失踪了,听说他的那块玉佩就是伏庄主在观音祠找到的,现在在计江手里,另一块玉佩不知所踪。 郝明杰说得手舞足蹈,看着宁熙和成城道:哎,你们有没有认真听啊? 宁熙站在烧烤摊前,翻动着架子上的rou串,成城刚练完剑,站在旁边喝着宁熙递过来的冰凉的酸果蜂蜜水,而烧烤摊前排了一长条刚练完武的成家庄弟子,阿七则捧着一碟子的rou串狼吞虎咽。 宁熙递了一根rou串给郝明杰,道:在听啊,你继续说。 郝明杰不在意地接过rou串,道:就这些了,这些还不够劲爆吗?可是我弄到的一手消息呢,咬了一口rou串,鲜香麻辣的滋味在口腔里炸开,唇齿之间都是劲道十足的rou香,郝明杰的眼睛亮了起来,惊喜地道:宁熙,你这rou串也太好吃了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快再给我一串。 成家排着队的弟子喊道:郝公子,请排队! 郝明杰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一脸吃惊,然后看见阿七在旁边捧着盘子吃得正香,跑过去跟他抢成一团。 从郝家庄出来后,宁熙跟着成城一起到他家来了,本来应阿七提议,让成城尝一下自己的雍朝第一烧烤,没想到瞬间吸引了成家庄的弟子,宁熙干脆在成家庄摆起了烧烤摊,已经有五日了。 成城看他烤得满脸都是汗,道:阿熙,歇一会儿吧,我来帮你烤。 排在前面的成家弟子立即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自家公子的这个手艺,就跟吃木炭差不多。 宁熙笑道:没事,你在一旁歇着,等我一会就好了。 一会儿就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宁熙洗去一身油腻,惯常去书房找成城,成城此时会固定在书房看书,宁熙将身子往软塌上一砸,道了声:累死我了!。 成城从书中抬起头来,问道:今日的卖完了?。 宁熙将手枕在胳膊上,闭着眼睛休息,道:嗯,卖完了,明天不摆了,天气热,你们弟子说话声音都沙哑了,再吃下去,你爹就要来找我了。 成城道:没事,明日廖先生就要回来了。 宁熙睁开眼睛,坐下来道:那个神医廖先生?。 成城点点头,道:嗯嗯,从洞庭出来后他去了别的地方寻找药草,明天才回来。 想到廖先生当日治疗成城的样子,宁熙边说边摇头,道:是个医痴啊。 成城问道:医痴不好吗?。 宁熙又躺下,道:也不是不好,就是如果对一件事太过于痴迷和执着,虽然可以将事情做到极致,但是如果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进去,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还会忽略身边的人,我猜廖先生还是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吧,而且性格肯定很刁钻。 成城放下书,道:廖先生的确孤身一人,平时不大与人交流,我都很少见他。 宁熙道:所以啊,对任何事都不要太痴迷太执着,拿得起放得下,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放弃,人生就要这么自在。 成城没有接话,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好一会儿,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自在是什么感觉。 那边宁熙已经呼呼睡过去了。 五月中,今年夏天的雷雨来得有点迟,当宁熙被一声惊雷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书房的软塌上,身上盖了一件薄毯,窗户被风吹开了,雨飘进来。 宁熙跳下软塌,跑到窗边关好窗门,想到自己房间的窗户也开着,于是出了书房,一路小心避开雨,沿着长廊回房间。 当一道闪电打下来的时候,宁熙正走过成城房间的窗户,不经意地往里一撇,借着闪电的光,成城正盘坐在床上,不知是不是闪电的缘故,成城一脸惨白。 这么晚了,成城还在练功吗?宁熙爬到窗户上,小声地问:成成,还不睡吗?。 没有回应,这时一道闪电又打下来,借着个光宁熙看清了,成城的脸的确惨白,而且脸上都是汗珠子,盘坐在床沿上,浑身都在颤抖。 宁熙立即跑到门口,用力推门,但从里面锁住了,又跑回窗户前,两手攀着窗台用力一跃爬了进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成城面前,成城已经倒在了床上,双手抱住身体蜷缩在一起。 宁熙弯腰,问道:成成,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成城睁开眼睛,眼光中透露着戒备,待看清是宁熙,艰难地摇了摇头,浑身都在发抖。 发烧了吗?宁熙手探向成城额头,触感一片冰凉,吓了一跳,他伸向成城紧紧抱住身体的手,轻轻地道:成成,放松,我帮你看看。 成城的手松开了一点,宁熙将他的手平放在床上,手搭上脉搏,脉搏的翻涌又吓了他一跳,成城的经脉正受着一波又一波内力的冲击,这种冲击时快时慢,时猛时缓,似是有一只野兽在身体内,时刻撞击着准备冲出来,宁熙心道:成成身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会让成城全身承受巨大的撞击和疼痛,就像有人拿着大锤从内向外,从每一处经脉,使劲往外捶,宁熙猛地想到,脱口而出: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不行,得赶紧去找成庄主,宁熙只是会一点医术,但是成城的这股内力需要更强武功的人来压制。 ☆、阿七的误会 正准备起身找人,成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微弱的声音道:别去!。 宁熙重新附下身子,轻声地道:可是你现在非常痛苦,一不小心就是经脉受损的。 成城忍着疼痛,道:没事,一晚上就好了,我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 宁熙看了忍耐的成城一眼,犹豫再三,没有出去找人,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帮助他缓解痛苦,道:那我在这里陪你,你有需要就叫我一声。 成城没有回应,宁熙就坐在床头,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成城忍耐的一声:冷。 宁熙歪着头就要入睡,听见这一声,瞬间惊醒,成城正蜷缩在一团,杯子被揉成一团挤在角落里,摸了一下他的手,一片冰凉,宁熙快速将被子展开裹住成城,问:还冷吗?。 成城还发着抖,艰难地点了点头:冷。 宁熙起身在柜子翻了一通,只找到一张薄被子,虽加了一层被子,但成城还在发抖,宁熙干脆脱掉外衣,被子一掀,钻进去。 他天生火属性,身体暖和,不一会儿之后,成城停止了发抖,昏睡了过去。 一夜大雨,洗净了几日的燥热,清晨的风吹进来,带来一丝清香和凉意,屋檐上还有水珠落下来,打在石板上,细微清脆。 感觉胸口有些闷,身上也有些热,成城睁开了眼睛,入眼就看见宁熙穿着单衣侧对着自己,手搭在自己胸口,睡得满头是汗,两个人身上竟然盖了两床被子。 经过昨晚的疼痛,成城觉得四肢酸软,浑身无力,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跨过宁熙准备下床去,突然听到窗户传来一声惊呼,随后是水盆落地的声音,吓得成城摔在了宁熙身上,嘴唇刚好碰到了宁熙的脸颊,窗外的阿七刚好看见了这一幕,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唇触到温热的脸颊,成城触电般起身,跳下床。 正在睡梦中的宁熙被成城这一砸,吓了一跳,困倦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道:怎么了?还疼吗?。 窗户外的阿七看着这情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原本按照公子起床的时间过来照顾,没想到竟然看见自家公子和宁熙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还他长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成城跟宁熙轻声说:没事,吵到你了,你继续睡,宁熙朝窗外瞥了一眼,道了一声哦,就又躺下睡了,然后成城披衣走过来开门,不知道是不是阿七想多了,公子走路的时候竟然有点别扭,似是运动过度的样子。 直到成城打开门,朝自己招手,阿七也没有反应过来,公子和宁熙平时的相处如倒流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不对劲,语无伦次地道:公子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