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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染染抱臂坐着,笑道:“所以,我不会推的。就算最后联姻不了,只要我跟江家交往频繁,还能经常做江今驰晚宴的女伴,家里那边就不会有人敢小看我,就必须忌惮我这一块的关系。再说我出席商业晚宴可不是去玩的,就是奔着生意去的,男伴就得拿得出手,没准儿晚宴上我跟着江今驰还能认识几个今后的合作伙伴。你硬要我换男伴的话,除非你给我推荐个同样家底厚,同样能双赢,同样有带出去价值的人给我。” 尹事澄听了这话,好半天才缓过来。目前看来,要劝周染染换男伴,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尹事澄想,他为了兄弟可要牺牲大了。 想着,他开口:“今驰那边这次是真的有特殊原因,他没办法做你男伴。如果你只是想要个拿得出手的男伴。或许你考虑不考虑……找我?” 周染染嫌弃地往后坐了一下:“你?” 周染染后退,尹事澄则上前:“别看我这样,我家底厚呀,工作能力也不差,一样能双赢吧。” 周染染面无表情地拿了张纸巾,轻轻擦干净嘴唇,接而提起包:“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尹事澄赶紧追上去。 “周染染,你考虑一下啊。你是想在那晚宴认识什么人?我给你引荐啊。或者你想要做什么项目?你给我说说,如果够好,真的有机会赚钱,我们考虑合作也行啊。” “周染染,男伴这东西带出去就是要体面啊,你不觉得我比江今驰好看,比他拿得出手吗?” 周染染迈步往前走:“不觉得。” “你不觉得?!”尹事澄震惊地重复,接而几步跟了上去,不服气道,“那你可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怎么可能会有妹子觉得我没今驰好看?周染染,你好好看看。” —————— 江今驰卧室内。 莫七景一个头两个大,她看了眼本来就感冒,现在还开始排异的江今驰,转身跟【江今驰】说:“你去外面等一下吧。” 这句话后,江今驰心情十分不错地抿唇,还在被子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江今驰】瞥了江今驰一眼,一动没动,他悠哉地倚在墙边:“也不早了,小景你赶紧回去吧,没有第三人在场,我照顾他,一样不排异的。” 莫七景觉得有道理,她跟【江今驰】指了指床头柜的药,嘱咐:“药都在那儿。” 【江今驰】点头,视线若有所指地看向江今驰,语气惬意:“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照顾他,力求他今晚就康复。” 江今驰恼恼打断:“他能安那种好心?他刚刚还说要灌我药。” 莫七景愣了下,不确定地看着【江今驰】:“你说了这种话?” 【江今驰】不仅不反驳,还慢悠悠地承认了:“我好心好意给他买了药,端到他床边喂他喝,但他想借着生病骗你来,硬不喝,还把药给打翻了。我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利用你心软,可他非不听,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他这么算计你,为你打抱不平,才一时生气,说想强行灌药的。” 江今驰连“你胡说”都不想讲了,他感冒脑袋疼,排异全身疼,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你放屁!” “行了行了,你俩还打算争几个小时吗?排异呢。”莫七景脑壳疼地推了推【江今驰】,“你先出去。” 一分钟后,【江今驰】无奈地站在了院子外面,不满地看江今驰卧室的窗户。 哼,不小心被抄作业,给他学到了一招呢。 —————— 房间内,莫七景把人扶到靠床而坐。 看【江今驰】被莫七景叫出去,江今驰抿笑道:“你也知道他胡说八道。” 莫七景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算不得胡说八道,他顶多爱添油加醋。” 这形容让江今驰的笑僵化了两分。 “我让他出去单纯因为你确实是病号,也确实在排异。”莫七景把药摆床头柜,还是那句,“自己喝。” 江今驰蹙眉看着那杯药:“很苦吧?” “别那么多要求,我肯来都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 江今驰定定地看着莫七景。 把【江今驰】逼出去似乎也丝毫不能让他高兴,因为眼前的莫七景太让他难受了。 心里难免想起以前。 换做是以前,他稍微咳两声,她就会嘘寒问暖好几天,甚至熬好冰糖雪梨送他公司去。那种关心和在乎都是满满地写在眼睛里的,一点都作不得假,可如今,莫七景的眼睛里似乎没有那些了。她像是来例行公事的,并且急着走。 他这次真的病得很重啊。 她好像并不关心。 真的不在乎吗?完全不在乎吗? 想到这里,心口堵得慌。江今驰赌气一般地伸手,他捧起药,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真苦。 跟心里一样苦。 莫七景又递过去一些药丸和胶囊,看着江今驰吞下。 “行了。那我走了。”她把第二天要吃的药摆在江今驰的床头,转身便往外走。 江今驰怔愣地看着莫七景的背影,熟悉,又特别陌生。 她现在似乎总是这样,不对他笑,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只给他像这样决绝的背影。 有些什么控制不住的感情在翻滚,江今驰勉强翻身下床。 --